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不要——”安知被一个邪笑的男人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拿着一只杯子,正往他的嘴里灌着东西,而安知此刻面色潮红,眼神迷离,一个劲儿地挣扎的想要挣脱。
“啊——我也不要不要——”
突然画风一转,那男人被邪笑的安知以相同的姿势灌酒。
“伏小弟,今日你我有缘,嗝儿~”安知摇摇晃晃地端着酒杯,勾住那人的肩膀,“咱们再碰一个!”
二人举杯对碰,又是两杯酒下肚。
而眼前的人便是上官野口中所找之人——伏生厌。
伏生厌与上官野,棠溪予一同是粼剑宗弟子。且此人修为也不容小觑,仅次于他二人,排名第三。可此人生性活泼好动,放荡不羁,典型的纨绔子弟。平日里最爱下山游玩历练,鹤风楼更是常客,师父的教诲也是左耳进右耳出。
伏生厌比上官野早一年入门,算是他的师兄。但上官野从未认可过他,甚至有些厌烦他,实力在他之下且不说,可他总想着拉上官野与他一同混日。
上官野对于他这位所谓的师兄,不是没教训过他,可他转身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继续去骚扰他。这不,这次完成了为期三月的历练,就迫不及待地去绑他,可没成想居然绑错了人。不过他与安知一见如故,杯盏交换之间谈笑生欢。
“安大哥,嗝儿~今日绑你之事,实属对不住,还往安兄。。。“
安知拍了拍伏生厌的后背,勾住他的脖子,豪气地说,“什么话!这是什么话!我安知是那种记仇的人吗?何况你我二人已结拜为兄弟,兄弟之间哪里来的对不住一说?”
”是是是,不过小弟有一事好奇。“伏生厌看着醉醺醺的安知说。
“你尽管开口问,你大哥我定知无不言。嗝儿~” 安知倒头躺在地上,翘起二郎腿道。
“你与上官野。”伏生厌眼底泛起一丝怀疑,“是怎么认识的?"
见安知没有回答,伏生厌腰间的玉制飞刀蠢蠢欲动,上前一看,发现安知已经沉睡过去。
伏生厌见状收起了飞刀,而他的脸上,已然没有方才的醉意。
屋内,一旁弹琴的女子眼神阴冷,正观察着眼前的一切。
啪———
紧闭的房门被一阵强有力的气波冲开,屋内的众人齐刷刷地朝着门口看去,只见上官野面色阴沉,看着屋内的众人。
伏生厌看向门口的上官野,又看向一动不动打着呼的安知,丝毫没有被巨大的动静影响,伏生厌见此不得不佩服他的睡眠质量。
“怎么在这里遇到他了?书里没有这一段啊,应该是上官野拒绝了伏生厌,伏生厌独自来这里喝酒啊,怎么。。。”那女子竟是棠溪予幻化而成。
原来,安识想出的所谓的好办法竟然是让棠溪予来鹤风楼观摩学习别人是如何谈恋爱的,为了不被人认出和不影响主线剧情,让他幻化成了女子形态。
棠溪予在这个地方已经“学习”了一个多月,说是学习,却是每天偷懒睡觉,琴艺更是呕哑嘲哳,不少被老板骂,但老板见她实在貌美,于是让她在乐队里滥竽充数,当一个花瓶吸引客人。当然,安识昏昏欲睡半死不活的样子,吸引不到一个客人。
本想着在这里远离了上官野的追杀和安识的折磨,每日浑水摸鱼也挺清闲的,却不成想在此遇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上官野。
“不管了,待会找个时机溜了吧,不然又得和他打。”棠溪予已经厌倦了和上官野决斗,他是真下死手啊。
上官野审视了一圈屋内,看见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安知,随手一挥,熟睡的安知漂浮在空中,缓缓朝他移动。
“我去,这人是谁啊,不记得写过啊,难道是我忘了?”棠溪予看见上官野镜人竟然来找眼前的人,不记得自己书里曾出现过这个人,“不管了,先逃命吧,初中写的谁记得。”棠溪予没有多想,逃命要紧,更重要的是,如果还和他打,回去又要被安识修理。
伏生厌见此情形,也施出法力,空中移动的安知朝他飞去,站起身,说:“师弟,你的朋友还没喝好,这就带走有点不太合适吧?”
“你擅自绑走人就合适吗?”说着,上官野稍一用力,安知重新飞向他的方向。
伏生厌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索性停止了施法,嘴角微微上扬,挑眉道,“只是师弟平日不出山门,怎么会突然多了个朋友呢?”
“我貌似没有必要向你告知。”上官野眼神一沉,冷冷道。
此时,昏睡的安知缓缓醒来,嘴里嘟囔道,”伏兄,嗝儿~咱。。。咱们接着来。“边说边向四周摸索酒杯,却摸了个空,等他睁眼时,发现四周空荡荡,正身处半空中。
“啊————”顿时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发出了乃至整个鹤风楼都能听见的尖叫,朝一边的柱子扑腾而去,费劲力气游了半天,还是在原地。
安知浑身哆嗦着向下看去,正好与上官野对视,此时他也顾不得自己是怎么飞起来的,看见上官野,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声音颤抖,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上官野!我。。。我。。。。恐。。恐高。”
上官野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并没有放他下来的意思。
“上官野,我。。。”安知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一股液体正朝着自己嗓子眼往上 涌动,他连忙捂住嘴,面色突然变得铁青,眼睛开始泛白。
“不好,他要吐了!”伏生厌朝安知底下的上官野大喊,上官野迅速一挥手,只见安知立刻朝一旁飞去。
哗————
这一飞,原本就恶心的安知一下子将嘴里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安知这下好受多了,拍了拍胸口,刚想开口骂上官野干嘛把自己甩飞出去时,转头却发现上官野和伏生厌用嫉妒嫌弃的眼神看向自己这边。
安知循着他俩的眼神看去,发现自己底下的一个女子被自己吐了满身的呕吐物,而这名女子,正是逃跑未遂的女装棠溪予。
屋内一片寂静,众人不语,只是一齐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她。
“那个姑娘,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他赔你点钱吧嘿嘿。。。”安知尴尬地挠了挠头,指向上官野。
"书里好像更没有这个情节吧?“被呕吐物包裹着的棠溪予此时幽怨又无语,他百分百确定自己没有写过这段剧情,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还是决定窝囊下去。
深吸一口气之后,“想想完成任务后成为百万富翁的生活啊!”心里默念一遍后,用力挤出一个笑容,抬头对安知说:“没关系。”
安知看着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而且脸上的呕吐物由于抬头的缘故,几乎要流进咧着笑的嘴里,不自觉皱进眉头,更要吐了。
“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不是你吐我头上的吗?”棠溪予看见安知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表面依旧维持着笑容。
啪————
一声巨响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