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歌利娅的快递站,但不止是快递站。”
峯肆用悬空魔法移来一面镜子,嘴里默念咒语,魔法杖发出金色的漩涡,延伸到镜面开始泛起涟漪。像炸开的水滴般,涟漪突然四散,漆黑的镜面里传来两个人的嘀咕声。
“左边那个按钮啊!”
“我看不见!”
“你打个响指不就有火光了吗!”
“探测器会发现啊!”
“那她的魔法怎么不会被发现?”
“……对哦,为什么呢?”
峯肆闭眼,摁住额头:“因为有媒介啊,你用那个棒棒糖的棍儿当火柴不就行了。”
终于,镜面上一片漆黑里出现两个人影,接着一双泛着红光的黑眸和一双泛着紫光的蓝眸露出来,火柴移到下巴那儿,衬得两人有点诡异。
“首先,祝贺你醒了,其次,我明天会去流动树屋,我们得做些准备。”峯肆将镜子移得远些,嘎嘣嘎嘣和溪边一起嚼着薯片:“小溪和我一起,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拿的东西吗?”
泠然:“有,言焱帮我们俩拿。”
远处传来嵇尘寰呜呜的认同声。
言焱:“对,我和你们一起去。”
“好,明天树屋见。”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嵇尘寰突然激动起来。
“等下关!”言焱熄灭火柴,镜子剧烈的摇动,她们看见泠然迅速回到保温舱,言焱则躲在了旁边的柜子里,而嵇尘寰恢复了安静,仿佛已经熟睡。
脚步声越来越近,其中一个教授的声音低沉,听起来像亚蒂科斯教授:“我确信,那个该亖的家伙逃窜到这儿来了!”
“你确定吗,如果你真的确定的话,我就把钥匙给你,但得提醒,你说的附身我一点儿也不相信,这里还有我的两个病人。”
是古德教授的声音。
“古,德,我有没有提醒过你,不要质疑秃鹫的眼睛。一只仓鼠,竟然在质疑秃鹫?还有你那个只会添麻烦的侄子,这段时间请看好他,我不希望还要抓他,很,麻,烦。”
“听着!我侄子他很乖,他只是有点怕生,他的论文已经多次登上《教育心理学期刊》,他有完成理想的能力!”
“哦,不不不,那是你溺爱,我可不认为。如果他再不能控制好自己,我会让他滚蛋!”
他们简直要吵起来了。
钥匙的转动声咔哒咔哒,接着是瞳孔验证,最后人工智能的声音传来:“验证通过,欢迎古德教授,亚蒂科斯教授。”
声音不大,不会吵醒熟睡的人,但这层本该只有两个病人的空荡空间里,有三颗砰砰跳的心脏。峯肆已经调了静音模式,她们的声音不会传过去,两人也屏住呼吸。
“水域的真理之眼?土域的秩序圣子?”亚蒂科斯教授语气冰冷不善:“你的好侄子真会挑人。”
“他是个好孩子,这也不是他故意的,水域这个孩子破坏了夫诸的恶作剧,夫诸才要报复他。”古德教授简直要咬牙切齿:“这头夫诸不是只有楚媛才能调借?我怎么知道它为什么会到我侄子手上!”
“不要推卸责任,古德,我会去调查动物管理部的问题。他们能参加后天的舞会吗?”
“能,我借了点那头夫诸的血,以我个人名义。那个孩子断了两根肋骨,不过我担心其他骨头所以用了强健骨骼的药,茉莉雅雅教授制作的。他们身上有我的‘安然无恙’,这下放心了吗?”
“哼。”亚蒂科斯教授离开了。
“可怜的帕森。”古德教授叹了口气,缓缓关上门,钥匙锁住的咔哒声一停,五个松气声同时响起。
嵇尘寰的小机械动物发挥了作用,确认都走远后,言焱瘫坐在地上:“天知道我以那种诡异姿势保持了多久,太吓人了,怎么又正好是亚蒂科斯教授。”
配合默契的峯肆已经在接收到机械蛛信号时就侵入了监控系统——圣歌利娅的人工智能堪比联盟安全大厦,但重点在无人值守的部分。有常驻教授在的地方,安全模式主要取决于该教授的天赋能力,比如医务室这一层的负责教授是古德,那么主要以光明魔法阵和空间魔法阵为主。
“我还真猜对了?”峯肆面色凝重:“泠然,你有点危险啊。”
这么多年被暗杀最多次的泠然:“也不知道又是政敌还是其他乱七八糟的事。”
嵇尘寰没再说话,当然他也说不了话。
“明天见。”峯肆关掉了通话。
溪边第一次参与他们的交流,感到很新奇:“你们为什么不用加密交流呢?”
“圣歌利娅所有的通讯网络都有监察官负责,不方便。”峯肆打了个哈欠,把书给了溪边:“我是二刷了,你带回去看吧。”
“好,谢谢。话说,他为什么半夜去医务室啊,不怕违反校规被抓住吗?当然,我不会说的。”溪边捂住嘴巴,做了个拉链手势。
“因为一点特殊原因,这是泠然的秘密,我不能说。”峯肆笑了笑:“晚安,明天下午没课,三点见。”
“晚安。”
半个小时前,峯肆刚洗漱结束后的聊天群里——
【风火水土(群聊)】
—代号风:@代号水 醒了吗?
