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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困身侯府的庶女(14)

作者:春光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不出所料,没有丞相在一切污糟事都会没有。


    白子衿先去拜见大夫人,说明此次的来意,她很爽快的点了头,让人去通知姨娘收拾东西,带上两个用惯了的人,去王府小住些时日,彩蝶也跟着一块去帮忙。


    大夫人面带愁容,一改往日性子,变得有些健谈起来:“在王府可还住的习惯?”


    白子衿无有不答:“一切都好。”


    大夫人试探的问道:“今早听闻王爷开始着人准备成婚事宜,子衿,王爷可有说到位份的事?”她一大早听到消息,和丞相两人琢磨了半天,只希望王爷可以顾念旧情,让二丫头当个侧妃,上得了皇家玉牒就足以。


    若是偏房...说出去他们相府是会被人取笑的,好歹是清流人家,即便是二嫁的庶女,配上个举子也是绰绰有余的。


    白子衿看出了大夫人的试探,戴上虚假的笑容面具:“自然是王爷的正妻,届时会请父母亲去喝喜酒的。”


    正妻?!大夫人心下一跳,那可是当朝摄政王的正妻之位,她一个二嫁的庶女,竟然有这样的好福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先前遇上沈晦这样的腌臜泼皮,现下还能瞎猫碰上死耗子,撞大运碰上了个痴情种。光是想想她内心便嫉妒丛生,其中也有一丝庆幸。


    嫉妒于她的时运,压过了自己女儿的风光;庆幸于她在摄政王心中的份量,有她在,梓悦不用进宫的可能,便多上一分。


    大夫人讨好的笑:“婚宴筹办的如何?到时候,我带着你妹妹去给你添份厚厚的嫁妆,全了我们母女之间的情谊,也让她沾沾你们的喜气。”


    “那是自然,我先谢过母亲了,难为母亲如此为我着想。”


    简单的客气过后,陷入短暂的沉默。


    大夫人在心里不断的做建设,呼吸都有点不畅,硬着头皮开口道:“你如今寻得好人家,我也为你高兴,这可是前世修来福分,能够碰上摄政王这般全心全意对你的人,家里的小辈们一个个嫁人的嫁人,娶亲的娶亲,我也就只有你妹妹这一桩亲事没落定。”


    她的眼泪说掉就掉:“子衿,你也别误会,我已经给她看好了人家,是个书香门第,家里头的人际关系也简单,重在家风好,你也是知道你妹妹性子的,她被我养的单纯,就适合这样的门户,我不求她大富大贵,只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


    同样是单纯的性子,原身进了虎狼窝,白梓悦却有个事事替她谋划的母亲。


    白子衿耐心听她说完,捧场道:“恭喜妹妹了,她成婚时,我一定带着王爷去讨杯喜酒喝。”


    这是答应给她做脸了。


    大夫人破涕而笑:“梓悦有你这个姐姐,是她的福分。只是夫君那边还有些犹豫,仍然想着让她去服侍圣上,你看...能不能让摄政王再去说道说道,早日把婚事敲定下来,我也心安。”


    丞相竟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不论嫡庶,女儿都是他仕途上的工具,连出生高贵的妹妹都逃不过。


    白子衿厌恶丞相没有下限的行为,答应了大夫人的请求,同时作为交换:“姨娘与我好些时日没见了,我想让她多陪陪我,归期——不定。”


    “那是自然,都随她,想去多久都行。”这事好说。


    临了走的时候,大夫人脸上的笑容都比往常真诚多了,她也不曾想到二丫头会这么好说话,肉眼可见的松快了下来,看来这个事情压在她心里头有段时日,有这样的母亲在前头保驾护航,挺幸福的。


    反观姨娘,自打接到了她,连带着上了马车,脸上还是面无表情,话都没张口说上一句。从她保养得宜的脸上,还能看到年轻时的美艳,随着时光的推移,依旧也是美丽的,生出的细纹,不显老态,反而增添了不一样的韵味。


    白子衿让阿月和彩蝶先下车,她有话要同姨娘说。


    等人下车,白子衿不急不慢的问:“姨娘,您没有什么想对女儿说的吗?”


    她很冷淡:“连你的父亲都管不了你,我又能说什么。”


    恋爱脑实锤,她猜昨天丞相大人肯定去给这位娘亲洗脑了。


    白子衿不惯着她:“姨娘,想必昨日父亲去看了您,但是距离昨日,他又有多久没有去您那里了?我有时候实在想不明白,我是您唯一的女儿,陪伴您的时间最长,您总跟我说小时候父亲多爱我们母女俩,可是从我有记忆起,就没怎么见过他,丞相大人日理万机,没时间见我们,倒总是给姨娘增添了许多妹妹们。”


    姨娘被说的恼羞成怒,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愠色:“你怎么变得这般刻薄!我是如何教你的,作为女子,你要温柔,善解人意,不然没有人会爱你的,就算是能容你一时,也容不得你一世,难道沈晦的教训还不够让你警醒吗?”


