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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古早学霸文里的菟丝花(1)

作者:春光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再次醒来她睡在一张小床上,周围很安静,没有嘈杂的声音,房间布置的粉嫩且温馨。


    床头堆叠了很多暖色调的玩偶们,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因为它们的脸捏的都很正,还穿着各式的衣服,床头柜的抽屉一拉开,全是娃衣。


    看得出来,原身是一个很喜欢玩偶的人。


    系统在确定她脑袋不眩晕后,开始传输故事情节。


    原来这里是原身第二个家。


    故事的背景还要追溯到白子衿读初高中阶段风靡一时的校园文,概括来说是校霸哥哥爱上转学生妹妹。


    原身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她一直跟着妈妈生活。张女士是一个长相漂亮,性格温柔的女人,在商场里做后勤工作,赚的钱不多,但够娘俩日常开销。


    落于俗套的剧情打破了她们平静的生活,张女士通过相亲认识了男主的爸爸,两人在同一个地方上班,不同的是他是商场的高管,话语权高,经济条件尚佳,早早的就觊觎张女士的美貌,蓄谋了一场相亲正式结识,后来便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女主也从出租屋里搬到了小别墅。


    原本温馨的生活开始发生大转变。


    异父异母的校霸哥哥花式捉弄女主,最后爱上女主,从校园到婚纱。


    看似完满,没有狗血,没有第三者的故事,背后却是女主灵魂的颤动,将这个‘甜蜜’世界撕裂。


    白子衿看到的是一个女生被人做选择的一生。


    最开始由于搬家的原因,女主离就读高中路程太远,不得不转学到家附近的学校,这是她第一次被人做选择。继父家里有一个与她同龄的儿子,也就是所谓的校霸男主,长得很帅,但是他极其排斥女主与张女士的到来,尤其是在私下里,处处针对找茬。


    高一最后的一段时间,学校文理分科,她的文科成绩远高于理科成绩,却因为继父对张女士说的一句‘理科将来能选择的学校多,也好就业’,便着了魔地不顾女儿的意愿,强行将文改成了理,还托关系将她安排进男主的班上,让他们互相有个照应,这是她第二次被人做选择。


    女主本身对理科不感兴趣,成绩一直上不去,又被分在了一个重点班里,每天压力大的喘不上气,课程跟不上,作业写不完,成绩不理想,不管花费多少时间与精力,都得不到正向的反馈。而男主每天趴着睡觉,不用怎么努力,就能轻轻松松稳居前五,这再一次给了他嘲笑她的谈资。


    在一次次嘲笑打压中,她习惯性低头不语,习惯于沉默,跟男主一起玩的狐朋狗友们,想像他一样欺负女主取乐,反而引起了男主内心的不爽。这就好像自己可以欺负她,其他人不行。


    他潜意识里把原身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任他玩弄欺负,可也仅限于自己,如同孩童对待趁手玩具时,心中会升起不需人教的占有欲。


    在男主撞见朋友正如法炮制的取笑女主时,英雄救美的出现,爆发了积压已久的矛盾,从而看清了内心对女主的‘喜欢’,开始从捉弄转变为追求。


    追求过程轰轰烈烈,惹得张女士和继父都知道了,不过他们的态度很暧昧,不明确表示支持,也没有反对。这让在别墅中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小心翼翼生活的女主更加恐慌,这样的追求,还不如平时的嘲笑捉弄,来的让人心安。


    本就成绩一直上不去的她,下滑得更加厉害,高三模拟考甚至成了班级里的倒数。最后继父提议,让男主给她补习,张女士也默认了。即便她自己心里不愿,也不敢说不,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随后便是小说情节中的甜宠部分,校霸狂追小白兔,各种言语试探,行动偏宠,有求必应,在他软磨硬泡的攻势下,女主答应了跟他在一起,至于是不是真心喜欢,恐怕连她本人都不清楚。


    高考的时候,她勉强过了二本线,在本地读了大学,男主则去首都名校就读,两人开启了长达四年的异地恋。选专业时,也是张女士择选的,这次倒不是被迫,而是她觉得这些专业都不是她感兴趣的,读哪个都无所谓。


    毕业后男主留在首都创业,继父和张女士都让她去首都陪他一起度过关键期,女主闻言跟着去了,等到他的公司逐步走向正轨,男主便提出了结婚,办了一场盛大的婚礼。婚后不缺钱,他便大包大揽了她的一切,让她待在家里,不用出去工作。


    此后的时间里,她就在家里看着自己的丈夫事业有成,一步一步将公司做大做强,看着他渐渐意气风发,而她成为所谓休息的港湾,温室的花朵,众人口中幸福的具象化。


    烈火烹油,鲜花着锦。


    不过是被人推着走,做男主陪衬的一辈子,没有自主意识的她,不知道被人做了多少次选择。


    她的浓厚哀怨与不甘,影响到了白子衿,眼泪自眼角不受控地流出。


    系统自动上线:“这次任务很简单,她只想听你说‘不’,对继父,对母亲,对丈夫,她不想过被人推着走的一生,她想看看在说完拒绝后的人生,能过成什么样。”


    白子衿对这本书的作者无语至极,甜宠的外衣下,把女主写的一无是处,毫无人格,成为了男主苏的衬托,现在她连说不的勇气都没有,还需要她这个外来的任务者来告诉她,说不以后,她究竟能过怎样的生活,这个作者都把人训成什么样了!


