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的离开对慕倾念带来了不小的影响,请假休整两天后,陆恩斯才不情愿的送她去学校。
刚到教室,一群人就围了过来,他们无疑都是在安慰,但越发的安慰,她就越想哭,江曲歌想拉开这群人,陈书晚想堵住这些人的嘴。
“…人家都伤心成这样了,还搁那说外婆呢?”陈书晚不屑。
“无语”江曲歌说。
直到上课铃的打响,这群人才回到座位上。
夏知随从今天来到学校就一直带着帽子,董洋假装讲课,慢慢走到夏知随旁边,抬手之间,干净利落的耗下他的帽子,一头红毛映入眼帘,夏知随又急忙把帽子带上,但这也挡不住其他同学的法眼。
“我去…红毛”
“我靠,夏哥这红毛染的帅啊”
“学校不是不让染发吗…?”
董洋又把帽子耗掉,顺手牵羊揉了揉他的红发。
“这头发染的不错啊,在哪染的?”
夏知随不知所措的抬头看向她,一时间差点儿忘记了理发店的名字。
“呃啊…箐雨路的Lemon…”
董洋朝夏知随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可以啊,这不挺好看的,带什么帽子?”
夏知随撩了下头发“扣分啊,老师”
“事实上…你染头发更容易扣分”
夏知随瞥了眼温淮彦,要不是这家伙又是英语课代表又是校委会的,天天管东管西,夏知随表示自己早就揍他顿狠的了。
扣分归扣分,学生喜欢就好。因为高二三学部是整个淮南22中成绩最优异的,再加上班级量化分是通过每次考试班级平均分和活动加上的,董洋的高二25班平均分在整个省都能提上名次,再加上班级里边一堆卧龙凤雏,校活动、省活动…通通拿下,董洋年纪轻轻又是高级教师,并不在意这点儿分。
“想扣就扣,姐分多的是”董洋一个潇洒转身,身后一片“哇”声。
不过,班主任不介意夏知随的红毛,其他人就介意了。
数学课下课,数学老师陈红琪就把他揪到办公室门口,指着他的头发开始说教。
夏知随并不屑于,他觉得数学老师年龄大了有些死板。
“老师,染头发又不影响学习”夏知随歪了下嘴角,眼睛瞟向别处。
两人周围已站满了人群,即便夏知随染了头发,他们也能一眼就认出来,毕竟,学校里能这么干的也就高二25班,也就夏知随他们几个。
陈红琪见自己说这么多,夏知随没有一星半点儿愿意把头发染回去的意思,便越发的暴怒。
“染头发还有理了?!你还在上学!怎么能跟社会上那些痞子一样?!”
“你现在就这样,以后不学习能去干什么?”
刚从楼下零食铺回来的陈书晚见此情景,好奇的询问周围的同学,明白了事情经过后,她叫人去喊董洋。
陈书晚慢慢挤到最前面陈红琪身后,夏知随看着她漫不经心挑了下眉,陈书晚也同样回应他。
陈红琪察觉到两人的动作后,转头就看见了陈书晚。
她又扒拉两下陈书晚的齐刘海,又开始对着她说教,陈书晚整理好自己的头发。
“你还跟我倔上了?!”陈红琪抬手,啪的一声,脸上先是疼痛,后来是酥麻的感觉。
围观的群众站的更远了些,他们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惊恐,要知道,陈家大小姐一根发丝,她赔大半辈子都赔不完,更别说是脸颊了,况且陈书晚站在那还没说什么就挨了一巴掌,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我打你,你还得感谢我呢!”陈红琪冲着她翻了个白眼,又掐着她的胳膊把她拉到夏知随旁边。
几经纠缠,两人并不管她,陈书晚捂着灼热的脸颊,眼里都是嫌弃,夏知随一边关心着身旁的人一边又居高临下、鄙夷不屑。
陈红琪顿然感觉自己又被忽视了,一声嘹亮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暴走模式。
“陈老师,你是没有头发吗?”
