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祁同伟跟梁璐的事吗?”
侯亮平见他们感兴趣的样子忍不住问道。
“就是那个比他大了十几岁的女老师吗?”
季昌明的吃瓜属性被勾引了出来,每个人都有吃瓜的属性,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省公安厅厅长祁同伟,
就连陆亦可也竖起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侯亮平看他们这个样子,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着说道:
“没错,她就是我们法学系的老师,祁同伟娶她正是因为她的父亲是当面的省委副书记,省政法委书记梁群峰。”
季昌明听着侯亮平的话笑了笑,他虽然是汉东的老人,但对这件事情仅仅只是听说话,具体什么情况她并不了解,
只不过,侯亮平你跟他不是半斤八两吗,而且你侯亮平有资格说别人吗,
你不也是看重钟小艾的背景才当的上门女婿吗,这么说起来祁同伟还要比侯亮平强半分,最起码祁同伟不是上门女婿。
而侯亮平见人就说祁同伟的事,也有这么一部分原因存在,他一直在心里觉得,只要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多,
这些人就不会把目光放到他身上,就不会说他跟祁同伟一样,
他的内心在面对比自己权势高的人时嫉妒自卑,而在面对比自己低的人的时候又是嫉妒骄傲,
对上恭恭敬敬,对下不屑一顾,说的就是他侯亮平。
陆亦可在旁边听着侯亮平话,看着他一副骄傲的样子,心里暗暗不屑,祁同伟这个人她之前问过自己的母亲,
所以对于这些事情,她多多少少都知道一些。
“当年祁同伟在毕业之后,想要着急的往上爬,就看上了梁璐老师,回到学校当场向梁璐下跪求婚,
后来他升上去之后,四处跟别人说,他的灵魂死于那天正午汉东大学的操场上。”
陆亦可听后侯亮平高高在上的语气,忍不住说道:“侯局长,我听说关于祁同伟另外一个版本,好像跟你说的不太一样。”
“哦,那是什么样?”
侯亮平笑着问道。
“我听说的是,当年的祁同伟不仅学习优异,而且还是学生会主席,梁璐老师看上了祁同伟并对他表白,但被他拒绝了,
后来分配工作的时候,其他人都进了好的地方,唯独祁同伟分配到了乡镇的司法所,而且我不明白为什么优秀的学生会主席会分配的司法所。”
侯亮平听到陆亦可说祁同伟的好话,脸色不好看的说道:“司法所怎么了,司法所那也是为人民群众服务。”
陆亦可听后想了想,她不是喜欢祁同伟,相反她还一直暗地里查祁同伟,但查归查,她就是看不惯侯亮平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是啊,学生会主席被分到司法所,某些普通的学生却被分到了检察院,而且仅仅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因为长期分居不是办法,调回到了京都,果然人跟人是不一样。”
“亦可。”
季昌明看着侯亮平不好看的眼神,制止道。
陆亦可听后并不在乎,他虽然讨厌现在的祁同伟,但对于以前的祁同伟那是很敬佩的,
继续说道:
“祁同伟当时并没有留在司法所,而是去当了缉毒警,以身体多处中枪的情况下,在剿灭了几处毒窝之后,成为了当时轰动的缉毒英雄,
只可惜,成为缉毒英雄之后似乎并没有发生改变,他还是一个普通的缉毒警,你说这其中有没有.....”
“亦可!!”
季昌明大声制止道。
“季检察长,你也太小心了吧,没意思,你们说吧,我回去工作去了。”
陆亦可笑着说道,看到侯亮平吃瘪她就高兴。
陆亦可一走,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咳咳,亮平,你不用在意,总之,你要注意你的那位老学长,我会让赵东来安排警力保护你的。”
季昌明笑着说道。
“也是,关于接下来的我们,我也要好好的准备一下。”
侯亮平说完面无表情的离开了季昌明的办公室。
与此同时,
赵德汉拿起桌子上响的工作电话,听到了电话那边出来的声音,有些疑惑的喊道:
“高书记?”
“是我,德汉同志,我听同伟说过你,接下来有没有空,要不要过来聊聊。”
赵德汉听着高育良的话,笑着拒绝道:“高书记,我还有工作要忙。”
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会去见高育良,这不是挑拨沙瑞金的神经吗,他可不想掺和到这件事当中,
他想要的是他们双方血流成河,而不是进入贴身肉搏,不过有些提示还是要说的,
“高书记,一艘破的船注定是沉河的,无论补的再好,总有一天你会撑不住,这个时候还不如换一条更加结实的船。”
如果高育良能够放下身段主动去找沙瑞金求和,他相信沙瑞金一定会同意的,毕竟高育良那些事情在沙瑞金看来都是小事,
虽然手中的权力会被沙瑞金夺去,但最起码能安稳的下来,当然如果真的想争到底的话,那也没什么,
谁都会争,而且越往上争的越厉害,要么投降,要么你死我活。
“我明白了,德汉同志,既然你工作忙,那就继续工作啊。”
高育良挂断电话后,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他可以投降,虽然他在某些问题上有些瑕疵,但这正是领导看中的东西,
你要真的完美无缺,干干净净,还真的不一定敢用你,
但他投降,他下面的人可投不了,尤其是祁同伟,他投降之后,手中的权力必然会全新洗牌,换上沙瑞金的人,
他想投降,但是他文人的风骨不允许他投降,他可以站着死,绝对不能爬着生,不然下面的人会怎么看他。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
赵德汉家里,
两人坐在桌子上吃着饭,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侯亮平的身上,
“我父亲给我打过电话了,侯亮平暂时还不能出事,我父亲说,他的任务还没有完成。”
钟小艾随意的说道,仿佛侯亮平的生死跟她无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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