    白子衿冷笑:“姨娘说错了,我就是按照您教的对待沈晦,结果如何呢?姨娘也是这般,那讨得父亲的欢心了吗?从一开始就错了,温柔,体贴,善解人意,这些都是自己给自己的枷锁,想要别人爱,首先就要自爱,不需要因为他人的喜好而改变,人心易变,姨娘,去做你自己吧,现在我有能力给你这样的自由。”


    姨娘张口无言,白子衿拉起她的手,采用先硬后软的策略:“姨娘,您不需要温柔体贴,不需要善解人意,从此以后您想怎样都可以,不会有人敢对您指指点点,评头论足,您只有抛开这些,才会获得快乐。”


    “而且,我也想过了。姨娘这些年始终对父亲持满腔爱意,父亲有回应过吗?他没有,他的选择太多了,年轻鲜活的小姑娘比比皆是,他的心自然也就跑了。而姨娘还沉浸在年轻时的旧梦中难以自拔,回想着当时在后院里偏宠的风光,众人艳羡的眼神。”


    白子衿的话,又一次的把她带入了那段人生最风光的时候。那时丞相只去她的屋里,还愿意对她说甜言蜜语,许下过很多的承诺,下人们对她也恭恭敬敬的,不敢轻慢半分,其他的妾室看到她都要绕道走,就连大夫人都礼让她三分。


    为什么这样的时光不能再长一点...


    “姨娘,承认吧。相比于对父亲的爱,您更有执念的是万人捧的感觉。现在我也可以给您,甚至这样的日子不用维系在花心男人虚无缥缈的爱上,而是血缘上,您不需要讨好我,不需要做任何事情,进了王府所有资源都会向您倾斜,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又有什么不满呢?”


    她突然被白子衿的话点醒,是啊,又有什么不满意的,丞相能给她的,如今她的女儿也可以。她想起昨日丞相跟她说的话,他甚至有求于白子衿,她从未看过丞相的态度可以放得这样低,一切都不一样了。


    白子衿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态度的转变,笑着说:“父亲老了,他不再年轻,常年处理政务,愁眉不展,脸上的皱纹横生。我昨日见他才惊觉,他比同龄人看上去老了十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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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姨娘啊,不要在一条船上吊死,王府里有很多鲜嫩的美男子,只要是你情我愿的,女儿都不会多加干涉的。”


    姨娘被女儿的话,说得脸红:“子衿,瞎说什么,姨娘自愿跟你去就是,不要说这些不着调的话,摄政王听到了会怎么想。”之前的白子衿是不可能这么胆大妄言的,看来一场失败的婚姻,可以改变一个人。


    白子衿起身,贴着她坐:“姨娘,不用管他,等您进了王府,想怎样就怎样,您以后就是当朝摄政王的岳母,看到今日大夫人的态度了吗,您如果留在相府,再得宠不过是她手底下的妾室,进了王府就真的是另一番天地了,好好享受吧,母亲。”


    “你怎能叫我母亲?”


    白子衿从袖口中拿出一张薄薄的纸,笑问:“您看这是什么。”


    是她当初进相府时的身契。


    “我帮了大夫人的忙,投桃报李,这是她塞给我的。”


    姨娘拿过这张身契,双手不自觉地发抖,她来自扬州余家,家贫因长相貌美,被买走做妾,这张身契一直捏在大夫人手里,多年来,这张纸如同被埋下的隐形地雷,生怕有一日就爆炸了,不管她是否得宠,面对大夫人时始终都抬不起头。


    这次是真的不一样了,拿到了身契,她不再是白府的姨娘,而是自己。


    她眼含热泪,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子衿,谢谢你,娘真的谢谢你。”


    白子衿回抱住她,沉默无言,她最应该谢的是那个善良的女主,心里始终都记挂着她,女主能一直忍耐,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希望母亲能在相府里过的好一点。


    余氏在拿到身契后,再也没有摆脸色,还高高兴兴地把阿月和彩蝶叫上了车,连带着彩蝶的母亲一起,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回忆以前的趣事,气氛变得相当好。


    白子衿一边在跟她们聊着天,一边又觉得自己的灵魂像被剥离了出来,旁观着这一切。有时候她真的觉得自己适合当心理专家,等回到现实世界后找个时间深造一下,说不定还能干出一番事业来。


    在看到原著里说,女主的母亲是恋爱脑时,她就自动剖析了她的动机。恋爱脑分很多种,她明显不是为爱一时上头。人在特定的环境中,会爱上话语的掌控者。这类人的爱,某种程度而言,不是纯粹的爱,是复杂的夹带着物质的爱。


    他爱谁,谁的地位便水涨船高,这就会使人不自觉陷入争夺,换而言之,其实爱的不是这个人,而是此人身上的权势,两者很容易搞混。更别说丞相的花心是摆在明面上的,他明知道姨娘表露出来的爱意,却不屑一顾,对于长期的拒绝,再是恋爱脑,也有清醒的一天。


    而且作为一个正常人,女主的母亲时常表现出怀念的神色,原身以为她怀念的是与丞相的美好时光,白子衿却不这么认为,说实话丞相长得平平无奇,这个娘年轻时候那么一个大美人,怎么会没有帅哥追求,爱上丞相这样的也是有点突兀。


    只有一点,女主娘穷啊,爱上钱的可能性更大,突然进了大观园,眼前世界的大门敞开了,还真真切切享受过一段时间,可不就怀念嘛。


    结果就是,白子衿猜的没错,正中女主母亲的心思。她出门的时候还留了一手,让顾知聿身边的侍从去搜刮一些自愿的美男子,安排进她娘的院子里当小厮,至于成不成的了,就不是她的事了。


    古代女子结婚早,她娘也才三十出头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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