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组前夕被甩,各种联系方式被拉黑,硬是两个月见不了面,不怪他们都会认为闻则谏此次会找事。
“是不是又长肉了?”
闻则谏保持这个姿势,又捏了捏,“手感还是那么好。”
绯红从后脖颈蔓延至耳根,言矜动弹不得,只能从后按住他的手。
“…你变态吗!”
闻则谏笑吟吟回答:“可不吗。”
言矜:“……”
他侧过头,对上男人含笑的墨瞳。
迷倒万千少女的影帝有一双迷人的桃花眼,眼中总是饱含温情,俗称看一坨屎都深情款款。
容貌更是不用说,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五官立体,瞳孔似墨黑,常年风吹雨打拍戏让他有一种岁月沉淀的俊美。
言矜顿了顿:“你先放开我。”
“好啊。”闻则谏很好说话地说,“放过你,我可就不会再放过那个二百五了哦。”
言矜默了两秒,“你要这么聊也行。”
锢着他的手猝然松开。
闻则谏替他拍拍微皱的衣摆,满眼温和的柔情。
“宝宝快别站门口了,过来坐,我点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言矜被他牵着手往餐桌那边走,不由得瞥他一眼又一眼。
如果不是不方便,他有点想上网问,分手两个月的前男友疑似疯了怎么办。
言矜落座于餐桌对面,抿了抿唇道:“裴——”
闻则谏拨动上菜铃。
“先吃饭,他的事很简单,只要你答应我几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就行。”
言矜:“?”
闻则谏笑得温柔,“真要多谢这个傻逼把你送到我面前,我想送他几个资源。”
想送他资源的语气和想封杀他没两样。
不过这件事确实简单,毕竟下毒的咖啡闻则谏又没喝,那倒霉孩子刚倒酱油就被发现了,就是发条澄清微博的事。
言矜不再开口,很快,侍者鱼贯而入,一道道他爱吃的菜摆在桌面。
“宝宝多吃点。”闻则谏给他夹了块无刺的鲜嫩鱼肉,“刚才摸你腰都细了一圈,是不是老公不在就不好好吃饭?”
言矜:“…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前男友和老公有本质区别。
闻则谏想了下,“确实。”
他再次叫来侍者,要了一杯椰奶。
“宝宝最爱喝椰奶,差点忘了。”
椰奶温热,很香,言矜看了他几秒,端起来小口喝着。
闻则谏在桌对面撑着下巴望他。
言矜生了一张清冷漂亮的脸,骨相精致,肌肤白透,眼神不冷不淡,仿佛对任何事物都不关心,像一只骄傲的亭亭玉立的小天鹅。
此刻喝着椰奶,卷而长的睫毛低敛,又很乖顺可口的样子。
初见时闻则谏还以为他是哪家小透明,比其他人顺眼多了,有这张脸大火只是时间问题。
言矜吃得半饱,擦擦唇瓣,示意对方可以开始了。
闻则谏懒懒靠在椅背,“我有一个朋友…”
言矜翻了个白眼。
闻则谏悠然继续:“我这个朋友最近投资了一档综艺,缺素人嘉宾,我向他推荐了你,你很合适。”
言矜一愣:“什么综艺?”
闻则谏:“就是日常向生活综艺,没什么挑战,放松身心的。”
言矜:“我考虑考虑。”
闻则谏唇角的笑意加深。
他恐怕不明白自己微微蹙眉的表情有多诱人。
影帝先生双腿交叠以示尊敬。
“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宝宝。要是第一个要求都不答应,后面就没得谈了。”
他说话仍饱含情意,仿佛他们从没分手,仍是彼此间最亲密的人。
言矜微微张嘴,又缓缓合上。
“剩下的要求是什么?”
闻则谏眼睛一弯,“给我生个孩子?”
言矜:“?”
他起身就走,又被闻则谏笑着拉了回来。
拉的时候手还不老实,往人家腰上摸了两把,正想往下摸,言矜的手机响了。
言矜忙躲开他,到门口接电话。
“啊啊啊老大!”
裴凌青嗓门大得二里外都能听见,“你需不需要救援?闻则谏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啊啊啊别碰我、走开!走开!”
言矜缓了缓呼吸:“你给我待在惩戒室。”
裴凌青:“……我错了但我是真的关心你啊老大!别碰我!都给我滚!!救、我…呃——”
对面闹哄哄的,阮歌的声音传来。
“裴哥?你怎么了裴哥?老大,裴哥好像不行了!”
言矜按了按眉心。
当初他到底为什么想不开要签这些人。
“连这个傻逼都能随时打你电话。”
他转身,闻则谏就在身后,懒洋洋抱着手臂,笑得揶揄。
其他人都能打,就他不能打,联系还得用助理的手机。
“宝宝,是不是该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手机里还在叫。
“老大,老大你快回来!裴哥他好像死了!”
言矜沉默。
两边都乱成一锅粥了,趁热喝了吧。
他挂断电话,决定先回公司。
“除了综艺,我还有个要求。”
闻则谏没让他走,再轻飘飘扔出另一个炸弹。
“我要你——”
言矜骨节收紧,和他含笑的眼尾对视。
“每天主动亲我一下。”
“…?”
言矜怀疑自己听错了,抿唇提醒:“我们已经分手了。”
“只是分的手,又不是分的嘴。”
闻则谏说得理所当然,让言矜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没理解分手的意思。
“就这样决定了。”闻则谏欢快地说,凑过去吻住他的唇。
来得太快,言矜没作一点准备。
愣愣被他亲了会儿,唇上温热的触感退开。
“好了,回去给你手下那几个废物收尸吧。”
“……”
言矜还没反应过来,红润唇瓣微张,带着晶亮的水泽。
闻则谏眸色深沉,开始后悔,不想放他走。
言矜还是走了,回去的路靠在车窗上,出了许久的神,几次想看手机又放弃,最后只是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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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往城市夜色驶去,路灯光晕从车窗上划过,光驳陆离,深色天幕线被灯火勾勒得清晰可见。
“所以,言矜为啥要和你分手啊?”
车里,经纪人百思不得其解,这两个月他问了不少次都没得到答案。
闻则谏靠在座椅上,窗外照进的车灯光芒从他锋利的下颔线切割而过,神色晦暗难辨。
“你不了解他。”
“废话。”
“他埋怨我陪他时间太少,总是聚少离多,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床上,让他非常没有安全感。”
经纪人听懂了,他俩这职业,恐怕谈恋爱大半年都见不了几面。
“那你俩少在床上待会儿呗!”
闻则谏摇头,“不止床上,还有沙发,厨房,书房,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