董洋穿过人群,走到陈书晚旁边,轻柔了柔她的脸颊。
“你要是觉得自己老年痴呆,脱发秃头可以去植发,没必要纠缠不休两个孩子”
夏知随不屑一顾的撩了下头发,轻声说:“暴躁的跟动物园无缘无故朝人群扔大粪的猩猩一样…”
“噗…”陈书晚听夏知随这么一说,捂着嘴趴在董洋肩头偷笑起来,疼痛都减了大半。
陈红琪虽说年龄大了,但她四十多岁依然没有高级教师资格证,董洋是连校长都罩着的程度,她也不敢在反驳什么。
“况且,淮安22中是淮安市最好的高中,在省排名那么多个学校都能名列前茅,这里的学生再怎么不学好,到最后都有学校”董洋轻拍了拍夏知随的肩膀,转头掏出手机给陈舟凛打电话。
不出一节课的时间,陈红琪就收拾东西走人了。
晚上回到家的陈舟凛捧着陈书晚的脸颊,关爱的话都不带重复的。
夏知随跟着齐渊、朝阳一放学就直奔主题,从Lemon工作室出来的夏知随,耳朵上五颜六色的,左耳打了7个耳洞,右耳密密麻麻都是耳钉,有些甚至见都没见过。
回到东江林野参加曾祖母100岁大寿的江曲歌一脚踹开别墅大门,宴会厅里的众人惊奇、恐惧、鄙夷的眼神交织起来,江曲歌面带微笑,从容淡定的走进去。
“想我了吗?我最最亲爱的父亲”江曲歌背手站在江子峻几米的距离外,脸上的笑容诡异又和蔼。
江曲歌少有的扎起头发,穿着新中式黑红色汉服。
江子峻指着她骂她像她母亲丁季雪一样,是个疯子。
江曲歌摊手无奈,疯子这个词,她已经听别人说过她无数次了,倒也见怪不怪了。
她虽说不喜欢这里,也不待见这的人,但她身体里流淌着的还是江家的血。
她拍拍手,几个身穿黑衣服的男女推着一个三层大蛋糕进来,他们把蛋糕小心抬上桌。
江曲歌蔑视着另一边怒视自己异父异母的弟弟江墨。
她带着那些黑衣人走到门口,正当所有人认为她要离开时,江曲歌微微撇过头,嘴角上扬,语气阴阳“百岁之好,愿永生~”。
话罢,她头也不回,哐当一声关上门。
她的继母章嘉馨见她如此,气的脸都绿了。
几分钟后,众人围坐在长桌旁。最后一个人入座,蛋糕啪一声炸开,大堂的人无一不满身蛋糕碎屑,大堂内,也到处都是蛋糕碎屑。
章嘉馨脸更绿了,江子峻脸气的通红,本来也想发脾气的江墨在看到二人后,低下头来努力憋笑。
……
景凡拖着醉醺醺的身子回到家里,景涵安听到声音后,凭借小巧的身子躲在了床底下,只是坐轮椅的妈妈就没那么顺利了。
“老婆子,给我点儿钱”
没有人回应。
“人呢?!我要钱!”景凡逐渐暴怒起来,茶几上的玻璃杯被他扔在地上摔碎。
“家里已经没钱了…小航一个月就那么三千块钱…还得供着涵涵上小学呢…”漓可滚动着轮椅从门缝中往外看,即便隔着门,也掩盖不了自己内心的恐惧。
“嘁,上什么学!三千块钱不如都给我!”景凡一脚踢开房门,门后的漓可来不及反应就被扇了一巴掌。
景凡掀开被单,下边的几张红色钞票显现出来,景凡眼里掩盖不住的惊喜,漓可滚动着轮椅来到他身边,扒拉着他的衣服,求他把钱放下,那是景安航给妹妹攒的小学生活费。
啪!有一巴掌落在了漓可脸上。
“你说你——张世龙媳妇儿还知道出去上班,你他妈腿瘸了身子也不能要了是吧!”