—代号火:醒了醒了,我走的时候眼珠子在转呢。
(十分钟后)
—代号水:。
—代号火:呦,不容易啊,解冻好了。
—代号水:要化了。
—代号风:@代号火 你不去帮个忙?
—代号火:他解冻了我去干嘛?
—代号风:显示你的兄弟情深。
—代号火:呵。
—代号风:我有个大胆的想法。
—代号水:又有?
—代号风:午夜探视,感不感动?
—代号水:感动,亖了。
—代号火:困难重重下跨越一个区去医院大楼吗?想象力真丰富。
—代号风:(偷瞄,撇嘴)
(十五分钟后)
—代号风:都还在吗,去吗,我准备出发了?
—代号火:。
—代号火:(脑电波语音)别扰,我在爬窗。
—代号风:(牛)
—代号水:虽然我舱在窗边,但请换个地方踩,头不能动的观感非常……难以言喻。
—代号风:(无情狂笑)
—代号火:(瞪,举刀微笑)
—代号风:(已老实,举牌)
—代号风:另外,关于团战的事,我找到合适的队友了(准备拉拢中)。
—代号水:谁?
—代号风:我隔壁的,溪。上学期被对方夜鬼科的游走硬控很多回,这下不正好能1V1,还满足了团战五人起的要求。
—代号火:再看看吧,周末去你家练练,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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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速度和反应很重要的。
—代号风:ok,那我先不和她说。
而毫不知情的溪边正心思重重的努力睡着,却总个温柔但奇怪的声音在耳边扭曲,重复,呢喃:
湖……许愿池……到哥哥身边来……他在骗你!!!快过来……
一朵桃花轻轻飘落湖中,湖水托着它摇摇晃晃,泛起圈圈涟漪。
一个粉发小狼尾的小孩坐在湖边,抬起手接住落下的花瓣。大大的遮阳帽几乎罩住整个人,留下一圈圆圆的阴影。
她抱住膝盖数手里的花瓣,委屈的嘟囔:“哥哥今天会回来,不会回来,会回来,不回来……回来,不回来,啊,怎么是不回来啊。”
郁闷的瘫在膝盖上,小孩摊开手盯着空荡荡的手心,脚边是一堆花瓣。
突然,一朵粉嫩花瓣落在掌心。
“现在就是回来啦。”
小孩儿还未来得及惊喜,就被一双手托着胳膊抱起来,高高举起转了一圈,小腿儿简直要晃出去,小孩儿尖叫着笑起来,儿童和少年的笑声惊落一树桃花,纷纷扬扬。
趴在少年肩膀上,小孩儿搂着他脖子问:“哥哥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大老板居然没有让加班?”
“对呀,大老板太坏了,哥哥以后不在他那里干活了。”半大的少年背着小孩儿慢慢往家走。
小孩儿问:“因为我要过生日吗?没关系的。”
“不是哦。”少年故意小跑起来,左摇右晃让恐高恐速的小孩儿害怕的呜呜叫:“不想哥哥多陪你几天么?”
“想啊~哈哈哈!哥哥你不要晃啦……不要晃啦!我真的要掉下去啦!哈哈哈哈——”
春天的山头被翠绿包裹成毛绒绒,背着迷你团子的小团子从这头跑到那头,咯咯咯的笑声回荡,小镇上的人们也跟着笑起来,都知道是那两个小家伙一周一次的团聚。
傍晚的小镇浸染了落日余晖,在山头撒欢才回家的两个孩子一路慢慢的走,甜点屋的婆婆提着小蛋糕挂在少年胳膊上,拍拍小孩儿的背说乖乖生日快乐。卖手工糖的夫妻把自己织的小书包给小孩儿背上,往里面塞背得动重量的糖果,笑着说要和哥哥分享哦。做木雕的老爷爷打开层层包裹,给他们俩挂上镶着粉玉的木福锁,摆摆正笑道岁岁有福。
天飘起了小雨,家家户户都关上窗户,雨点打在玻璃上,发出啪啪的响声,少年走的快了些。雨越下越大,伴随着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要把他们淹没,少年快速的跑起来。小孩儿很害怕,她只能紧紧搂着少年的脖子,她看着逐渐淹没少年小腿的水流,她看到了自己。
溪边看清了,那是……她?
一道惊雷爆起,小孩儿已经湿透了,冷的浑身发抖,闪电划过水镜中的脸,划出一道裂痕,逐渐裂痕在扩散,一切在破碎,屋子在消失,笑声在扭曲,背着她的少年也彻底淹没水中,碎掉的影像被黑暗漩涡吞噬,她听到有人在说,别害怕……
“咚!咚咚咚!”
溪边猛然坐起来,大口深呼吸,敲门声停顿片刻,又不紧不慢的响起来,伴随着峯肆的声音:“你在吗?我们该出发啦!”
打开手环,时间是下午三点半,通讯积累了99+的消息,还有很多未接电话。
哥哥的未接电话?
溪边打开门:“我换个衣服,马上来。”
“好,等你。”峯肆低头不知道在敲什么,指尖闪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