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几秒,老师道:“具体是哪位,我现在也还不太清楚,校长这么通知的,我就来转告你一声。
“不过明天我会一直带着你的,你也别乱跑,干什么去都跟我说一声,好了,我不打扰你学习了,先走了。”
乔北栀茫然的目送老师离开。
以前有导演来学校授课,老师都会知道是谁的,怎么这次却不清楚了呢?
将疑惑埋在心里,乔北栀朝着学校外的咖啡店走去。
刚走到门口,乔北栀就收到了那位陌生人的消息:【1066包厢。】
乔北栀驻足盯着消息看了会儿,旋即点开录音软件,开启录音后,这才往包厢里走去。
包厢门推开,乔北栀想象中的女人并没有出现。
反而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同参加了家宴的大嫂!
她穿着一套白色新中式衣服,优雅得体,高雅贵气,跟她那张清冷又漂亮的脸颊非常适配。
乔北栀万分意外的走到白秋雁面前,诧异的唤道:“大嫂,给我发信息的人,是你?”
白秋雁站起身,朝着乔北栀伸出白皙的手,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嗓音清泠的问:“二弟妹,贸然打扰,你不会生气吧?”
乔北栀回握住白秋雁的手,她手的凉意,让她蓦地蹙了下双眉。
觉察出乔北栀的表情,白秋雁自主收回手,反应过来的乔北栀忙声道:“不会生气,我只是没想到会是大嫂。”
白秋雁朝着沙发抬手:“坐。”
乔北栀在沙发上坐下,白秋雁将替她点好的咖啡推到她眼前:“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所以我就点了杯这家店的推荐款,要是觉得不好喝,可以再换一杯。”
乔北栀摇头:“不用麻烦,我吃东西不挑,谢谢大嫂。”
白秋雁端坐着:“看来你对我发的那些消息并不好奇,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周聿宴在外的事情?”
乔北栀举起咖啡杯的动作一顿,思付了几秒后对上白秋雁的视线问:“大嫂,你为什么会如此清楚周聿宴的行踪?大哥知道你在盯着周聿宴吗?”
白秋雁稍愣了下,她没想到乔北栀居然会反问她这些问题。
换做正常思维,难道不是应该顺着她的话往下谈吗?
白秋雁:“偶然和碰巧,二弟妹相信吗?”
乔北栀慢慢的喝了口咖啡:“我不会信,因为大嫂找我找的太刻意了,而且大嫂这番所作所为,是想让我跟周聿宴陷入矛盾中对吧?这对大哥有什么好处?”
乔北栀的回答,让白秋雁目光忽然凌厉了几分:“找上你的人是我,要怀疑,你应该也是怀疑我存在挑拨行为,为什么会扯上你大哥?”
乔北栀:“因为大哥和大嫂是一体的,大哥来找我不合适,所以只能让大嫂你出面。”
白秋雁的眉眼中忽然对乔北栀多了抹赏识:“你很聪明。”
乔北栀盯着杯子里的咖啡液继续道:“大嫂的目的,还是明说吧,藏着掖着属实没什么意思。”
“我和你大哥希望你能和周聿宴离婚。”白秋雁语气郑重的提醒道:“这个男人,不适合你。”
乔北栀沉默了几秒,随后重新抬头看她:“大嫂觉得,大哥适合你吗?”
白秋雁双眼微睁,喉咙好似突然被塞了棉花般,讲不出任何一个字。
乔北栀看穿她展露于表的心思:“是从来没有人问过大嫂,愿不愿意,合不合适吗?”
白秋雁赶忙撇过头:“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乔北栀不以为然:“我觉得没有什么合不合适的,只有我自己愿不愿意,而且这种事情理应让我和周聿宴自行处理,而不是你们劝我活着逼迫我做出决定。”
白秋雁:“若是你知道周聿宴在外的情况,或许你就不会这么说。”
乔北栀:“大嫂请讲。”
白秋雁:“周聿宴在外有个女人和一个私生子,女人名叫苗欣柔,这个人和孩子你大哥刚在昨晚知晓,因为周聿宴和苗欣柔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住院。”
乔北栀捧着杯子的手微微拢紧,难怪他昨晚出去的那么匆忙,什么也没说。
原来是孩子生病了。
也难怪她昨晚跟着孟楠和盛樾参加机车友谊赛闹出不小动静,他也没有出现,感情是最重要的一方不能丢下。
一股说不出的闷堵感在乔北栀心口上徘徊,他自己明明有女人和孩子,还非要来阻止她在外面玩。
哪有那么自私的人啊!
乔北栀就算再生气,也没有在白秋雁面前表露,她回应道:“好的,我知道了大嫂,谢谢你跟我说这件事。”
乔北栀的态度和反应,都超出白秋雁的预料。
正常的女人,得知自己被丈夫欺骗,生气才是第一反应吧?
若说乔北栀一早就知道,怎么可能还跟周聿宴不作不闹,乖巧的一同回周家吃饭?
另外,周家人又怎么忍心把独苗嫁给周聿宴??
白秋雁捉摸不明白:“你为什么半点反应都没有?”
乔北栀转动着面前的杯子:“板上钉钉的事儿,我生气、愤怒、无理取闹,又有什么用呢?”
白秋雁:“所以你不想跟他离婚?”
乔北栀笑笑:“离不离,跟大嫂和大哥没有关系,我也没必要跟你们说,大嫂,我中午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油盐不进,白秋雁也不知道该怎么留下乔北栀继续多说。
乔北栀离开咖啡店后没多久,周容寅从包厢外推门而入。
白秋雁一见到他,立马站起身:“容寅。”
周容寅走到她面前坐下:“她没答应。”
白秋雁依旧站着:“是。”
周容寅眯起眼睛:“你没有劝她?”
白秋雁紧张的攥紧双手:“劝了,但她……”
“哗啦!”
白秋雁还未将话说完,周容寅就将乔北栀喝过的咖啡直接泼在了白秋雁的脸上。
褐色的咖啡液,从她脸上不断滴淌而下。
她低着头,不敢有半分反抗,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这点事都办不好吗?”周容寅嗓音平静,好似刚刚泼咖啡的人,并不是他:“那我要你有什么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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