漓可当然知道张世龙媳妇是干什么的,到现在为止,已经不知道跟多少男人睡过了。
1200,这并不能填满景凡贪婪的内心,他需要更多钱去赌博。
几分钟过去,房间里一片狼藉。
漓可拉着景凡的胳膊哀求他收手。
景凡把她推倒在地,地上的玻璃刺破了她的肌肤,鲜血顺着胳膊滴落在地上。
景凡大骂她没用,后来还是拿着这1200出去赌博。
良久,漓可把景涵安哄睡,因为已经没有钱去医院检查了,她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难免有些玻璃渣会嵌进肉里,不过她已经习惯了。
景安航曾无数次去报警家暴,景凡只会遭到点儿口头教育,最后遭难的还是他们。
景涵安也在家里还剩些钱的时候提出过搬家,不过,母亲是个恋爱脑,她坚持景凡有天会回心转意。
为了不让别人看到身上的伤口和淤青,就算是夏天,漓可也穿长袖长裤。
在其他家庭温馨的聚会时,漓可和景安航被景凡揪着衣领要钱,景涵安捂着耳朵,失声哭泣躲在床下。
凌晨11点,景安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稀碎的玻璃渣子,凌乱不堪的房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
发生了什么事他很清楚,他安静的打扫狼藉,避免吵醒妈妈和妹妹,也害怕招来“猛兽”。
做完这一切,他静静坐在沙发上沉思。
片刻,他又慢慢起身离开家,朝着市中心走去。
尽管时间已经到了凌晨,市中心依然繁华依然热闹。
景安航看到了无数个幸福美满的家庭、无数个小团体一起吃饭、无数个自己从未接触过的阶级。
这都与他无关,即便他再怎么向往。
他走到九和府大门前,试探性的晃晃大门窗栅。
一位身穿黑色风衣、拄着拐杖的中年男人走来,他看了眼手表,又皱眉看向景安航。
“我记得今天晚上没有客人被邀请,也没有客人预约求见夏家”
“你是…?”
“我?我是夏家的管家,姓仝,你可以叫我仝管家”
仝管家见景安航呆看着自己身后的庄园,咚…赏了景安航一个脑崩儿。
“小朋友,如果没有事的话…请回吧”
仝管家扭头就走,景安航条件反射的抓住他的衣衫,称自己有事。
“很抱歉,你需要预约”
正在两人争执时,熟悉的声音在景安航身后响起。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夏言程双手插兜,仍旧不减在校的桀骜招摇。
夏言程拿钥匙打开大门,摆手让景安航进来。
外传,淮南市有很多□□,夏家就是其中之一,也连警察都管不了的程度,不过他们不会无缘无故去打架,没有是由或者没有好的交易用品,他们的不会露面的。
亲眼所见的九和府比外传的九和府奢华的多,客厅里,熟悉的身影再次出现。
一男一女,面对面坐在沙发上,同事朝门口看来。
“嗯…?是你啊”陈书晚轻笑一声。
夏知随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水“有事儿?”
景安航轻轻点头,夏言程漫不经心的坐到夏知随旁边,仝管家默默上楼。
“什么事?”夏知随瞥了眼他。
“…听说你们交易东西办事儿,三千块钱,够吗?”景安航颤抖着手把一摞红色钞票从兜里掏出。
夏言程冷笑一声,他觉得景安航是在开玩笑,三千块钱?连陈书晚手上一个最细最小的戒指都比不上。
景安航好似听出来笑里的隐喻,又颤抖着身子小声说:行吗?
陈书晚倚在沙发靠背上,托腮轻笑,眸中带笑,满是嘲弄的意味。
上层人和下层人虽说现在共处一室,但上层人捉摸不透的心思和耐人寻味的每一个动作、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让下层人感到压迫。
夏知随并未问他事情是什么,也没在多说一句话“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钱你自己留着”
景安航还想说些什么,夏知随就招手示意保安拉走景安航。
“我自己能走…”景安航艰难挪动脚步,踏出庄园,夏知随没有说帮不帮,也没有明确给出指示。
走出大门,大门哐一声被保安关上,景安航回头又看了眼九和府,想来…应该是不会帮吧…
三千块钱在自己看来很多,但在身后的他们看来,连庄园里佣人工资的10%都不到。
他裹紧单薄的衣服,旁人的温暖与快乐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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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晚宝贝和小江的立绘是豆包AI的,不是画师画的!!!
本书根据本人及其朋友亲身经历、梦境、作者想象改篇,注意避雷。
好啦,先到这里吧,有事我再补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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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