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北栀撇撇嘴:“我做什么决定都跟你没关系。”
周聿宴:“不想跟大导演接触?”
乔北栀忍无可忍:“周聿宴,你到底要监视我到什么时候啊?你的保镖是不是把我一天喝几口水上几趟厕所都要报备给你啊?
“我现在都怀疑你在公司压根不是在批文件,而是在排我一天二十四小时到底做了什么!”
周聿宴并没有因为乔北栀这番气愤的吼叫而生气。
他淡定的回应:“表演班那几个人不会同意你提出的条件,加码到一天五百,这钱我帮你出,如何?”
乔北栀向来不跟自己的荷包过不去。
她立马收起怒气,不确定的端倪着周聿宴:“你确定你要帮我出钱?”
周聿宴:“只要你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乔北栀秒坐直身体:“那离婚!”
周聿宴俊脸微沉:“除此之外。”
乔北栀:“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周聿宴:“……”
-
郊区,梵清山庄。
周聿宴带着乔北栀下车的时候,乔北栀站在他边上望着眼前山庄扫视了好几遍。
一双灵动的眼睛里,好几种情绪来回的转变。
到最后,乔北栀咬咬牙,跟在周聿宴身后问道:“在这住一晚上多少钱?”
周聿宴:“不用钱。”
乔北栀震惊:“那么大,装修如此高贵典雅的温泉山庄,你跟我说不要钱就能住??”
一旁的安阳轻咳了两声提醒道:“太太,这是周总名下的私有产业,在你们领证的前一个月刚开业。”
哪怕是私有产业,乔北栀也很好奇一晚上的价格。
“那我家人他们住的房间,定价是多少一晚?”
安阳:“五万八。”
乔北栀倒吸一口冷气。
她家虽然不差钱用,但也没有腰缠万贯。
出去旅游,最贵也是五百到一千左右价格的房间,上几千和上万,他们从来不会去考虑的。
怎么这次他们五万八就能住的如此心安理得的!!
就因为这地方是周聿宴的吗?!
乔北栀心里更加确定他们将她卖给了周聿宴。
安阳安排了一辆接送车,三人坐上车行驶将近十分钟这才到达用餐区。
乔北栀收起目不暇接观赏风景的视线,跟在周聿宴身后又往餐厅里走去。
走到“宵”字号的包厢门口,安阳将门推开,乔北栀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座位上悠哉品茶的乔老爷子。
而此时乔老爷子也恰好转头朝她看来,看到乔北栀突然出现在眼前,吓得茶水直接呛进嗓子里,引来一阵狂咳。
乔北栀赶忙拖鞋进入包厢,走到乔老爷子身旁帮他拍背。
乔老爷子往一边躲闪着咳嗽,震惊的看着她,乔北栀从他的表情里算是看明白了。
她这次过来,她家人一个都不知道!
乔北栀笑的阴阳怪气:“好爷爷,怎么喝水那么不小心呢?是不是栀栀突然过来见您,让您猝不及防了呀?”
乔老爷子咳了好半晌这才缓和下来。
他看向周聿宴:“你怎么把她给带来了?”
乔北栀被气笑:“爷爷,我是您亲孙女!什么叫他怎么把我给带来了?我来见见你们,您还不乐意了吗?”
周老爷子勉强的扯了两下嘴:“栀栀,你不好好回家里睡觉休息,跑那么远做什么?”
乔北栀:“周聿宴自己说要带我过来的,不是我强行要求的。”
说罢,乔北栀看向在周老爷子面前坐下的周聿宴:“你能不能去别的地方坐着?我想跟我爷爷单独聊几句。”
周聿宴取过两个茶盏,简言意骇的拒绝:“不能。”
乔北栀懒得跟周聿宴费口舌,她重新看向满脸不自在的乔老爷子:“爷爷,我今天过来就想问您一件事!”
乔老爷子干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栀栀,你还没吃晚饭吧?”
乔北栀眯起眼睛:“爷爷,您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现在故意在逃避我的问题?”
乔老爷子:“你爸妈应该马上过来了,你要不现在打电话问问他们到哪儿了?”
“爷爷!”
乔北栀彻底绷不住了:“我只想问您,您知不知道周聿宴在外面已经有个女人和孩子了?!”
乔老爷子脸上的神色蓦地僵住,视线匆忙瞥向别处,不再去看乔北栀。
乔老爷子的反应,让乔北栀心里“咯噔”了声,说不出的委屈感瞬间涌上心头。
“爷爷?”乔北栀眼眶逐渐泛红:“您知道的,对吗?周聿宴在让您将我嫁给他的时候,就跟您透露过了,对吗?”
乔老爷子沉默着没有回应。
乔北栀嗓子里像是被塞了棉花。
吸不上来气,又咽不下去气。
泪水从她眼眶中滚落,嗓音哽咽:“为什么?”
乔老爷子看向淡然坐着喝茶的周聿宴:“你怎么会让栀栀知道这件事?”
“爷爷,我在问您!!”乔北栀极力的稳住情绪,咬牙质问:“您能不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乔老爷子紧绷着脸颊,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和乔北栀解释这件事情。
乔北栀心脏一寸寸的发凉:“所以大家都知道,就我一个人被你们蒙在鼓里?
“为什么要把我的婚姻交给一个外面有家室的人?你们有考虑过我知道后的感受吗?!”
乔老爷子何尝不心疼情绪失控,泪水止不住的乔北栀?
但有些事情,现在确实不到该解释的时候。
乔老爷子重叹了口气:“栀栀,爷爷这么做,是有爷爷的原因,但这原因,不能告诉你。
“你只要记得,嫁给周聿宴不会有错,他不会让你委屈的。”
“这种事情摆在眼前,我还不够委屈吗?!”
乔北栀怒声反问道:“周聿宴到底用什么条件来跟你们交换了我?
“为什么会让你们在我身上做出如此之大的牺牲,让我去接受这样的一个丈夫?!
“你们又何尝考虑过我,愿不愿意?知道后会不会难过?”
乔老爷子想安慰,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全部给咽了回去。
最终化为一声无奈又深长的叹息:“栀栀,总有一日,你会知道爷爷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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