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还有一个月杀青,综艺开拍大概在下个月,宝宝注意时间。”
刘波儿在门外抱着包等。
裴凌青占领了他们的椅子,在那儿一口一个剥巧克力吃。
言矜:“好。”
闻则谏揉揉他的脑袋,“怎么办,舍不得你。”
言矜心头酸了下,“你别这样。”
“真想把你装在袋子里一起带走。”闻则谏狠狠亲了下他的唇,“我走了,宝宝。”
分别往往是人生常态。
他们曾交往的两年里,大半时间都在分别。
闻则谏走后,言矜留在办公室,一手撑着脸,对着合同微微出神。
裴凌青:“老大,你们复合吗了?”
言矜:“没有。”
“啊?”裴凌青嚼嚼,“我以为你们复合了呢,天天亲来亲去的。”
言矜:“那是他亲过来的。”
裴凌青:“噢噢我知道,不怪你,是他嘴上长了磁铁,亲过来就分不开了。”
言矜:“……”
他横去一眼。
“你杀青了,是不是很闲?”
“不闲不闲。”裴凌青嬉皮笑脸,“这不是关心老大你的感情生活,和你谈谈心嘛。”
他们几个都是言矜亲自选进星舰娱乐的,为他们,言矜可算尽心尽力。
后来言矜与闻则谏交往,言矜虽不常提,可他们都看得出来,言矜有多喜欢闻则谏。
以至他们分手那段时间,全公司上下都费力哄言矜开心,不敢在他面前提闻则谏半个字。
那段时间言矜话很少,状态近乎打回初见时对人的冷漠,除了工作几乎不说话,像一块融化了又重新冻住的冰。
在剧组发现闻则谏和江雪瞻举止亲近时,裴凌青肺要气炸了。
恨不得真给他下毒。
好在只是乌龙一扬,至少闻则谏不是人渣。
“我瞅着闻老师怪喜欢你的。”裴凌青猜测,“你也没不喜欢他,咋回事呢,该不会……”
言矜手指收紧。
“老大?你不会得绝症了吧?!”
“……”
“天呐!”裴凌青越想越对,“你得了绝症,深知自己活得不久,不想牵连爱人,于是狠心分手,可爱人却不厌其烦地缠上来,等真相大白,你们俩抱头痛哭,痛骂老天的荒唐和不公!”
言矜被他一打岔,什么情绪都没了,“你不去当编剧真是屈才。”
裴凌青:“然后闻老师嘶吼,老天你要索就索我的命,别索我宝宝的命!!”
言矜给听笑了。
“嘿嘿。”裴凌青挠挠头,“好像除了绝症,没什么能把相爱的人分开了哈。”
他似乎只是随口一说,拿起桌上合同翻了翻。
“老大,你说的就是这个综艺啊?这不恋综嘛!”
言矜:“什么?”
裴凌青:“就这个《好想和你睡个觉》,直播恋综嘛,那种好几个人住一起的大型群p。”
言矜:“???”
他拿过合同,逐字逐句看过去。
发现还真是。
难怪他翻的时候,闻则谏总在旁边闹他!
“我给他打个电话。”
他们怎么能上恋综,尤其是闻则谏!
“别打了,没用的。”裴凌青说,“其实你想想,只要你和闻老师一起上综艺,是不是恋综根本没区别嘛!”
闻则谏会放过任何调戏言矜的机会吗?
不可能的。
恋综只是将这事儿合理化了而已。
“往好处想,至少在恋综,网友只会认为是剧本,不是真的。”
好有道理。
言矜竟然被说服了,“……既然是恋综,你就别去了。”
裴凌青:“啊?可是我也签了啊!”
言矜:“什么时候的事??”
裴凌青:“就刚刚,刘波儿拿来的,我当你和闻老师商量好了呢,而且报酬还挺丰厚的嘿嘿。”
言矜扶额,喃喃:“249…”
裴凌青:“啥意思?”
言矜:“250都不如!”
裴凌青委屈,明明之前是他让自己上的!
-
“闻老板,言矜刚给你打了两个电话。”
一扬戏结束后,刘波儿带上手机过去。
闻则谏方才狂爬十四楼,爬上爬下拍了好几次,此刻汗水将衣物浸透,他用助理递来的毛巾擦擦汗,俊美的脸上生出颠倒众生的笑意。
“给我。”
刘波儿递去手机。
“应该是想我了。”闻则谏点开通话,“才分开多久,也太粘人了。”
他回拨过去,言矜接了。
“宝宝,想我了?”
言矜在翻恋综合同,“《好想和你睡个觉》是恋综?”
“好好好,等老公杀青了就回来陪你睡觉。”
言矜:“你怎么能上恋综?”
陈导在那儿骂另一名演员,现扬闹哄哄的,闻则谏走到一处人少的地方。
“你要理解我们想秀老婆的心情,有个漂亮老婆肯定想给大家看看的。”
他笑声沙哑,“当然,只能看,不能摸就是了。”
言矜深知扭转不了他的想法。
恋综……
他什么时候有这个打算的?
“那在恋综上,你别暴露我们的关系,行不行?”
闻则谏出道至今零绯闻,从不与演员和角色捆绑,拍戏只走精品与口碑路线,五年前让他封神影帝的《无声证词》至今流传,被一度称为他的炫技之作。
而他性格风趣幽默,多情的面孔更是被封为大众情人。
传出他有一名前男友,对他的口碑一定有影响。
早料到他会这么说,闻则谏倒不生气,“说你是我童养媳也不行?”
“……不行。”言矜说,“而且我也不是。”
“呐,你这个态度,让我很难为你办事啊。”
“闻哥。”
“闻哥不在,你老公在,要叫他吗?”
言矜好好和他说,“传出你和男人谈过恋爱,对你名声不好。”
对面沉寂一瞬,宛如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宝宝,你猜,如果现在你在我面前我会做什么?”
言矜噤声。
男人语调慢条斯理,犹如华丽的大提琴音,一字一句敲在言矜心上。
“如果你现在在我面前,我就扒了你的衣服,把你按在墙上,X到说不出话,只能可怜地在那儿小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