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餐水吧包厢。
江涣靠在沙发上,面前的威士忌瓶已经空了大半。
他紧握酒杯,修长的手指在杯身上不自觉地捏出褶皱,眼神落在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上,思绪里全是一个画面:沈梨初脸上带着娇羞的笑,还有一个模糊的男人伸手接过她的情书。
“阿涣,你到底在烦什么?” 傅西洲靠在沙发上,慵懒地问,手里把玩着打火机,却迟迟没有点燃香烟。
江涣抬头,语气中透着烦躁:“我今天才知道,沈梨初高中时......喜欢过别人。”
“ 谁的青春没爱过几个人?你可别说你吃醋了?” 傅西洲挑眉。
“是,醋了,而且嫉妒他。” 江涣抿了一口酒,声音低沉。
傅西洲挑了挑眉,从未见过江涣这般模样,心里酸涩却觉得理应如此。
转身从桌上的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江涣:“ 就是他,陆谨言,南城一中的风云人物,长得不错,家世也好,清北大学法律系毕业,现在在京北高级律所当一级合伙人。”
江涣瞥了眼照片,心里一阵烦闷,猛地灌下一口酒。
“ 算了,现在在她身边的是我。” 江涣放下酒杯,眼神中闪过一丝阴郁。
“你要是担心她心里有别人,就去问她。” 傅西洲喝了口酒,“ 我虽然没谈过什么正经恋爱,但是真爱一个人,就相信她。”
江涣沉默了。
他确实害怕,害怕沈梨初对陆谨言念念不忘。
他们的关系始于契约,害怕她心里没有自己,甚至怀疑她对他做的一举一动全都是出于契约......
“她的过去,我改变不了,我会让她爱上我......” 江涣的语气认真。
包厢门被推开,周景行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怎么一个两个眉头紧锁,在谈感情问题?”
“你怎么知道?” 傅西洲说道。
“职业病。” 周景行拍了拍江涣的肩膀,“ 感情需要沟通,伴侣之间需要信任和沟通,你呀,还是好好和小嫂子谈谈,别一个人在这里瞎猜。”
“ 我......可能也没那么爱她...麻烦” 江涣似笑非笑,一股脑又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
周景行长吁一口气,“你呀,全身上下就嘴最硬。”
“你们先继续,我得先去和外边几个朋友打下招呼,待会过来。” 傅西洲挥了挥手走了出去。
周景行喝了几杯,起身去了卫生间。
包厢里只剩江涣,他头有些隐隐作痛,背靠着沙发在休息,手按着额头在喘着气,门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以为是周景行他们回来了,说了句,“继续喝。”
那人也不说话,脚步很轻,身边的沙发一陷,拿起酒杯放他手里,他一口灌入,全都喝完,“我先回去了。”
江涣站起身来,头有些晕,身后一双手从背后抱他,他猛然一甩开,晃了晃头,看清眼前的人,一个穿着紧身黑短裙的女人一步步逼近。
“江涣,你弄疼我了。” 杜萱的声音娇嗔。
江涣勉强抬头,看到杜萱的一瞬间,心中闪过疑惑——怎么是她?还没等他细想,杜萱突然靠近,双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江涣猛地推开她,但体内的诡异热量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愤怒与不适交织在一起,他一把掐住杜萱的脖子:“ 你...对我做了什么?”
“ 我...我只是来陪陪你,我长得不比沈梨初差.....”
杜萱的脖子被掐的越来越紧。
“闭嘴!”
杜萱下意识猛打他的手,他手上的力度反倒越来越大......
“ 你--不--是--她!” 江涣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几个字。
浑身越来越热,用力地一甩,把杜萱甩到沙发上,他踉跄地走到门边,握着门把手开门,拉开门。
“江涣。” 沈梨初的声音响起。“你怎么了?”
江涣认得出是她,整个人的头埋入她的脖颈。
“喂,你醒醒,好重。” 沈梨初使出全身力气扶起他,“说过你再喝醉我就不理你,有说话不算话。”
身后的杜萱撑坐起来,眼神冰狠狠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
酒店房间里,江涣躺在床上,面色潮红,额头在冒汗,他扯了扯领带,抱紧面前的人:“ 你能不能喜欢我,哪怕是一点点...就一点点...我嫉妒地快疯了...”
沈梨初没有挣脱,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喜欢你啊!”
随着她的话语落下,他微微一怔,她被他抱起放在床上,她抱住他的脖颈,把唇贴了上去。
得到回应的江涣,吻逐渐激烈起来,耳畔的呼吸也逐渐变重。吻移到脖颈又逐渐往下,手不安分地从衣摆处钻进。手心的滚烫让她一阵颤栗,喉间发出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气息都变得凌乱而急促。江涣终于缓缓松开了沈梨初的唇,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喘息着轻声说:“ 小梨,可以吗...”
他犹豫着,却不敢继续吻下去,暗哑低沉的声线里浸染着浓郁的情与欲。
沈梨初睫毛垂垂,沾了点水汽,在他灼热的呼吸和体温禁锢之下,如同跌入烈火深渊,炙热的爱欲将一切不确定和理智燃为灰烬。
她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衬衫,身子不自觉往上抬,吻了上去,炙热的气息再次贴近,犹如天雷地火,两道身影重叠在一起.....
沈梨初记不清是几次,直至第二天早上起床,看到他不堪入目的后背,才后知后觉昨晚的俩人有多失控...
他昨晚是真的醉了吗?一点都不像!!
呼吸比窗外的风声还要急促,**浪潮层层叠叠.....
床头柜的手机闹钟响了,他修长的手摁掉,转身又把沈梨初搂进怀里,“再睡会。”
慵懒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斜斜铺散在地面,折射出的明亮光线,一尘不染的玻璃窗上的手印格外清晰。
不止这里,还有浴室,甚至一旁侧塌的沙发上,上面的痕迹,都让她无法直视.....
她抓了抓头发,脸的潮红还未褪去,轻轻动了动,想要起身穿衣服,又被怀里的人拽了回去。
“你.....能不能把窗户擦一下,还有浴室和沙发...”
“不急,再抱会儿。”
这一抱又是一小时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