    最让人难以释怀的,是莫名的共情。女主是重组家庭,在这个陌生的家里,永远都得不到安全感,一直在试图讨好,满足来自每个家庭成员的要求,以此来融入。


    这与她的经历何其相似,一直讨好卖乖的迎合父母,希望得到他们的关注和认可。在父亲面前装乖扮怜,为母亲赢得同情,在母亲面前听话懂事,事事顺其意,不让她烦心,可这一切换来的是内心的空洞与虚假的亲情,是一场镜花水月。


    她跟女主的区别在于她醒悟的早,而她至死方才悔悟。这么说来还要感谢幼弟的出生,让她早早看清事实。


    白子衿抹掉眼角的泪意,说:“统子,我知道你能跟女主对话,帮我告诉她,将来重活一场,务必要抱着坚定的心态,割舍很难,行动很难,但都远远比不上讨好难。这更难的路都走了一辈子,其他的路都会轻松的,大不了‘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死半路’。”


    “还有我会坚决说不,因为没有人能左右我的人生,即便是我来演绎,那也只是我的人生,想看看自己能过成什么样,还是要自己过一遍才知道,我的一切——仅供参考。”


    系统:“...话说的这么直白,你不怕她给你打低分,虽然上个世界的女主给你打了最高的分数,但是这个世界最后评分很低,两厢综合,不就白搭了...”


    白子衿:“不会的,她既然能有自我意识,就能分清好赖话,我会完成她的遗愿,我更希望她未来可以真正独立起来,别人给的幸福不如自己去赢来,多说无益,用事实说话吧。”


    意识回归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这些玩偶们,全部塞到了床头柜的抽屉里。它们不单是摆设,更是原身内心的寄托。很多不敢说出来的话,只能默默的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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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着玩偶述说。


    这大概就是原著作者为女主设置的唯一发泄处了,难为这个作者,也知道女主被这样来回摆布会不开心。


    此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声响又大又紧凑,一听就知道是谁,除了男主蒋淮阳,没有人会这么没礼貌。


    白子衿随手找了件棒球服外套,套在了睡裙外面,这才不紧不慢的去开门。


    打开门一看,不得不说这男主还真是个帅哥,目测一八五以上,小麦色皮肤,长相偏硬朗。倒春寒也不怕,仍旧穿着无袖的字母篮球服,露出的手臂上肌肉鼓起,看起来就很校霸,感觉是那种抡起拳头可以把墙砸个洞出来的猛汉。


    那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以及压迫感的身高组合在一起,无形的给人一种压迫感,还没见他开口,就知道嘴里憋不出什么好话。


    果然,在白子衿迟迟不开门的等待中酝酿出的火气,比敲门时更大,如同一个黑脸煞神。他见她开门后又不作声,还用眼睛打量他,更加生气了,“敲了半天门才来开,你在里面搞什么,来了别人家里,就真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了?反客为主,你倒是用的顺溜。”


    白子衿懒得理他,这种人就只敢在背后搞点小动作,吓吓原身这个初来乍到的小女孩,并以此为乐,前期他总是用这样的话嘲笑打压她,不分地点,不分时候。作者竟然还用此凸显男主前后行为的反差,确实挺好磕的,牙都要磕碎了。


    蒋淮阳见她瞟了自己一眼后,双手环胸一副无畏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踢在了门上,动静大到整个二楼回响着声音。


    此时原身的母亲张女士和蒋叔叔正在外面吃烛光晚餐。说起来她还是穿在了搬进来的第二个月,还没填文理分科,也没有和蒋淮阳同班。


    白子衿看着眼前易怒的少年,说:“你是暴力狂吗?脚痒就去医院挂个号治,也可以出门左转去找个足浴按摩,当然你要是爱好踢门也无所谓,反正这是你的家,爱踢哪踢哪,你随意。”她后退几步,远离门框,远离蒋淮阳,站在安全距离内做了个摊手随意的动作。


    落在他眼里,这就是嘲讽意味拉满:“我就知道你是装的,从你进门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装的跟个见人就怕的小白兔一样,怎么,现在不继续装了,觉得你跟你妈在这个家可以立足,可以取代我妈位置了,没必要装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蒋淮阳,做人不要这么双标。蒋叔叔要是没有二婚的想法,谁都不会进这个家,结果是什么你也看到了,就算不是我们也会是别人,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敢承认而已。别一天到晚扯些没用的,说重点来敲门干嘛?”


    平常都是他嘴里带刺输出,她站在一边被说的羞红脸垂头,现在她不愿意装了,情况反过来了。


    蒋淮阳被点破了心思,老大一个块头,与门高齐平,就这么站在那里,脸上气得胀紫,煞神变成了守门神,“你妈想要你读理科,还撺掇我爸给你找关系调到跟我一个班,我是来警告你的,你要是敢像个牛皮糖一样跟过来,以后是不会有好日子过的。”说完,他还朝她做了个抡拳头的动作。


    没有绅士风度的小屁孩,活在自己世界里的中二少年。


    白子衿问他:“你怎么不去跟叔叔说?既然不想我跟你同班,你可以直接说的。”


    他好笑的看着她:“然后呢?你在一旁装委屈,让我做恶人被他骂?你思想也太恶毒了。”


    白子衿:“......”


    这人什么性质,电视剧看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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