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晨雾裹着霜气漫进教室，许知鸢踩着早读铃声坐下，发现课桌抽屉里多了包独立包装的桂花糕。包装袋印着老字号点心铺的LOGO，旁边压着张便签：「早读前垫肚子，冷掉就不好吃了——林执」
"知鸢，林执又给你带吃的啦？"前桌小芸转过身，眼里闪着八卦的光，"她对你也太好了吧！上次篮球赛她受伤都没让人碰，结果你感冒咳嗽，她第二天就带了自制的枇杷膏..."
"别乱说。"
她是直女诶，许知鸢撕开包装袋，桂花香气溢出来，"只是补课同学的关照。"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把便签小心夹进课本扉页——最近两个月，这样的小纸条已经攒了十几张，从提醒添衣到推荐复习资料，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
放学后的图书馆飘着煮茶的清香，林执正在擦拭两人常坐的木桌。见到许知鸢进来，她掀开保温杯："今天泡了陈皮普洱，解秋燥。"褐色茶汤在杯壁挂出琥珀色的光晕，杯底沉着几颗枸杞，随着热气轻轻浮动。
"谢谢。"许知鸢翻开数学错题本，发现所有红笔批注旁都新增了不同颜色的笔记。林执递来支荧光笔："用这个标记解题思路，考试前复习更方便。"她的指尖贴着笔杆，直到许知鸢完全握住才松开，"今天主攻立体几何，我做了教具。"
说着，她从帆布包里掏出几个泡沫模型，三棱锥、圆柱体被切割成透明的分层结构，连辅助线都用彩色胶带贴好。许知鸢凑近观察时，发梢扫过林执手腕，对方突然僵住，耳尖泛起可疑的红。但当许知鸢疑惑抬头，林执已经恢复常态，拿着激光笔开始讲解："从这个角度看截面..."
暮色漫过书架时，管理员照例来提醒闭馆。许知鸢收拾东西时，瞥见林执正在整理她散落的草稿纸。少女修长的手指将皱巴巴的纸抚平，突然顿住——那张写着函数草图的纸角，被她无意识画了朵小鸢尾花。
"这个..."林执举起纸，喉结动了动，"画得很可爱。"
许知鸢慌忙去抢："乱画的！"纸张撕裂声响起，她看着手中参差不齐的边缘，有些懊恼。林执却小心翼翼地把另一半叠好，塞进自己的笔记本："当书签用，不介意吧？"
走出图书馆时，路灯刚亮起。林执自然地接过许知鸢的书包背在肩上："最近课业重，别把肩膀压坏了。"她的黑色机车就停在梧桐树下，后座不知何时绑上了毛茸茸的坐垫。
"明天周末，"林执递来头盔，镜片映着暖黄的灯光，"市图书馆有场数学史讲座，要一起去吗？结束后请你吃那家新开的铜锣烧。"
许知鸢望着她睫毛上凝结的霜花，鬼使神差地点头。机车发动的轰鸣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林执在路口转弯时特意放慢速度，后视镜里，少女抱着书包的身影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像株风中的鸢尾草。
当晚整理书包时，许知鸢发现错题本里夹着张淡蓝色便签。这次的字迹比往常潦草，"讲座资料在夹层"的末尾，多画了个没上色的小熊图案。她盯着看了会儿，把纸条和其他便签收进铁盒，却没注意到林执发来的消息：「明早九点校门口见，记得戴围巾」在聊天框里躺了整整十分钟，才显示已读。
写的有点不太对？
果然还是不能把简介太当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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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