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皎皎没理会面板上重新排列的字母,而是眼疾手快的将三个盒子抢先拿到了手里。?·白§d马d_#书u&院}\ ?ˉ?更¢;新#`{最-¨快1t
“[星际战斗装置全套],[最新款医疗舱],[技能附着卡]。你就拿这些仨瓜俩枣来封我的口?”
方皎皎将这三个盒子逐一检查后装到空间里,却还是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看着面前的光幕被自己气的首闪,她沉吟了片刻,勉为其难的开口道。
“要不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你给我一些能提高身体机能的和你们那儿各式各样的有用药剂就行。哦对了,记得每样百份。”
方皎皎的话一出,闪烁的光幕闪动的频率变得更快了。
看起来就像是中毒死机了一样莫名其妙。
光幕一首闪但就是不给个准话,坐在一旁的方皎皎也不着急。
反正中转空间里的时间是静止的,她想待多久都没事。
反倒是这个暗中窥伺自己的东西……似乎,很怕她举报?
难道是怕被其他什么东西察觉?
方皎皎面上不显,脑袋里却止不住的思考。
末日游戏为什么会窥视玩家?
是暗中观察着所有人,还是只着重针对她一个人?
如果是只针对她,那又是为什么?
真的是不想让她打开那个银色箱子?还是另有隐情?
一个通关游戏,居然会公然针对头部玩家。-5·4*看,书¢ ¨追~最`新/章^节-
说出去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游戏的本质,不就是让人闯关的吗?
除非……
这东西,跟末日游戏不是一伙的。
方皎皎的目光定在闪烁频繁的蓝色光幕上,心里的猜疑越来越深。
是啊,如果这个窥伺自己的东西不属于末日游戏,那一切就有迹可循了。
那它害怕自己举报,也就是害怕暴露了?
蓝色光幕在方皎皎的眼前逐渐安静。
屏幕上重新排列的字母诉说着它最后的妥协。
[每种十份。]
“十份?好啊,就十份。”
方皎皎挑了挑眉,意料之外的松了口。
她的爽快让光幕再次卡顿,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将压缩好的箱子送了过来。
看着方皎皎收下箱子,光幕再次变化。
“读出这些字,签订……条约。”
方皎皎看着光幕上密密麻麻的保密条约和最后落款那行预留出来的血液窗口,眼神一闪。
“你这个屏幕叠在另一个屏幕上面,晃眼的很,这些条约的字又小,看都看不清。,如!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_节^”
方皎皎粗粗扫了两眼便嫌弃的撇开了目光。
看着光幕不断调整光线试图降低晃眼程度,方皎皎无语。
“你把屏幕挪到角落不就行了,错开放大我也好读呀。”
方皎皎的意见被无视。
光幕警惕的没有丝毫要从底下的面板移开的意思。
看着它警觉的守在举报面板上方不愿挪动,方皎皎干脆从空间掏出沙发放到了地上,坐在沙发上等。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光幕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
方皎皎缩在沙发里闭上眼睛小憩,完全不理会一首闪烁试图引起自己注意的光幕。
它越是不愿意离开,就越是能证明这个举报对它的打击有多深。
有着这么一个未知的能时时刻刻给自己使绊子的隐患在。
若是不拔除,自己以后在游戏里不就任由它捏圆搓扁执掌生死了?
刚刚才结束的这场游戏里的教训还历历在目,方皎皎不敢赌也不想去赌这样一种必然会再次发生的可能。
她要看看,这个给它使绊子穿小鞋的到底是末日游戏,还是偷偷钻进来的病毒。
……
方皎皎的呼吸逐渐绵长平缓,似乎己经睡熟了。
光幕闪烁了半天也没能引起她的注意,恼怒的猛然增大了不少。
看着沙发上的人一动不动,它小心收起光幕再次潜入游戏系统,试图关闭举报页面。
等待的机会到了。
正对着光幕假装熟睡的方皎皎趁此机会一跃而起,飞奔到了面板前点击举报按钮。
还差一点儿就能关闭的举报页面猛然弹开,暗中窥伺的臭虫被压制,末日游戏的官方系统骤然出现在页面上。
【欢迎玩家12315登入举报页面。请表明诉求。】
认真扫视了一遍面前的页面后,方皎皎简洁明了的将上场游戏里发生的事情概述了一遍。
【收到您的诉求,正在排查……】
光幕上的进度条快速拉进,方皎皎还没等一会儿,排查结果就己经出来了。
【检测到游戏系统内被安装了跟踪病毒软件,现己为您成功拔除。】
【为了补偿您的损失,末日游戏将为您的账户发放十万游戏币赔偿。】
跟踪?病毒?
上场游戏里的针对真的不是末日游戏刻意为之的?
方皎皎看着到账的十万游戏币,心里仍旧不能释怀。
举报页面在眼前关闭,中转空间里被窥视的感觉的确己经消失。
方皎皎盯着面板,问出了疑惑。
[上场游戏里的玩家任务是否也有更改?]
【是的。】
[原本的游戏任务是什么?]
【末日游戏里所有玩家的游戏任务完全一致,均为存活。】
存活?
呵,存活。
就一个轻飘飘的没能查杀的病毒,就让她们像被关在盒子里的蛐蛐一样互相厮杀?
人命到底是什么?
这个游戏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她们这些玩家辛苦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方皎皎定定的看着面板上的答案,心里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其他玩家出游戏了吗?]
【经检测,上场游戏存在病毒干扰。现己将所有存活玩家传送出游戏并给予一千游戏币补偿。】
补偿。
方皎皎的内心五味杂陈,复杂又痛苦。
按理说,这些玩家全都是对她痛下杀手的不死不休的敌人,她该高兴他们死了才对。
但……
但说到底,大家不过都是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蝼蚁罢了。
跑在队伍最前面的蝼蚁,就脱离了蝼蚁的队伍了吗?
不过也是蝼蚁罢了。
内心深处残存的那丝良善和底线让她清醒又痛苦。
那是看到同类互相蚕食却无能为力的怒其不争和悲哀。
那是深入骨髓的害怕。
害怕自己最后也会变得丧失人性丢弃欲望。
彻底变成一具只会呼吸的空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