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牵手漫步在海边,感受海风吹来的咸湿,享受许久不曾有的休闲与惬意。
“我说过,当这是旅游综艺就好了。”
闻则谏:“我哪儿舍得你天天提心吊胆担心我们关系,恋综就是带你放假来玩儿的。”
投资商是宋臻那家伙,综艺全部行程只为他们感情与生活服务,不掺一丝利益化。
言矜咕哝:“可你也太明目张胆了。”
“我收很多了宝宝。”闻则谏说,“我都没在镜头下亲你。”
“你亲我和官宣有什么区别!”
“有的。”
闻则谏说着就按着他后脑亲。
“可以解释我色欲熏心,色胆包天。”
“唔嗯……”
色胆包天的闻则谏在大自然面前就把手往人家衣服里面伸。
亲到后面,言矜嘴唇都麻了。
他拉出某人耍流氓的手,“你,不要总是亲,万一被看出来——”
“你就说你自己咬到了。”
“……”
他用言矜的话调侃。
“我天天咬到?”言矜说,“我有多不小心。”
他们找了块地方并肩坐下,潮水时不时淌过他们的脚。
闻则谏手机响了,来自亲姐的电话,上来就是:“听说你求婚了?”
“啊,对。”
闻则谏应下,“度蜜月呢,你从哪儿听来的?”
秋榆:“网上刷到了。”
在他们说话间,言矜打开视频软件,第一个就是闻则谏“求婚”视频。
言矜那刻眼睛微红,不像假装。
评论区有人真相:【说真的,从来没见过咱哥对谁骚到这种程度,又是上恋综又是下跪戴戒指,我觉得他们私底下估计是真的。】
这个赞数无比多,反对者同样不少。
【服了你们这些爱磕CP的,见谁都说是真的。】
【人家演演戏炒CP,真有人傻到当真?】
【其他恋综嘴都亲烂了,咱哥显然逗着玩儿呢,除非他俩亲个嘴,否则我不信。】
【亲嘴哪儿够,do一个吧。】
【顶楼上,老公那身材就适合下海拍玻璃片!!】
“总算有明白人了。”闻则谏称赞,“也不全是瞎子。”
秋榆在电话里道:“那么多说你演戏的都看不见?”
“破防罢了,毒唯只对真嫂子破防。”
真嫂子·言矜:“……”
秋榆对他性格了如指掌,“婚礼日子定了?”
闻则谏拉长尾音:“婚礼啊……”
他执起言矜的手放在夕阳下。
“不着急。”
“懒得理你,被踢了活该。”
闻则谏嗤道:“可惜了,不会有这种可能,我宝宝爱我爱得不得了,没我就吃不下睡不着,恨不得全天二十五小时黏在我身上——”
言矜听不下去地捂他嘴,“……别说了!才没有!”
秋榆只是问问,无语地挂了。
“不让说?”
闻则谏亲他的手,笑意扎眼。
“你,没告诉秋老师我们的事?”
“我们什么事?”
分手的事。
提过一次分手,言矜再不愿在他面前提出这两个字。
“……没什么。”
言矜靠在他肩头,美人垂首自带愁容。
“哥哥。”
闻则谏仿佛断的弦接上了,“叫错了吧乖宝,我好像只是前男友啊。”
“你靠在前男友肩上没问题吗?”
言矜心尖一抖,直起身体,咬咬唇又靠了回去。
“没问题的,你是我老公。”
“我是谁的老公?”
“…我的。”
闻则谏不咸不淡地嗯了声,撸猫似的抚摸他后脑。
“老公考考你,当时怎么想的?”
问的什么,他们心知肚明。
提分手前段时间,他们尚如胶似漆,情意深浓,让闻则谏总是摸不清真正的理由。
只有一次。
离别前的夜晚。
结束后言矜累得昏昏欲睡,闻则谏舍不得睡醒后离开,便搂着他没睡。
手机不停在响。
闻则谏拿来,发现群里都在震惊。
圈里某对喜爱撒糖恩爱非常的夫妻,在今晚发微博声明,正式离婚,各不相干。
微博瘫痪了大半夜。
他们的离婚,让网友直呼再不相信爱情。
“……我记得他们结婚九年了。”言矜困倦地说,“他们谈了七年,结婚九年,经常在微博分享日常。”
给双方的情话与恩爱日常甚至出了一本书,字里行间诉满爱意。
“这样也会分开吗?”
