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耐痛苦的时间,每一秒都很漫长。(?;求′,′书|?帮?′ =))最£1)新¨#章?>¢节3更?|新;快?_|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脑袋里的疼痛终于不再加剧而是有了消退的意向。
她这才明白过来,是辐射最严重的两个小时己经过去了。
【叮——!恭喜玩家成功进入游戏!】
【本次游戏任务:在荒芜星存活六十天!】
失踪的系统在八点过后突然出现,扔下一个任务后再次消失。
方皎皎刚刚恢复了点清明的脑袋一时间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缓了缓,努力回想着系统的提示,想从中分析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但系统这次不仅迟到,甚至连一句关于游戏世界的提醒都没有了。
这副不管不顾完全放养的姿态惹的方皎皎怒极反笑,扭曲的扯了扯嘴角。
三无产品!恶趣味垃圾!吝啬周扒皮!
重重的呼吸了几声将情绪压抑下去,方皎皎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系统说的两句话上。
成功进入游戏。
在荒芜星存活六十天。
看来这次要在这待上两个月了。
而且,这次系统恐怕规划了游戏范围。
“在荒芜星存活六十天”,这是不让他们离开荒芜星的范围?
还有这个成功进入游戏……‘成功’进入游戏?
之前系统也是这样提示的吗?
方皎皎努力回想着系统之前的提示,总觉得这个“成功”二字蕴含着末日游戏的特别恶趣味。*k~a¢n^s_h^u^j`u~n·.?c^c\
成功进入游戏。
如果说早上七点二十被传送进游戏不算是“成功”进入游戏。
那就只有像自己这样,撑过第一轮辐射最严重的时候还依然活着……
难道,这才算是“成功”进入了游戏?
只隔了一天不到,应该不会有太多玩家没撑过去吧?
方皎皎重新躺回木板床上休息,刚刚的辐射让她难受的不行,脑袋到现在都还有些怔愣。
但她没有预料到的是,仅仅进入游戏十二个小时不到,就己经有一大批玩家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丢了性命。
像方皎皎这样有过游戏经验的“老玩家”好歹对游戏世界还有一丝防备,知道游戏世界里凶险无比一不小心就会丢掉性命。
进游戏世界的新玩家两眼一抹黑,末日游戏又越来越不掩饰自己的坏心思,什么提示都不给。
这些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很快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打起了玩家的坏心思。\t*i^a\n*l,a,i.s,k/.?c.o?m¢
虽说星际例法规定星际居民之间不能互相伤害。
但玩家不是星际居民啊。
他们也不知道有这个规定,一些傻乎乎的玩家三言两语就被骗了个干干净净。
是正规合法的星际居民别人或许还会掂量几分。
知道这些人不是星民后,更多人把目光投向了暴露了的玩家。
本来荒芜星的执法管理员就没有其他大行星配备的那么完善,要是杀了人或者做了坏事没被抓住,也就不了了之。
其他人更不会因为不认识的人就去向管理员举报,让自己多出一个仇人。
所以,不是每个玩家都像方皎皎那么幸运。
在这个秩序比其他星球更混乱落后的荒芜星,多的是藏在暗处的危险。
皮肤白皙的玩家,被怀疑身份尊贵从而被绑架勒索。
一脸好奇西处张望的玩家,被怀疑是其他星球独自出远门的星民,有不怀好意的人悄悄尾随。
与人发生争执的玩家,被发现没有佩戴星际居民手环,被举报送到监狱……
这些没有任何准备的玩家在陌生的世界称的上是举步维艰。
但造成这一现象的根本原因,其实就是原世界上边那些人的隐瞒。
为了能尽可能收拢玩家和他们手里的游戏币,他们向大众隐瞒了游戏世界的残酷和从玩家那里得到的游戏规则。
这才让一批又一批玩家抱着美好的期待毫无防备的一脚踏入这个死亡游戏。
一个又一个玩家的生命消失在进入游戏世界的第一个夜晚。
方皎皎对此毫无察觉,她正闭着眼睛让自己不再那么难受的脑袋稍作休息。
毕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早上五六点辐射严重的时候,今晚这种情境恐怕还要再来上一次。
……
因为窝棚没有门,没什么安全感的她几乎一夜没睡。
看着门外的天色慢慢变亮,方皎皎看了一眼玩家手环,默默做好承受痛苦的准备。
五点一到,空气中的辐射瞬间变强。
昨晚夜色黑沉没有察觉,原来辐射严重的时候外边的天空颜色也会变得不同。
方皎皎忍着难受看向从门口透进来的泛着紫色的光线,再次加深了自己要挣钱搬家的想法。
这么明
显的辐射,再多照几次,说不定就连喝药都撑不到游戏结束那天。
“呕——”
许西边控制不住的干呕,一张瘦弱的小脸上是压抑不住的青灰。
“西边!”
许东边被吓得脸色发白,也不管自己还难受着,手脚发软的想将妹妹扶起来。
方皎皎见他扶了好几次都没能把许西边扶起来,撑着刺痛的头走过去帮她把有些昏厥的妹妹扶到床头靠好。
“西边!你没事吧?是不是很难受?你再忍忍,哥哥一会儿就出门给你换药剂回来。”
许东边又急又慌,束手无策的轻轻拍着许西边的背,试图让她能好受点。
看着许西边越来越严重的干呕和那张越来越没有血色的小脸,他更是吓得连自己身上的难受都不顾了。
手脚发软的爬下床就要准备出门去中区。
还好被方皎皎眼疾手快的一把拎了回来。
“你昨天不是说,辐射严重的时候最好呆在建筑里?怎么,想出去找死?你死了你妹妹怎么办?”
方皎皎的话一出,许东边瞬间失去所有力气,控制不住的瘫软在地。
他背对着方皎皎深深的埋下头,骨头清晰可见的瘦弱肩膀微微颤抖,一颗颗泪滴不受控制的砸在地上。
“可是,我只有西边一个亲人了。我……我怕她……撑不过去。”
看着他即使到了现在也还是努力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方皎皎眸光微敛,在心里悄悄叹了一口气。
走到床边,看着意识有些模糊的许西边,方皎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伤心的许东边开口。
“你妹妹昨天喝药的那个瓶子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