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星星偏爱的曼陀罗在琴声中被瞥视。
为何被瞥视?连祂连自己的本身都不知道。
祂干了什么?
——如往常一般记录、歌唱。
宇宙出现了变动。
——其为[此刻]。
祂好奇着一切。
祂对独一总要上前一番。
祂化作人的模样。
观察者飘荡着。
什么叫做[此刻]?
祂不知晓。
祂轻浮着,看尽祂们的一分一毫。
在祂眼里这和一切没有差别。
祂抓住在祂口中的不安分的手指,带起唾液。
祂皱起眉。
祂便用手触摸。
不明白,不清楚。
祂终日歌唱着。
有闪光落于他身。
祂看着漂亮的东西。
祂说喜欢圣子。
是谁赋予祂权柄让他们脱离原本的命运?
[此刻]在何时睁开了眼。
亲爱的【此刻】——不忘观察世界。
亲爱的【此刻】——不忘保持拉弦。
列车行驶于宇宙总是保持着前进,有多久?有很久。列车上住着开拓者,他们喜欢干什么?他们喜欢开拓向前。
亲爱的,你为何提笔写下今天的日志?——原来你喜欢记录。
亲爱的,你为何你美丽的琴发出了悲伤的声音?——原来你喜欢这样。
枷如同往日一般抱着自己的红色玩偶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身旁的圆桌上摆着纯白的笔记本而五颜六色的笔无序的占领桌面。乱中无序的纸张下压着一张宇宙历史学会的邀请函。
有时他也会挺着背,白色的皮制手套掠过一个又一个琴键。造型梦幻的蓝金色钢琴占据了这节车厢的四分之一的空间。纵使旁边就是音乐播放器,但枷的琴声总是要更吸引人。
列车上的这位开拓者是继□□·杨与姬子女士之后登上列车的枷。
某日列车经过一片废弃星系时,列车中的人们居然诡异的听到了琴声与歌颂声。大胆子的姬子登上羽辉星系破碎的主星,荒芜的土地只有着干瘪的树枝与残破的神庙与石像。
仿佛角斗长的圆形建筑中似乎有着位天使。一位伏于琴板上乌黑的长发铺满琴板头发又垂于地面金色的竖瞳鸟翼似在感受目光后遮住自己,连带着身后的羽翼死死的裹着自己。
双色的曼陀罗连同它的族人围绕着钢琴,黑色的演奏者演奏着破碎琴之声。
经过一番交流列车上的众人邀请他登上列车成为一名无名客。
此刻列车正与【黑塔】空间站对接稍作停留。
三月七美滋滋的来到大厅看着萎靡时枷看着他涂涂画画的纸张然后抽出其中一张写的满满荡荡的纸。
“祂为此刻,是过去也是现在。祂不是时间,因为祂太过短暂。祂不是记忆,因为祂会被忘却…”
三月七试图去理解枷写的东西,却发现这些东西跟数学题一个样。
“额,枷。我每次看你写的东西感觉都像是被人打昏变成了白痴…”
枷揉着自己脸曾着现在还没断气,有气无力的回到。
“是吗?这个东西有点私密但如果你能支付的其对应的信用券我可以把它用大白话告诉你。”
三月七的眼睛亮亮的双手握拳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12847亿信用券,只接受虚拟付款。”
三月七的脸色变得灰败起来。
“可恶的枷,我不会放过你的…”三月七举着手做出恐吓的动作仿佛变为一只怨气冲天的女鬼。
枷身子趴在桌面上闭着眼不知道是死了还是睡了。
姬子从一旁走来看着这俩家伙还是一如既往的拌嘴插嘴道。
“好了小三月。枷已经很累了,最近他一直在赶他的模拟器和论文。等会去空间站除了枷和列车长大家都会在空间站活动,不过要是枷醒来也可以在空间站玩一会。”
枷是一位流光忆庭的光锥雕刻师,最近他打算将这些记忆用来做全息游戏模拟人生。因为是一次做打算以自己的光锥来推动一下运行,所有最近一直在模拟器中度过大部分时间。
三月七插着腰一副生气的模样。
“枷又待着列车上…这都是你和杨叔惯的。”
枷只闭眼眯了一会,丹恒一进车厢就见枷萎靡不振的样子也只能叹惜一声。
“我把他送回房间吧。”
列车上的房间不多,或者说开发的房间不多。
本来三月七的房间是枷的考虑到三月七是女孩所有把房间让给他,枷搬去资料室。捡到丹恒候是真没有房间了,他们两成了室友。为了房间的私人性在中间拉了一到帘子将地铺分为两处各占一半,房间活动空间也是各分一半。
但枷的东西着实有点多特别是现在,所有他把东西搬到大厅弄即怕占到丹恒空间又怕吵到别人。
至于模拟器那东西并没有实体。因为枷是流光一庭的人,所有他只需要他想便可模拟。
此时的枷已经开启模拟。
第一次的体验只觉得有些轻飘飘,仿佛回到天父捏造记忆苗圃中耳边是令人怀念的琴音。
进入模拟后并不会保有现实记忆。
枷诞生了,伴着欢呼声。
(零岁
枷被取命为阿尔瓦你生来体弱,但好在有爱你的父母和姐姐一直陪伴。)
(一岁,
你全家搬往【黑塔】空间站。虽然你们父母只是空间站的服务人员,但你的姐姐六岁的克莫娜是实打实的天才。受到同龄艾丝妲家里的资助在空间站获得居住权。
整个家庭被安排了两室一厅,而你一直被养在医院。
你对【温暖】的看法——机械的灯光混着药剂味。)
(两岁,
阿尔瓦总于脱离恒温的归处。
你对【归处】的看法——宁静的地方。)
(三岁,
你似乎不同与人因为你总被投喂奇怪的东西。
你对【不同】的看法——奇怪的味道。)
(四岁,
你似乎是个同他姐姐一样的天才,但也好像不是。
你对【天才】的看法——比得过的都不是“天才”。)
(五岁,
你见到了非人类,所做的第一件事很不平凡。面对螺丝星的君主,纯真的声音说道。
“拆卸的话能看到什么?”
