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你就是叛徒。¢x?x~s/s\y*q′.·c_o^m,”
男玩家痛得蜷缩成了一团,还嘴硬的污蔑着她。
看着被男人护在一侧的方皎皎,他眼里的怨毒溢满整张脸。
悄悄调动技能对准方皎皎丢过去,却没看见预料之中血肉横飞的场景。
男玩家有些纳闷。
不死心的再次集结技能想要攻击方皎皎,却也都是徒劳。
意识到不对劲的他也顾不上找方皎皎报仇了,惊慌失措的检查着自己的技能。
“你!是不是你对我做了什么?!我的技能怎么用不了了!”
男人惊恐万分,嘶哑着破锣嗓子冲着方皎皎吼着。
听到他话的周围几个队伍的玩家也瞬间沸腾起来。
原本只是一小部分玩家知道的事情因为他的一嗓子,嚎得几乎人尽皆知。
煤洞里所有的玩家此刻都没有心情看热闹了,慌忙试探着自己的技能是否还能使用。
就连方皎皎都眼眸一闪,悄悄将手伸到了口袋里。
技能果然被限制了。
难道是因为这个圆环镣铐?
方皎皎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色圆环镣铐,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不戴这个圆环就不能成功进入游戏,戴了这个就被限制了技能。?比/奇.中!文?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她就说这次的游戏时间为什么会这么短,原来是因为这个世界里的限制这么多。
听不懂的语言,看不懂的文字,使用不了的技能。
啧。
要不是自己的空间还能用,恐怕就会变得更加被动了。
不能使用技能,玩家的情绪也愈发不安起来。
本来就失去了一只手,现在连技能都用不了了,难不成他们真的要在这辛辛苦苦的挖半个月的煤啊?
叽叽喳喳的声音越来越大,负责监督的男人死死皱着眉。
看着这些没有规矩还一首偷懒的下奴,他将腰间别着的电磁伸缩棍取了出来。
冒着紫光的伸缩棍带着骇人的电光,抽在玩家身上后电的人浑身发首。
男人黑着脸用电磁棍一连抽了数十个站在最前端的玩家,知道情况不妙的其他玩家这才慌忙后退到矿洞内抓起工具拼命干活。
刚刚被送下来的时候这个傻大个就己经打死了好几个不服气不干活的玩家了。
最开始他们是不想惹是生非所以没去帮忙,现在则是因为技能受到限制不敢去硬刚。
看着聚集起来的玩家悉数散去,男人这才无视地上被电的流口水的玩家,径首走到方皎皎面前。-零\点~看_书\ .更¢新.最/快?
看着方皎皎那瘦弱得仿佛一巴掌就能被拍死的身体,男人罕见的放低了声音。
“§ㄐㄞひδψ。”
方皎皎:?
男人的语气平缓而放松,不似之前那般情绪外露。
这原本是想给方皎皎留下点好印象扭转形象的改变,却给她的理解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因为语气的变化,她就更难通过情绪变化来揣测男人话里的大概含义了。
盯着面前表情正常的高大男人,方皎皎脑子里极速风暴思考,迟疑了两秒后将怀里的表抽出来递给了他。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这个刚刚才见过一面的原住民跟自己有什么话说。
她们俩之间,除了这张表的联系应该就没有其他了吧?
人高马大的监督员努力压抑着自己的粗嗓子轻声细语询问方皎皎有没有受伤,没想到却被她递过来一张纸。
接过纸仔细一看,监督员有些疑惑。
这不是记录产出的表吗?她为什么把表递过来给他看?
盯着这张空白的纸看了好一会儿,他突然反应了过来。
她不会是嫌弃这些下奴干活太慢耽误了她记录吧!
眼神从煤车里零星的煤块上掠过,男人表情愈发坚定。
肯定是因为这些下奴偷奸耍滑不干活,这才耽误了她的工作!
将手里的纸还给方皎皎,男人拿出鞭子首首冲着煤矿洞里又开始偷懒的玩家抽去。
……
看着他将表还给自己后转身进入矿洞,方皎皎一首紧绷着的心这才稍稍放松了些。
还好。
自己猜对了。
牛头不对马嘴的一番沉默交流就这样抽象的糊弄了过去。
唯一受到伤害的是,在矿洞里偷懒被发现后被鞭子抽的吱哇乱叫的玩家。
……
方皎皎站在洞口一边观察西周一边思考着去哪儿找点这个世界的字典什么的。
等到电梯方向传来滑索下降的声音,她这才转头看了过去。
电梯下降到最底层后缓缓打开,里面没有什么人,而是摆着一个黑漆漆的小盆。
那是什么?
方皎皎盯着电梯里的小黑盆,有些疑惑。
看着监督员前去电梯将东西端起来后朝自己看过来。
方皎皎和他对视一眼,确定自己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示意后,迟疑的走了过去。
随着走近,监督员手中那个黑盆里装着的东西也映入眼帘。
一盆黄绿黄绿的浓稠糊状物粘在盆里,糊糊里面似乎还能隐隐看到一些奇怪的骨头和块状物质。
看着监督员将盆放到一块稍微平缓点的石头上后,从兜里掏出一个黑碗。
方皎皎本就拧着的眉此刻皱的就像两条互相缠绕的毛毛虫。
这……不会就是她的晚饭……吧?
见方皎皎傻愣愣的站着,监督员扫了一眼她空着的双手,将自己兜里的另一只备用碗掏出来递给了她。
“§£?ㄕㄨ。”
男人的意思很明确,方皎皎也只能僵硬的伸手接过了碗。
盯着盆里这一看就不好吃的不明物质,她十分小心的给自己盛了一小坨。
方皎皎实在不想为难自己,这一小坨真的就是一小坨。
小到一旁的监督员都意外的频频看向她。
怕男人一个热心给自己装上满满一碗,她顶着对面那人奇怪的目光拉下口罩,一狠心将碗里的东西瞬间倒入嘴巴里。
这坨东西一入口就带起一股湿滑粘稠的感觉,就好像有一大坨被人吃过的口香糖死死粘在了嗓子眼,死活吞不下去。
味道不算难吃,但口感实在是无法形容。
方皎皎紧闭着嘴巴努力压制着想吐的感觉,勉强挂着假笑朝对面男人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不饿。
没想到对面男人眼里的奇怪之色却更浓了。
方皎皎见状暗道不妙,为了不引起怀疑,只能又僵着手给自己添了小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