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矜半拒半迎，“你，不要亲得太用力……”
等会儿还要吃饭。
“我尽量。”
闻则谏说完，捏住他下颔骨，覆了上来。
亲着亲着就双双滚到床上。
“宝宝嘴巴好软，好好亲。”闻则谏啄了他唇一口，“宝宝生来就是给老公亲的。”
言矜眸子水盈盈。
“别勾我。”
闻则谏捂住他眼睛，“我还要在岳母和咱哥面前保持人设。”
“没勾你…”
言矜眨眨眼，睫毛扇过男人掌心。
“哥哥，你好帅啊……”
“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言矜承认，“对。”
“今天是被老公迷倒的宝宝。”
闻则谏咬他唇，与他又亲了许久，若非中午要吃饭，就不是亲亲这么简单了。
亲热够了，他扶言矜起来，“你珍藏的老公签名照在哪儿呢？”
言矜嘴巴麻麻的，理了理发丝，从书架的书里取出那张照片。
给他前，他说好：“你不能撕，这是我的。”
“你的你的。”闻则谏接来，“老公都是你的。”
当年他这张照片火爆网络，就是硬帅，成为不少男生爱用的经典头像。
闻则谏原谅他，“不能怪你舍不得，这张的我确实帅。”
言矜靠着他，“嗯。”
“所以你和文善谌真是朋友？”
闻则谏转得丝滑，“能帮你要to签，至少得知道你喜欢我，而你肯定不会到处宣扬你的喜好，和他关系不错？”
言矜没能立刻回答他，过了片刻才道：“以前是不错。”
优秀的人总是互相吸引。
“高一时，我妈腿疾复发，走路困难，我那时差点辍学不念高中了，在医院遇到文善谌，那时他只是我同班同学，他得知后，请求他父母帮助我妈做手术和康复训练，并资助我继续上学。”
闻则谏：“有所耳闻，文德秋爱做慈善，资助过不少成绩优异却读不了书的人。”
言矜表情漠然，“确实如此。”
“是假的？”闻则谏最了解他的情绪，“文德秋是个人面兽心的人？”
言矜按按太阳穴，“真的，他的确爱做慈善，资助了不少穷学生也是真的。”
所以在他意外成为植物人后，当初他资助过的学生都去看望过他。
“那宝宝为什么不喜欢他？他欺负过你？”
言矜拉开话题，“钱才会人人喜欢，不奇怪。”
“是吗？”
闻则谏总觉得没这么简单，“我不是钱，宝宝也喜欢我喜欢得要死。”
“我和文善谌成绩差不多，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后来我没了家庭顾虑，几乎次次第一，他也从不生气，和我走得越来越近。”
年少的文善谌正如他的名字，文人气质，生性友善，从不与人交恶，会力所能及帮助身边能帮到的人。
“我礼貌问一下，没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
闻则谏打断他说：“他不会暗恋你吧？”
“……”
言矜眸光奇妙，“你想什么呢，他喜欢女生，谈过女朋友的。”
“那没事了。”
“一次偶然，他和我回家，见我和我妈住在不到三十平的出租屋里，和他父母商量后，请求我们搬去他家住。”
他们一家都是非常友善的人，想要帮助他们，用的竟是“请求”。
言矜当然不愿意麻烦别人，可是他们搬出言歆，平时他要上学，言歆需要有人照顾。
一个人闷着也会无聊，文夫人能与她聊聊天解闷。
他和言歆就这样搬去文家。
言矜住二楼，文善谌房间隔壁，言歆腿脚不好，他们特地在一楼腾出一间房改成卧室。
“因为他们的帮助，我确实得以喘气，上下学都与文善谌同行，久而久之就传出我们形影不离的双子星称号。”
谈及过去，言矜轻描淡写，好似那些疤痕早已淡去。
闻则谏却涌起难奈的心疼，他圈住纤瘦的美人，吻吻他发梢。
“如果我当年遇到你，一定也会帮助你。”
