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工作人员如愿看到了自己想看到的名字，捂嘴一笑：“好的，我们知道芹芹心仪秦总了。”
至于心声，全当不存在。
“对了芹芹，这一期的嘉宾中，你的人气很高，网上有很多观众喜欢你。因为你之前是一个素人，导演的意思是征询一下你，网友们想跟你聊聊天，可能会有问题，不过你要是不想回答就不用回答，你愿意吗？”
洛芹芹表情错愕，心里震惊不已：“这意思是我还有粉丝了？”
最近几晚可能是穿越过来身体还没适应，她晚上瞌睡特别好，根本没有时间玩手机。
女工作人员就笑着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直播大屏幕：“大家都很喜欢你，不信你看。”
洛芹芹这才注意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弹幕，好多都在嗷嗷叫，说跟她对视上了的。
洛芹芹有些迷茫。
虽然最近机器一直在跟拍，但是她对于直播没有实感。
可眼下跟那些弹幕对视上，看到很多人叫她“小芹菜”，她才真切有种成为洛芹芹这个人的感觉。
她抿出一个腼腆的笑，冲着屏幕挥了挥手。
弹幕发的更快了。
女工作人员就把平板递过来：“芹芹从这里看，你可以随机挑选问题回答。”
镜头拉近，很快洛芹芹点到了第一个问题：“小芹菜跟女鹅关系是真的好吗？我感觉女鹅对你是真的好，希望你别辜负她！”
洛芹芹连忙在小黑板上写：“表姐对我很好，我很喜欢她，只要她当我是妹妹，我就会一直是她的妹妹。”
写完，她在心里叹息一声：“如果有一天她知道了我的真实来历也当我是妹妹……”
第二个问题：“你觉得秦总对你有好感吗？你们最近常在一起做任务，他对你还照顾有加？”
这个问题，洛芹芹想都没想就摇头，接着才写到：“对我照顾有加是他的绅士使然，无关好感不好感，我无法猜到他的心思不能妄议。”
弹幕上：
【小芹菜，要不你看看隔壁呢，秦总要把屏幕盯穿了，我不信他没有感觉】
【绅士确实绅士，但这老小子肯定有点企图，不像他的性格】
可屏幕刷得太快，洛芹芹没看到，她点中了第三个问题：“洛芹芹一个素人你们当她为什么能上综艺呢，还不是靠你们那个女鹅弄到的资源，把节目组……”
工作人员脸色变了变。
后面的话是“把节目组原定的恋综女嘉宾给挤走了”。
洛芹芹自发看完了问题。
她想了想解释了一下：“上恋综是我主动要求的，之后去问了表姐，最后跟节目组搭上话，不过是在双方都有意向的情况下才会定下的合同。”
导演的声音也在这个时候响起：“鉴于这件事网上时不时就有人跳出来说，我作为导演再次澄清一下，一开始我们确实联系的苏小姐，但对方时间冲突，婉拒了，所以我们就开始重新物色人选，后面有了几个备选之后，芹芹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先说明，所说的备选并不是说就定了对方，我们甚至还没联系，只是有这样的打算。见到芹芹之后，觉得她合适，后面我们就签订了合同定下了合作，那备选名单自然就作废了，不存在挤掉了这一说，因为这根本就没有付出行动。”
“我不知道网上所说的挤掉人员是怎么一回事，也许是我们这边有相关人员嘴巴漏，误将备选名单弄成了内定名单泄露出去，才有了很多小黑子上蹿下跳跑来直播间说芹芹，我代表节目组强调一点这些事情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导演这直截了当的回复，弹幕上有些人纷纷破防不愿意相信。
被牵扯进去的洛芹芹反而不在状况内，她在问三一八卦：“三一，是不是名单泄露了？不然这个叫什么明悦的人怎么一直被网友刷出来，说原本恋综名额该是她的？”
三一查的很快，在工作人员才打算安慰洛芹芹的时候就已经说出始末：“这件事你们导演猜对了，原本那个备选名单是开会选出来的，后面洛轻玥的爸一操作，你就先一步出现在联系那名单上人员之前。后面导演看了你的资料和照片，觉得原主那个气质很符合节目组，想来个不一样的女嘉宾，就选了你。”
洛芹芹：……
“什么气质，不还是因为这张脸长得好看嘛！”
三一那电子音还是毫无情绪：“宿主错了，是因为这张脸，但更多的是原主那带了点厌世的精神状态，性格不算讨喜，但大的雷点什么都没有。导演原本想到的是给原主这个身份定一个治愈系的爱情……让高大威武的暖男嘉宾温暖原主的敏感性格，所以梁旭才是原本给原主定的搭档。”
这个洛芹芹不奇怪，因为原本秦弦属于男二，是属于女主的备选搭档。
“行叭，别说导演是懂剧本的，对了泄露名单的人是谁？”
三一之前见过不少节目组的人，所以可以借由导演检测出来更全面的信息：“是副导演的一个助理，这助理又是很多年前明悦的同学，明悦就是刚才在弹幕上的那个人，是个十八线小透明，长相甜美，没什么绯闻。看到你火了之后，又拐弯抹角打听到那名单，就想通过网友们逼你腾出位置，再不济也得个补偿。”
洛芹芹：……
她心里斩钉截铁：“这是原主想上的恋综，我不会退让，会原原本本录完。叫明悦什么的休想，补偿也不可能！”
两人说话间“原主”这类词自然是被屏蔽了。
但聪明的人还是能从中窥探出一二。
隔壁的洛轻玥表情微怔，贺堔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洛轻玥指尖轻微颤抖，作为还算亲的表姐妹，她自然能感觉得出芹芹的变化。
之前不愿意深想，可眼下那对话却相当于明说了……
她怔愣片刻，连忙低垂下眼，遮去了眼中涌上来的雾气。
芹芹已经不是芹芹了吗……
过了会，等抬眼的时候，洛轻玥眼睛里除了有轻微的红，再看不出来多余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