萧焱面容阴沉至极，眼中眸光凶戾，刻意低下头，不去看林玥怕他突然改变主意。
艰难从地上爬起，拖着伤重的身体往殿外走去。
周围众多长老对其口诛笔伐。
“此子我早就看出其有鹰视狼顾之像，必定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如今圣地大难之下正好应验，竟还敢不知天高地厚以蝼蚁之身去冒犯林公子这样的天上神龙。”
“我早就说过此子不可重栽，可你们就是不信，天赋异禀又如何，品性不行始终上不得台面，还好我当时经常打压此子。”
“哎，是我等着相了，错怪了大长老你的深意。”
......
听着这些人的口诛笔伐，萧焱心中更恨。
今日只要我大难不死，萧焱心中发誓，今日之仇来日必报，还有这些趋炎附势之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萧焱独自走出殿宇，回望殿内，却是发现自己曾经那个高傲师姐在林玥身旁服侍，不时的还有说有笑，曾经那个严正的圣主在下方面露谄媚笑意，极尽讨好。
无人向他投来哪怕一丝的关怀，有的全是冷眼。
好，是你们先负的我，清月圣地，今后我要让你们全都后悔。
萧焱拖着伤重的身体，渐渐消失在殿外的夜幕中。
萧焱踉跄着消失在夜色后，殿内原本还有些死寂的气氛被圣主陈明阳的干咳打破。
他抬手拭去额角冷汗，举杯向林玥赔笑：“让公子见笑了，此等孽障……”
“不必。”林玥修长手指叩击桌面，漫不经心的动作却让陈明阳喉间话语戛然而止。
他转头看向垂眸伫立的凌若璃，指尖凝出一缕银丝缠上她腕间，“从今日起到回上界，你要伺候好本公子的生活起居。”
凌若璃睫毛微颤，鎏金色裙摆下的手指攥得发白。
殿外夜风穿堂而过，卷着远处传来的哭咽声——那是幸存弟子在收殓尸骸。
陈曦儿捧着新温的酒盏上前，为林玥换上新酒，侍女的活儿越发娴熟。
“林公子可要曦儿为你捏肩捶腿。”陈曦儿有些羞涩的说道。
“呵，曦儿姑娘倒是体贴可人，不像某人身为本公子的正牌侍女却无动于衷，一点也不自觉。”
听到这话，凌若璃才一副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走上前来要为林玥捏肩。
“公子，这种事曦儿就能做好，不必劳烦若璃小姐。”
“曦儿不知公子何时就会离去，我知道我们清月圣地这辈子都没法再偿还公子的恩情。”
“所以，曦儿想尽一点绵薄之力，亲自服侍公子，此后也许一生都与公子难遇。”
陈曦儿真情流露。
闻言林玥心中轻笑，这不就是想当他的小侍女吗？
“其实...我也可以端茶倒水，也能捏肩捶背”凌若璃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抢着这个侍女的活干。
她只是觉得这个陈曦儿有些太夸张了。
没有要与她争宠的意思，真的没有。
林玥饶有兴致地挑眉，目光在二女之间游移。
陈曦儿攥着酒壶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凌若璃别开脸，耳尖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晕。
殿内众长老大气都不敢出，唯有烛火噼啪作响，映得鎏金烛台摇曳出诡异的光影。
“那个林公子，请恕小人不胜酒力，不能陪公子再饮了，小人先行告退。”陈明阳率先看出情况，以不胜酒力为由离去。
“哦，对了公子若是乏了可让曦儿带你去住处。”
“曦儿，林公子是我清月圣地所有人的救命恩人，你可要好生‘招待’，可不能有一丝不周。”
说完，陈明阳快速退出殿门离去，临走时还叫退了守在外面的一些弟子。
“呃，公子好酒量，小人我也饮不动了，还请林公子恕罪。”
“在下也是...”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效仿，快速离去。
就连秦道天和玄衣也退了出去，并且贴心的关上了殿门。
殿内只剩下林玥和陈曦儿、凌若璃两女。
大约这所大殿附近数里的范围都被肃清。
看着这些人脸上挂着一副我都懂的表情离去，林玥大感无语。
他看起来很像色中饿鬼吗？
林玥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凌若璃身上，脑子里顿时浮现一股恶趣味，当即决定捉弄一番给自己酒后增添点趣味。
"哦？"林玥屈指勾起凌若璃下颌，银丝顺着她脖颈蜿蜒而下，"方才还一副宁折不弯的模样，怎么突然学会争宠了？"
凌若璃浑身僵硬，指甲掐进掌心才勉强克制住颤抖。
“我...我只是履行你给我的惩罚罢了。”
“我没有...”
凌若璃精致的俏脸上快速爬满一层红霞。
“没想到公子你还有这么坏的一面。”陈曦儿掩唇偷笑道。
“本公子坏吗？哎，本来还想将你拐走当我的侍女，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吧，都敢打趣本公子了。”
听到这话，陈曦儿眸光骤亮。
“啊，公子不坏，公子一点也不坏，是曦儿刚刚胡言的。”
陈曦儿慌忙膝行向前，素白的裙摆扫过青砖，发间玉钗随着急促的动作叮当作响。
她仰头望着林玥，眼底盛满惊慌与急切：“只要公子愿意带曦儿走，曦儿什么都愿意做！端茶送水、捏肩捶腿，就连...”
话未说完，一抹绯红漫上脸颊，她咬着下唇垂下眼帘，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抖的阴影。
林玥低笑出声，指腹摩挲着凌若璃发烫的耳垂，余光却牢牢锁住陈曦儿局促的模样：“哦，什么都愿意？”
林玥慢慢靠近。
身上雄浑的男子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陈曦儿感到既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
故意凑近她耳畔低语：“那你可要比若璃做得好哦。”
“啊...公子不是要...”
“要什么？曦儿不会是以为...这种想法可不太好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