你对【螺丝咕姆】的看法——???)
(六岁,
你拆卸掉一只小型服务机。【黑塔】路过使劲磋磨你的头像是在摸什么小动物,她说:“小弟弟还是不要乱拆的好,安装不回去怕是要被你姐姐骂。”
你对【本次暴力行为】的看法——想要拆开的不是这个。)
(七岁,
你在这一年中浏览许多的书成功的让自己变得很有b格带上眼镜。艾丝妲看着垫脚拿书看的的你好心帮你拿,她关心说并且揉着你的脸说:“喜欢知识是好事但是不要再靠那么近了,你看看都变成眼镜小弟弟了~”
你对【眼镜】的看法——已经得到的东西。)
(八岁,
你发现不存在的人,【她】戴着面具为阿尔瓦送去一本永远写不完的本子。
你对【写作】的看法——像是病历一样的过程。)
(九岁,
螺丝咕姆走在你的前,你走在它的后面。提问:“您考虑过以其他形态出现在宇宙中吗。”
你对【形态】的看法——拘束。)
(十岁,
长时间的自由活动让你忘记自己是病患,在与星空接触的那一刻你才切身体验到——你是个人类。你被固定在医疗舱内,迁跃后遗症让肌肉持续萎缩。而你的父母在此次迁跃中永远离去。
你对【死亡】的看法——今天。)
(十一岁,
艾丝妲同你的姐姐克莫娜这是今年的第7次探望,你与姐姐定下每月探望一次的约定。今天是你的生日,真是可惜今年你吃不了蛋糕。姐姐给你带来一个九寸的黑巧蛋糕,艾丝妲与克莫娜替你享受了蛋糕。
你对【蛋糕】的看法——再也享受不了的东西,蛋糕就是一种别人才适合吃的东西。)
(十二岁,
你开始在本子上的写作。洁净的纸上你写下自己感到很虚无。
你对[虚无]的看法——是今天。)
(十三岁,
你开始在本子上画下奇怪的东西,庞大身躯的巨型机械。它的用途——迁跃稳定器。你感谢姐姐总是会给自己发送一些机械书。
你对【忙碌】的看法——今天的打发。)
(十四岁,
你的设计初稿受到“关注”。螺丝咕姆前来探望时,机械君主的手指轻触玻璃罩,你们隔着屏障叙旧。当晚你在镇痛剂幻觉中,似乎看见自己的骨骼变成透明齿轮。
你对[梦]的看法——是内心的想法了吗?)
(十五岁,
黑塔人偶和姐姐们突然出现在病房,端着黑巧蛋糕:“可怜的阿尔瓦小弟弟,没有你美丽的黑塔大姐姐可能再也吃不到好吃的黑巧蛋糕了吧。这份可是特制…” 此后你虽时常陷入清醒梦,在梦里继续设计那个永远完不成的「迁跃稳定器」。
你对【梦境】的看法——蛋糕。)
(十六岁,
医生为你下好最后的诊断书——活不过18岁的年轻人。不过庆幸的是你能够坐着轮椅在空间站完成你的设计,姐姐和朋友都在身边。
你对[生命]的认识——到18岁为止。)
(十七岁,
你总是感到心悸,你觉得可能是自己可能活不过这一年。但结局确实如此,你的设计被你的姐姐接手。
你对[死亡]的认识——比诊断早那么一点点。)
枷从模拟中醒来伴随着心悸,薄被盖在身上揉揉眼只觉得身体要比以前更加轻盈。
巨大的红色玩偶围着床,老实谈这些玩偶都是自己出现的。不过胜在柔软接受也不是不行。
姬子姐姐发你发来信息。
系统时:8:12
姬子:枷,要是你醒了的话可以去大厅。大厅里有备好午餐,要是想来空间站记得发消息告诉我。[微笑.jop]
系统时:12:03
枷:姬子姐姐大概10分钟后我会前往空间站。
姬子:OK。
枷隔着透明的玻璃望着宇宙,他是多么渺小啊。几次呼吸后枷的身边再次凭空出现红色玩偶,这次的出现地点在枷的怀中。玩偶戴着悲伤的面具,不知道是谁究竟在悲伤。
“我是不是该买份保险啊…”枷是这么说的。
枷抱着红色方块玩偶登陆空间站,月台只有些工作人员来来往往。
枷没有等来姬子姐姐只等来她让自己先逛逛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