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亚文上楼,客厅里只剩下朗香和文茵,朗香拉着文茵的手,将她带到沙发边坐下,她的目光落在文茵身上那件明显不合身的男装——显然是顾锦庚的衣服。
朗香蹙起眉头,指了指堆放在客厅的行李,语气温和,“这些都是我新给你置办的,你接下来在这里生活都用得上,我们也尽力把你父母留下的东西找了回来,要是还缺什么,随时告诉我。”
她眼中带着关切,补充道:“女孩子可不能亏待自己,知道吗?”
文茵低头,轻声回应,“谢谢大嫂。”
朗香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谢什么?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
家人吗……
她抿了抿唇。
客厅里堆满了新买的衣服、生活用品,甚至还有化妆品,原本属于文茵的东西,都装在一个不大的箱子里——那是她父母的遗物,几本日记和一些笔记。
她打开箱子,仔细清点后,抬头对朗香说道:“东西都在,没有落下的。”
“哦,对了!”朗香忽然想起什么,从桌上拿起一个精致的盒子,朝文茵招了招手,“来,快过来。”
文茵坐回她身边,朗香从盒子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手环,为她戴在手腕上,“家里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帮你存好了。”
“四弟性格是有点怪,但我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只要好好照顾自己就行。”
“虽然你到顾家的方式不太美好,但我希望你今后在这里的每一天都能开心快乐。”
文茵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环,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朗香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安抚,“明天妈妈会举行一场宴会,别紧张,只是家宴,衣服什么的,穿得舒服就行,不用太纠结。”
文茵抬起头,看着朗香像母亲一样细心叮嘱的模样,她的鼻子微微发酸,用力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哽咽,“嗯,我知道了。”
——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衣帽间里回荡,顾亚文缓步踏入,踩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的目光落在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的睡衣上,眼神冷冽,嘴角却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身患重病,命悬一线……风水先生,盈满则亏。”
他低声念着,语气里带着戏谑,“真是好大一出戏啊,连我这个专业的演员都自愧不如。”
自然没有人会回应他。
衣帽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
“顾锦庚!”他忽然提高了声音,目光转向角落里的衣柜,语气陡然转冷,“如今你算是得偿所愿了,但你要记住,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依旧无人回应。
顾亚文不以为意,继续道:“我们已经在追查她这些年的经历,可惜……一无所获。”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忧虑,“一个人销声匿迹十八年,现在突然出现,你能确定她就是当年那个她吗?”
半响,衣柜里终于传来一道微弱的声音,语气坚定,“是她。”
顾亚文笑了,笑声里带着几分无奈,他摇了摇头,转身朝门外走去,临出门前,他停下脚步,回头瞥了一眼衣柜,“那大哥就祝你们永结同心,百年好合了。”
交代完琐碎的事务,大哥大嫂没有过多停留,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开了。
文茵将结婚证仔细收进装有父母遗物的箱子,她将箱子抱上楼,站在楼梯口犹豫片刻,却一时想不出该将它存放在哪,她决定先回房间找顾锦庚。
房间里空无一人,文茵并不意外,她将箱子轻轻放在床边,走进衣帽间,脱掉的睡衣散落在地上,衣柜门半掩着。
果然躲在这里。
她整理好心情,语气轻快,“顾锦庚,你没事吧?刚刚人太多,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啦。”
“你骗我……”
“结婚证”只是她慌乱时的托词,却让男人记在心上,当了真,天真地认为,仅凭一纸结婚证书,便能赢得新娘的深情一吻。
尽管难以摆脱命运的枷锁,她却并非任人摆布之人,不会刻意去取悦任何人。
此刻,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她想哄哄衣柜里的人,凑巧的是,她在这方面颇为擅长。
“好了,是我不对,是我说话不算数,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男人回答地很快,“不行,我还要再生气一段时间。”顾锦庚的语气很认真。
文茵听出来了,这男人绝对是在撒娇。
顾锦庚也太可爱了吧!!!
她忍不住笑出声,不过一段时间是多长呢?她不想等。
既然如此,只能来硬的了!
文茵衣柜外坐下来,打开衣柜,伸手,她的手指有些粗暴地扣住顾锦庚的手腕。
顾锦庚显然没料到她会突然动手,想要挣脱,却被文茵牢牢锁住,一把将他从昏暗的角落里拉了出来。
顾锦庚的身体微微后仰,还在抗拒,但文茵的力气大得出奇,他最终还是被她拽到了光亮处。
文茵轻轻捧起顾锦庚的脸。
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却亮晶晶的,似是蒙了层水雾。
文茵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竟然还有泪痕,她有些惊讶,用指腹轻轻抹过他的脸颊,动作温柔得像是怕碰碎了他。
“你一个男人,怎么这么娇气啊?”
