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钟后,乔北栀就被辅导员带去了校长办公室。
周聿宴已经坐在了办公室里,看到乔北栀带着一脸伤进来,俊眉不禁轻蹙。
乔北栀没有去看他,而是走到墙边上站着。
双手相交放于身前,乖乖站立的样子好似做错了事一般。
但她心里却将周聿宴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这件事她不是不能靠着自己解决,但周聿宴一来,势必会闹得全校人尽皆知!
那她结婚的事情,也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
往后一旦她跟周聿宴离婚了,还有谁敢跟她谈恋爱?!
不是她非要谈恋爱不可,是人生中还未能体验的事儿都没得体验,那岂不是损失大了??
乔北栀在心里鼓捣着,丝毫没听到周聿宴在跟她说话。
辅导员拍了下乔北栀的肩膀,乔北栀这才回过神看向辅导员。
辅导员:“小乔,你在想什么呢?周总在跟你说话。”
乔北栀抬头看向他,只是这张脸,她一看到就生气,连语气都变得不友好。
“你要跟我说什么啊?”
周聿宴俊脸微沉:“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乔北栀扁了下唇:“跟人打架了。”
她知道自己撒谎没用,因为脸上的伤的确是很明显,与其跟周聿宴在这儿不断地纠缠,不如实话实说,让他早点处理完离开。
乔北栀说完这句话后,校长和辅导员两人都惊讶的看向他。
乔北栀没有提出是跟谁打架,周聿宴也没有过多逼问。
而是转眸冷冷地瞥向校长:“京大的风气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恶劣了?”
校长尴尬的推了推眼镜:“周总,这件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给您一个交代。”
周聿宴:“是给我,还是给我妻子?”
校长忙声改口:“一定会给您妻子和您一个交代。”
周聿宴也没有要走的意思,盯着校长打电话调查情况。
乔北栀依旧靠着墙站着,等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校长便调查到了刘思思和另外两个女生的情况。
通知了她们前来校长办公室,校长这才挂断电话,朝着周聿宴道:“有个孩子叫刘思思,是之前军事委员副主席的孙女,跟乔同……也就是跟您太太打架的人。”
周聿宴不假思索的说:“警局刘副处刘滔的女儿。”
校长愣了下,没想到周聿宴会抛掉副主席的身份,直接降到警局刘副处的身份上说事。
校长:“是,是刘副处的女儿。”
周聿宴看向安阳:“倒是许久没有见到过刘副处了,请他来学校叙叙旧。”
安阳哪会不明白周聿宴的话,说是叙旧,其实就是找刘滔麻烦。
副处的女儿敢在外面打架,身为父亲若是不管不顾,就是包庇。
这要是告诉局长,他能吃得了兜着走吗?
刘思思进来的时候,刚好遇到安阳打电话给刘滔。
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刘思思愣住,旋即立马扫向办公室里。
见到周聿宴,她两眼忍不住的散发着欣喜的神色,但在对上周聿宴幽冷的视线后,她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住了。
校长朝着刘思思提点道:“刘同学,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还希望你能如实的和周总述说一遍,要是错了,咱该道歉就道歉哈。”
刘思思转头愤愤的看向默不吭声的乔北栀:“乔北栀!你什么意思?!”
乔北栀掀眸看向她,或许是因为打过一架,知道了刘思思的实力,如今她也不惧不怵的反问。
“让你解释,没有让我解释,你吼我干嘛?”
刘思思气的咬牙:“你一定在校长和周总面前添油加醋的告了我一状!”
乔北栀懒得理她,低头继续玩着自己的手指。
刘思思被她事不关己的模样气的脸色发白:“校长,乔北栀一定说是我打了她对吧?其实她也打了我啊,你们不知道,她拿着扫帚就往我们三个人身上打,我们三个人都不是她一个人的对手!”
闻言,周聿宴有些意外的看向乔北栀。
乔北栀轻轻撅了下小唇,不说话。
安阳也忍不住的朝着乔北栀抛去视线。
他也是怎么都没想到乔小姐看着柔柔弱弱,文文气气的,居然还能拿扫帚打人。
校长:“也就是说,是乔北栀先动的手?”
刘思思梗着脖子:“是、是啊!就是她先动的手,起因是因为我怀疑她跟周总有关系,她听了不爽,就对我动手了。”
乔北栀手中的动作一顿,重新抬头疑惑的反问:“你怎么撒谎呢?你说所有人都知道你仰慕周聿宴,我却还跟周聿宴勾搭在一起,因为这事儿,所以你扇了我一耳光。
“我确实也是拿了扫帚打你,但我是正当防卫,这并没有错。”
校长听的汗流浃背:“就……就因为这事儿动手打人吗?刘同学。”
刘思思脸色一阵青红转变,她转头看向身后的两个伙伴:“你、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帮我解释啊!”
两个女同学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帮腔。
毕竟她们身后没有刘思思那么靠硬的后台,要是被查出来她们两人帮着撒谎,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的是她们啊。
京大,她们也是靠着自己成绩努力考进来的。
为了帮刘思思丢了学籍,这一辈子都毁了。
她们哑巴似的态度,气的刘思思差点七窍生烟:“你们两个叛徒!!”
她狠狠地剐了她们一眼,旋即又朝着周聿宴道:“周总,你总不可能因为乔北栀是你的情人,你就帮着她说话吧??”
“刘同学,你在胡说什么?!”校长急忙阻拦。
刘思思:“我说错什么了?要不是因为乔北栀是周总的情人,你们会相信她而不相信我吗??”
校长焦急的看向周聿宴,那张本就充满威严感的脸,如今已经发散起了寒意。
好似刘思思要再多说半句话,他现在就能要了她的命一般。
校长只能朝着乔北栀投去视线,乔北栀却像是没看到一样,故意将头对向了白花花的墙壁扣动。
反正事态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她的身份也瞒不住了。
那她为什么不能借坡下驴,利用周聿宴给她出口恶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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