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朗是几个男主中最温润如玉的一个了,待人彬彬有礼,就连和女主在床上都是各种顾及她的感受。
除了第一次不大熟练弄疼了女主,后面深造过后,总让女主欲仙欲死。
“小姐,您不会是想睡江探花吧?”
在她脑海中搜索江玉朗的情节时,青竹一开口将她雷得外焦里嫩。
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咬牙切齿道:“你低声些,光彩么?”
几人的小动作引起了萧鸾的主意,阴骘的目光轻轻扫了过去。
他脸颊上的疹子还未散去,若非方才服药及时,此番怕是不能示人了。
兄长和这毒妇不和,又怎会将自己对眼泪过敏之事告知对方呢!
“事已至此,萧大人节哀,下官就先回去了。”江玉朗并未注意到什么,看着人群逐渐散去,朝着他拱了拱手辞行。
萧鸾收回目光轻轻颔首。
夜幕低垂,前来缅怀的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姜锦揉了揉自己的膝盖叫苦连天。
就在她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房时,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面前。
“嫂嫂这是要去哪啊?”
白色黑边的孝服和四周的人格格不入,正因如此才叫人恐惧。
目光撞上他时,姜锦瞪大了眼,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距离。
书中的萧鸾有个极为变态的兴趣爱好,他喜欢收集人头,旁的男主屋内不是檀香缭绕,就是雅致。
他的屋内则是白骨森森,活像个乱葬岗。
女主一次无意间闯进去,当即就被吓晕过去,萧鸾心疼又自责,自那以后就改看这个变态的爱好。
“我……我见母亲日渐消瘦了,打算去厨房给她做些补身体的参汤补补呢!”在他咄咄逼人的审讯目光中,姜锦瞥了一眼不远处还在伤怀的萧夫人,灵光一现。
萧鸾嘴角挑了抹玩味的笑,“嫂嫂真是有心了。”
“做儿媳妇的,分内之事,应该的应该的,”姜锦松了口气,强颜欢笑的就要绕开他,“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厨房了。”
“这种粗活就怎能让嫂嫂亲自动手。”
萧鸾却没有打算放过她,“嫂嫂对兄长一片痴心,明日就是兄长下葬的日子了,今夜该给兄长好好守夜才是。”
姜锦含泪抓紧了裙摆,她就知道这个狗不会放自己的。
皮笑肉不笑的拐了方向,“二爷说得对。”
萧鸾半眯着眼看着她老实巴交走向蒲团,动作一气呵成的模样陷入沉思。
“主子,都仔细问过了,今日姜家并未派人前来。”
“少夫人身边的人也未曾和其他人接触过。”飞云见她离开,这才上前汇报情况。
“大爷的死怕是……”
飞云后面的话没说完,萧鸾却了然,他漫不经心的转动着拇指上的白骨扳指,睨了他一眼,“既是猜测,为何不去证实?”
飞云领了命令原地消失。
“小姐,您真要跪啊?”
青竹小声跪在后头揉着膝盖嘀咕,“这二爷也真是的,一点也不晓得怜香惜玉。”
“难怪都二十好几了,也没好人家的姑娘前来议亲的。”
“青竹,”青鱼拽了拽她,轻声提醒,“莫要胡言乱语,侯爷和夫人还没走呢!”
青鱼脑子比青竹好使多了,今日小姐没能睡了二爷不说,还被封了诰命夫人,萧家众人自是更加看不惯小姐了。
若不再收敛些许,怕是会惹祸上身。
“青竹以后说话注意些,咱可是要在萧府过日子的人。”姜锦眉头紧蹙的扭头对她二人叮嘱。
姜家是回不去的,穿越过来她还继承了原主的记忆,那些书中未曾提及的细节。
姜家的内宅过于复杂,姜锦的生母生下她后就撒手人寰了,三年后姜尚文新娶,原主就此被继母养坏了。
泼赖的性子,大字不识一个的文盲,琴棋书画不会的蠢货。
实在是让人难以喜欢起来。
自嫁入萧家后,他们便对其不管不问,回到姜家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不说。
最重要的是不方便她后续走剧情。
“是,奴婢明白了。”青竹本想再多问些什么的,被青鱼阻止了。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徐氏被兄嫂们安慰着,一扭头看见那跪在自己儿子灵柩前的主仆三人又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姜家这个贱人,克死了她的儿子。
自她嫁过来,萧府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如今她儿子死了,这贱人竟还承了皇恩,封了诰命。
强撑着悲恸,徐氏送走了最后一波亲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去。
“你还有脸跪在我儿灵柩前。”徐氏甩开仆人的手,目光欲裂的质问。
跪了一日膝盖生疼的姜锦听到这话抬起头来,她眨了眨眼,弱弱的问,“那我走?”
没处理过婆媳关系的姜锦,几乎是下意识的顺从。
“你……”徐氏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一时间竟语塞了,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毒妇,好狠的心肠。”
“你克死了我儿,如今连给他守灵都不肯我萧家怎会有你这样的儿媳。”
姜锦满脸的疑惑:“???”
她都没叫屈呢,正牌老公忙着和别的女人嗯嗯啊啊,她还要在这儿接受道德的洗礼。
太不公平了。
“母亲,夫君的死我也很伤心的,您怎么能把过错怪罪到我身上了。”姜锦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又委屈的哽咽起来,“我知晓您不喜欢我,也没能和夫君有个一儿半女。”
“你……”徐氏看着她这张脸只觉得作恶,气急败坏的扬起手就要打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被人于空中拦截住了。
姜锦心惊肉跳的闭了眼,再睁开时瞧见的便是母子争辩的一幕。
她没出息的挪动蒲团跪得远了些,青鱼和青竹见状也有样学样。
“鸾儿!”徐氏不可置信的看着阻止自己的儿子。
萧鸾则是睨了一眼那胆小如鼠,低眉顺眼的女人,不咸不淡的开口,“嫂嫂刚封了诰命,母亲这个时候打她,恐让人议论。”
“那你哥哥就白死了么?”徐氏泪流满面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