他们明明曾经那么相爱。
“或许吧,他们已经分开了。”闻则谏当时道,“相爱都是曾经的事,或许他们腻了。”
他对八卦不过敏,放下手机哄老婆。
“不过我们与他们不一样。”
言矜喃喃:“可是很多人相爱时都这样认为。”
闻则谏亲亲他,“别瞎想,他们分开,说明他们感情就那样,早就出现问题了,只是忍着不发而已。”
“我们永远不会厌烦,不会再有第二个如你般令我喜欢的人。”
“嗯……”
言矜在他怀中睡着了。
担心他半夜瞎想,闻则谏特意过了许久不睡,见他是真睡着了,才酝酿起睡意。
翌日。
闻则谏要去拍新剧定妆照,起了个大早。
言矜昨夜那么累,也起了。
“记得想我。”闻则谏走前,与他来了个分别吻,“不要忘了爱我。”
言矜和他亲完,推他,“你快去吧。”
“爱你宝宝。”
言矜在门口目送他离去。
这样的姿态他经历过不少次,早已习惯别离。
言矜后来没再提过离婚的那对夫妻,时间久了,网友也渐渐忘却,只是偶尔唏嘘。
闻则谏就认为他真的不在意。
于是在半月后。
他进组,抵达玫州的当晚。
闻则谏收到来自言矜的分手信,只有简单几个字,原因都吝啬提起:【我们分手吧。】
-
再回忆起来,闻则谏记得那段时间的每个片段。
比他拍过的任何电影都要刻骨铭心。
两个月的痛比两年的爱长久。
“是不相信我们会走到最后?”闻则谏问,“还是对我没有信心?认为我人不靠谱,情话泛滥,只是馋你身子?”
他提的问题一个比一个犀利,言矜全都答不上来。
“不是。”
言矜急于告诉他,“不是这样……”
除了不是,他什么都不会说。
“那是怎样?”
言矜木讷:“你很在意吗?”
“你要气笑我?”闻则谏捏他后颈,“我能不在意?”
言矜眉头微微拧起,脸上浮现纠结愁苦等多种情绪,话到他嗓子眼了,又被他强行吞了回去。
他似乎比自己更痛苦,闻则谏就舍不得逼问了。
“你不要问吧。”
长长眼睫遮住眼底情绪,言矜忍着胸口闷痛,撒娇地抱他手臂,“我不让你知道,不要再记得这个了,你亲我吧。”
闻则谏就受不了他这样,两个人在相同又不同的煎熬与痛楚旋涡打转。
“你要弄死我。”
闻则谏深知只要他超过三秒不回答,言矜就能拧碎坚硬的外壳,当扬哭给他看。
他哪里舍得让他流泪。
“听说爱能止痛。”
闻则谏:“你快爱爱我,让我止痛。”
言矜就靠过来吻他。
他的吻带着些许讨好与涩情,闻则谏由着他亲,待他亲到要退开,闻则谏就猛地夺回主动权。
“唔……”
呼吸在顷刻间被夺走。
言矜受不了,想躲,闻则谏扑着他倒在沙滩上。
“跑那么快,这点爱就够了么?”男人发狠道,“至少也得主动脱了衣服,坐我身上吧?”
露天席地中,他的话让言矜升起一股隐秘的羞耻。
“……不在这里行吗?”
“为什么不行?反正没人,害怕有人过来吗?如果来人了,我就赶他走,不可以么?”
言矜羞得脚趾头都蜷起,“不……”
明知他是故意说来吓他的,可该死的画面感在脑中挥之不去。
泪水不自知地淌出来,言矜求他:“回去,回去吧。”
如此可怜可恨,却任人予取予求。
对他的爱意一点点裹住闻则谏熊熊燃烧的心火,万般愁怒化作柔情的吻。
“乖,不哭了。”
他拉言矜起来,盘腿将他放在自己腿上,拍去他身上沾到的沙子。
“你想怎么样都行,只要喜欢我。”
“嗯…呸。”
“?”
闻则谏不可思议:“你呸什么呢?呸的哪句话?”
“不是……嘴里进沙子了呸。”
言矜呸了下没呸掉,再呸两下。
“……”
言矜终于呸了出来,闻则谏指腹擦着他唇角,“别急,还有。”
他们距离近得稍稍往前就能亲到。
呼吸清晰可闻。
闻则谏擦完沙子就要靠过去,不远处响起一声来自远古时期的猿类呼啸。
“芜湖——”
“Bro!这里风景好好哇!”
“对啊!咋早没发现?哟!那边有人在亲嘴!”
“谁啊谁啊?好眼熟!”
两名光着脚的少年一前一后飞奔过来,“砰”的声跳进海水中互相浇水。
“哇!水好凉快呀!”
“哇哦!”
打水仗的水溅了两人一身。
闻则谏替言矜擦掉眉毛上的海水,一字一句低气压道:“江、雪、瞻。”
江雪瞻半条腿泡在水里,浑身湿透,邀请道:“是小舅舅和小舅妈啊!一起来玩儿啊!”
裴凌青往前泼水,“老大!闻老师!玩儿水吗?”
闻则谏抱着言矜起来站好,长腿走向他们二人。
“喜欢玩水是吧?”
粗神经的二人终于嗅到危机来临。
试图掩耳盗铃地溜走。
“哈哈眼花了,这里没人呢,bro,咱们去别的地方……”
“好……啊嗷!!!”
十项全能双截棍散打跆拳道武术全都练过的闻则谏一人一脚踹去!
喜欢玩水,就让他们在水里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