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人和妹妹的悉心照料下,经过近3个月的不懈努力,我,小林哲也,终于“重新”基本掌握了日语,恢复了自理能力,身体也复健得七七八八,勉强可以去参加警察的短期职业培训了。
说起警察这个职业,众所不周知的是,日本和华国的体制差别很大,不需要读专门的警察学校,而是高中、中专甚至技校毕业五年内通过公务员考试后,经过6个月职业技能学习以及9个月实习后就能上岗;而这个公务员考试分为一类(职业组,级别从警部补起)、二类(准职业组,大学毕业生,级别从巡查部长起)和非职业组(地方体系,级别从巡查起),警察的职务级别从低到高分别是巡查、巡查部长、警部补、警部、警视、警视正、警视长、警视监、警视总监,平均年薪约700万日元,比起其他日本公务员的400万日元左右,已经算是高薪群体,而且社会也提供各种良好的福利待遇(比如免费的警察公寓),这在目前90年代经济环境低迷,私企会社普遍不招聘或者给予低薪待遇的情况下,属实是非常良好的就业选择了。
当然,说不准也有原身可能是个妹控的因素影响……我想到这里,脑内开始闪现过去三个月中,大部分时间很靠谱、小部分时间正义感充沛到有点莽撞、对警察职业有着极大滤镜的澄子妹妹的一些行为片段——幸好要当警察对视力还有体能有比较高的要求呢,不然她这样的热血笨蛋,感觉很容易出事啊……
另外,可以和原身的家人分开一段时间,让我不由减轻了点心理负担,毕竟要战战兢兢地扮演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即使有失忆这个理由,对于我这种普通人来说真的是个很沉重的任务啊。
陌生的学校,陌生的同学,好耶!
不好,不对劲,肯定哪里有问题!演讲台上那个金发黑皮的配色,怎么这么眼熟、这么有既视感?
我盯着上台发言的学生代表,陷入了沉思。
“……有什么问题吗?”
可能因为我惊讶又凝重的表情没收拾好,引起了身旁一位有着蓝色猫猫眼的小帅哥的注意。
“啊,对不起,就是觉得台上的同学有点眼熟。”我偏了偏头低声解释,芯子里的华国人之魂让我并不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猫猫眼帅哥顿了一会儿,轻声道,“我们是同校同级生哦。”
啊不是,哥们你说这个是啥意思?你们是朋友关我啥事?“那挺不错的?”我本想敷衍过去。
可能是看出来我的疑惑,猫猫眼帅哥解释了一句,“我是说,我们三个,是同学哦。”
啊,原来我也在其中吗?“搜噶,原来是大学同学呀,幸会幸会。”不过也有道理,那个金发黑皮的学生代表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绩入学的,也就是说考试成绩比原身那个东大学霸还要高。
“我们高中也是同学啊,小林桑!”猫猫眼变成了半月眼。
“啊,这样吗……”完蛋,还是熟人吗?不过之前住院时,探病的亲友中好像没有见过他们,所以应该也不是很亲密的同学吧?我一边想着,挂上尴尬的笑容,“红豆泥私密马赛,3个月前我被人打到了脑袋,然后很多记忆都没有了,所以……还得请教一下你是?”
芜湖,接下来尴尬的人换成了猫猫眼帅哥。
入学仪式结束后,我自然而然地和金发黑皮的降谷零同学、黑发猫猫眼的诸伏景光同学——还是有种熟悉的既视感,但是我始终想不起来为什么,只能暂时归因于毕竟是高中、大学至少7年同学的缘故——一起前往教室,路上还接受了两位同学的关心,不过日本人敬语中那一长串的套辞和语法听得我两眼发直,只能再三道歉说我除了失忆症之外,还有点语言功能障碍,复杂的话有点听不懂、说不出。
完蛋子,怎么这两个人表情好像更抱歉了?
“总之,很感谢诸伏桑和降谷桑的关心,真希望我后面能多回忆起来一些内容。”我抓了抓头发,“真好呢,本来对于警校这边都是陌生人,内心还是有点害怕的。”不,其实我更希望没有人关注我,让我顺利混过这6个月!
“小林桑不用客气,有需要帮助的直接找我或者Hiro就行。”降谷零笑得很阳光。
诸伏景光点头,看我的眼神中还带有些许同情和理解,“没错,我和Zero都会帮你的。”
Hiro和Zero吗?他们互相有专属的昵称,但是叫我却是小林桑,看来我之前的判断没错,其实关系仅限于眼熟的同学罢了!我连连点头。
但是,环视四周,总感觉时不时有些异样的眼神飘过来……
哎,你们日本人,真的好奇怪、好难懂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