顾锦庚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里带着几分期待和委屈。
文茵心头一软,她的唇已经贴上了他的唇,吻生涩而笨拙,她像是初尝禁果的孩童,带着试探与不安,她的舌尖轻轻舔过他的唇瓣,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寻求回应。
“噗呲”一声,顾锦庚竟笑了。
文茵从男人的蛊惑中清醒过来,脸瞬间涨得通红,火烧了一般,慌乱推开,有些恼羞成怒,“你你你!你笑什么?!太可恶了!我牺牲自己哄你开心,你居然嘲笑我!”
顾锦庚的笑意更深,眼中满是愉悦,他伸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拉入自己怀中,低沉而诱惑的声音落在文茵的耳边,“我没有嘲笑你。”
他的唇再次贴近,吻温润而绵长,舌尖轻轻抵入她的唇间,带着细碎的啃咬和安抚。
文茵只觉得头晕目眩,呼吸渐渐急促,整个世界都在这个吻中旋转。
植物的阵阵清香包裹着她,唾液甘甜流入,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都在引诱着她,让她想要将眼前的人吞之入腹。
顾锦庚停了下来,舌头轻舔过她的唇瓣,为这个吻画上一个温柔的句点。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笑得像个得逞小太阳,回应着一个有些遥远的请求,“嗯,现在不生气了。”
文茵的心跳还未平复,整个人被他的笑容勾走了魂魄,呼吸早已紊乱,她脑海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他那张带着笑意的脸。
顾锦庚见眼前的人还在发呆,伸手用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回味着刚才的吻。
文茵的脸更红了,想要躲开他的目光,却被他再次牢牢锁住,她慌忙拒绝,声音低如蚊呐,“不……不来了。”
顾锦庚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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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声,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嗯,下次继续。”
床头,粉嫩嫩的小兔子醉醺醺地趴在金灿灿的胡萝卜上,圆滚滚的小肚子一起一伏,毛茸茸的小脚丫还不时轻轻蹬两下。
……完蛋,她好像,完全被这大金萝卜拿捏了。
——
萝卜叶子重新长了出来,虽然只有小小几片,却嫩绿得可爱,文茵伸出手指,轻轻抚过那几片新叶,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笑。
顾锦庚被哄好后,默默将脱掉的睡衣重新穿上,目光落在床边的箱子上,好奇询问:“这些是什么?”
文茵侧过头,语气淡淡的,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是我父母的遗物。其他值钱的东西都被亲戚们拿走了,只剩下这些——日记本、一些纸质文件,还有几张储存光盘。”
“父母的遗物……”顾锦庚低声重复了一遍,目光从箱子移到文茵的侧脸上。
她的神情平静,可他在她的眼底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他心中一紧,有些慌乱地坐到她身旁,声音低哑,“对不起。”
对不起,提起让你难过的事。
文茵很敏锐,她察觉到顾锦庚的慌张,笑嘻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啦!这又没什么,他们去世得那么早,我和他们又没有感情,我不会因为这件事难过的。”
顾锦庚看着文茵脸上的笑容,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茵茵,我难受。”
“啊?”听到男人说自己难受,文茵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出来,焦急地打量他的脸,“你哪里难受?!我去给你摸摸叶子!”
顾锦庚再次抱住她,不让她动弹,“不用摸叶子……是我心疼。”
“你……”文茵怔住,眼眸垂下,嘴角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她老公真的太会撒娇。
可爱!!!
顾锦庚从箱子里抽出一份文件,指尖轻轻摩挲着纸张的边缘,抬头看向文茵,寻求主人的同意,“我可以打开看看吗?”
文茵眨了眨眼,“当然可以!不过嘛,这些东西我也没仔细看过。”
她耸了耸肩,语气轻松,“说来你可能不信,我不认字,连我爸妈日记本里写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认字?”顾锦庚眉头微皱,“我妈妈成为集团话事人后,女娲之地就实行了义务教育,每个人必须念书,学校的所有开支都由顾家承担,你怎么会……”
“哎呀,这个嘛……”
文茵摆了摆手,脸上依旧挂着明媚的笑容,“我的情况有点特殊啦!”
她凑近一步,压低声音,像是分享什么小秘密,“除了我特殊的倒霉体质让学校事故频发,再也没有学校愿意收我外,还有一个原因——”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盯着一脸严肃认真的顾锦庚,点了点他的鼻尖,“我有阅读障碍,只要一看文字,那些字就像跳舞一样,在我眼前转来转去,根本看不进去。”
顾锦庚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点头,“原来是这样。”
“那我念给你听吧,虽然我也没有上过学,但我有AI老师,我认字的。”
“真的?”文茵眼睛一亮,兴奋地坐直了身体,“太好了!其实我一直都挺好奇,她们到底是怎样的人。”
她凑到顾锦庚身边,探头看向日记本,满脸期待,“快念快念!”
顾锦庚翻开日记本,目光落在泛黄的纸页上许久,他的嘴唇几度张开又闭上,像是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堵住了喉咙。
他的视线在日记本和文茵之间来回游移,神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