言矜顺着说：“那太好了。”
“带你和岳母住我家，等你大学了，就聊聊怎么回报我的事。”
言矜贴他，“给你打工，抢刘波儿饭碗。”
“刘波儿说谢谢你。”闻则谏亲吻他鬓角，“长大了，就做哥哥老婆，同不同意？”
言矜没良心地说：“你怎么还要以身相许的？小心别人骂你。”
“骂吧。”闻则谏臭不要脸，“我给自己养童养媳呢。”
一点影帝包袱都不要了。
他戳言矜的脸，“说，给不给做？”
“要是真的……”
言矜说到这里，“我愿意给你做童养媳。”
闻则谏胸腔升起无数的爱怜与遗憾。
他的宝宝当年吃了多少苦。
自小与母亲被父亲原配赶走，母亲腿受伤，他要在上学期间兼顾母亲，吃的全是最便宜的饭菜，小小年纪就承受不该他承受的压力与痛苦。
他抱紧了言矜，“我要投资时空穿梭机，穿到你小时候，接你回家，让你可以快快乐乐地长大。”
“……时空穿梭机都是骗人的。”言矜开口即哽咽。
“宝宝能长成这样特别了不起。”闻则谏衷心夸奖，“如果是我，肯定没宝宝做得好。”
言矜摆头，“不，你更优秀。”
他们就谁更优秀掰扯了下，最终以闻则谏亲来个深吻结束。
“优秀的我值得遇上优秀的你。”
“至于那张签名照……”
言矜拿起照片，“是高二，学校组织看电影，正是你的电影，看完后我没心情晚自习，走神在草稿本上写下你的名字，他看见了。”
“你竟然也追星？”文善谌当时惊讶，“我以为你除了学习没什么喜欢的。”
言矜翻过写了闻则谏名字的草稿本，回敬道：“这句话应该说给你。”
文善谌推推眼镜，“我爸过几天要带我参加一扬慈善晚宴，闻则谏可能也会去，要不要我帮你要签名？”
言矜：“可以吗？”
文善谌：“当然，我还能帮你要to签。”
言矜：“to签是什么？”
文善谌：“就是他给你写下你想他对你说的话或祝福。”
“我不知道他对我说什么，你让他自己想一句话，可以吗？”
于是闻则谏写下对高中学子的八字真言。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至此言矜每天都在向上。
-
“宝宝，我的宝宝……”
闻则谏疼惜捧着他的脸，在他鼻尖亲了亲，“以前怎么不告诉我这些呢？”
言矜鼻子痒痒，“没必要。”
说起来像在卖惨。
“哪里没必要？你告诉我，我就能多疼你一分。”
闻则谏不敢想象他吃过多少苦，心里的怜惜要溢出来，“现在告诉我，是我值得你相信和托付终身的意思吗？”
“你一直值得相信。”
“宝宝，你如实告诉我。”
闻则谏郑重道，“你是不是从出现在我面前，到我们交往，从来没想过和我共度余生，只贪当下，能过一天是一天？”
言矜躲过他的炙热眼神，“不是。”
“骗人，你的眼神告诉我了。”
闻则谏心里滋味说不上来，酸酸苦苦的，“对不起，我是不是让你很失望？”
“没有！”言矜音量加大，“我不是对你失望，我只是……”
只是有太多不确定性。
哪有人能永久保持相爱，他只是提前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会努力做得更好。”闻则谏真挚向他承诺，“给宝宝更多的爱。”
“好。”
言矜不想他露出这种难过的表情，主动亲他。
他们在房间待到中午，下楼吃午饭，午餐丰盛程度不亚于年夜饭。
吃过饭，陆酌要去公司，言歆也表示和姐妹约好了美容，把时间留给这对小情侣。
“小闻要是没什么事，就在家里住几天吧？”
闻则谏表示求之不得。
言矜：“你要出去走走消消食吗？”
别墅除了林妈和佣人，只剩他们两人。
闻则谏心里升起点别的心思。
“老公有更好的消食方法，想不想试试？”
言矜秒懂，脸颊浮起淡红，“回我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