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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困身侯府的庶女(6)

作者:春光晓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胡桃木的食盒应声落地,他搂上女子的腰,回应这个吻。


    这个带着生死,跨越时空的吻。


    白子衿不敢相信出现在眼前的人是顾知聿,狠狠咬了一口,破坏了绵长的温情。耳边传来抽气声,是真的。


    短暂重逢带来的惊喜渐退,她心中不免有些打鼓,为自己之前做下的种种恶劣行径。


    顾知聿行为如常,仗着自己的身高,将她的脑袋按入怀里,声音略带委屈的说:“衿衿,你怎么舍得咬我?”


    这看似饱含委屈的言语之下,是他快要思念成疾的心。系统没有骗他,她真的活了过来,真实的站到了他面前,真实的抱住了她。


    白子衿埋在他怀中,听着蓬勃跳动的心跳,声音闷闷的:“是你应该告诉我,你怎么会来这里。”


    他选择跳过这个话题,“去问系统吧。”


    她正要继续盘问,阿月站在门口幽幽的看着他们,声音从她的背后传来:“你们是不是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在这里。”


    白子衿一机灵,从怀里钻出来,朝阿月尴尬一笑,拉着顾知聿进屋,连带着那个沉重的大食盒也从地上捡了起来。还是屋子里暖和,一进来整个人都被暖气笼罩住,不知不觉间双脚在外头已经冻得冰凉。


    顾知聿看着眼前活蹦乱跳,嬉笑作怪的她,也跟着心情愉悦,一切都在慢慢回归正轨。


    恶作剧般,白子衿双手贴在顾知聿的脸上,发现他的脸也是冰的,便不怀好意的把手往他的脖子下伸去,可算是摸到有暖意的肌肤。


    顾知聿被她的手冰的下意识地瑟缩,却还是笑着纵容她用来暖手,顺势搂住细腰,两人黏在一起抱着。白子衿自觉在欺负他,便补偿般踮起脚,将脸贴上他的脸,勉强给他暖暖。


    她发现顾知聿没有责怪的意思,愧疚感迅速消退,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嘻嘻哈哈。


    不一会,两人都被屋里的炭烧得周身暖烘烘的,一点都不冷了。


    阿月早已放弃挣扎,只要姑娘进屋了就好,进了屋子,关上了门,就不会被其他人发现。她选择坐在角落里,不看两人,也不出声。


    因为阿月的缘故,白子衿不好再跟他继续下去,也不好问更多的事情,只能先暂时与他分开,看到顾知聿又露出了委屈的神情,配上那双像小狗般清澈的眼睛,即便心里不想撒手也没办法,只能摸摸他的头,以表安慰。


    白子衿走到阿月的面前,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阿月现在整个人都很自闭,陷入迷茫之中。顾知聿看到女友望向他那要喷火的眼神,无辜的看着她,靠近过来,自我介绍道:“我是顾知聿,衿衿的情夫——”


    白子衿:“……”人无语时,真的会沉默。


    阿月在听到他的姓名时瞪大了眼睛,顾姓是本朝的国姓,自打先皇驾崩,唯两人可姓。一人是当今,一人便是摄政王。


    她想到此,双腿发软,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不敢置信的问:“您,您是摄政王?”


    顾知聿轻笑出声,应了:“嗯,是我。”


    阿月胸腔起伏更加剧烈,脑子空白一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就这么半夜三更,水灵灵的出现在自家姑娘的房里,她的脑子想要飞速转动,无奈受阻不前。


    姑娘这个情夫选的好,选的妙,眼光也好,不错,她同意他们偷/情,随便在一起,打掩护绝对没问题,一边想着,一边脚步虚浮的要去给他们看门。


    白子衿也被顾知聿的身份震惊到,没想到他这么会投胎。不过片刻回神,一把拉住要走的阿月:“你干嘛去阿月,知聿他带了些吃食,正好我们晚上都没吃什么。”


    她只需看那食盒一眼,便能猜到他的用心,周围肯定被他安插了人,不然不会连晚上吃了什么都一清二楚,更不会在她刚来这不过半天,便精准的找上门。


    顾知聿附和:“我带了很多家常菜,来尝尝看吧。”他顺势把食盒放在了矮桌上,一层一层把它摊开来,占了大半个桌子。


    第一层是三碟凉菜,凉拌牛肉,凉拌土豆丝,凉拌黄瓜;第二层是热菜,有当季时蔬素炒茭白,也有她爱的土豆烧牛腩,辣椒炒肉;最后一层是汤类,一盅燕窝,一盅鸡枞菌炖鸡汤。


    看着这一桌的搭配,色香味俱全。


    阿月盯着这一桌菜,肚子里的馒头早就消化一空,实在是迈不动脚出门,无奈被姑娘哄拽着一起加餐。原本顾知聿还给白子衿准备了一个专属的小盘子,为她夹菜的,但被她瞪了回去,顺道把他手中的筷子抢了回来。


    意思是用不上他。


    顾知聿看着她眉飞色舞的小表情,有怀念也有喜悦。


    她生病以后,整个人便沉郁了下来,很少看得到笑容,总是很平淡,对周围的一切都看得很淡,包括...对他。整个人完全丧失鲜活气息,大概是病痛无法让她展颜,后来甚至就连吃饭,都需要他在一旁夹菜,然后再坚持自己用勺子缓慢的挖着吃。


    手抖时,会夹不了筷子,有时勺子也握不住,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放声哭出来。


    那是一段他们两人都不愿回想的时光。


    阿月从未有过与姑娘同桌而食的经历,吃饭一般都是大口吃,顷刻便能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光,但现在她没有了这样的豪气,变得很拘谨,夹菜也就这眼前的随便夹点。白子衿明显看出来了她的小心翼翼,端起盘子,把菜都拨到她的碗中,堆得高高的。


    阿月不敢抬头,埋头把碗里的吃掉,一见她碗快空了,便又倒上大半盘,反正阿月是习武的人,食量大,有她在不愁浪费粮食。至于白子衿自己,倒是没那么饿,每个菜尝上一点,再喝上一小碗汤,饱腹感就上来了。


    白子衿吃饱了没事做,看着阿月吃饭,没了就给她添,噎着了就赶紧让她喝汤,看着人吃饭的感觉还挺好的。


    最后阿月吃饱喝足,抱着肚子打饱嗝,小嘴上还挂着汤汁的油水,白子衿看她怎么看怎么可爱,喜欢的不得了,便逗她玩:“阿月,今晚就与我一起共枕吧?”


    她赶忙摇头,同桌吃饭已经是不合规矩了,再同床而眠,她就是真的把自己当小姐了。白子衿拍拍她的脑袋,笑着说:“我们从来不是主仆,不要给自己太多约束了,知道吗?”


    阿月点头,起身准备收拾餐桌,被一旁的顾知聿拦住,她便说去给他们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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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正是夜深的时候,外面与里头的温差极大,更深露重,白子衿不想阿月在外面吹冷风,便准备和他长话短说。


    结果她还没开口,就听到顾知聿怨念很深的说:“你关心她,比关心我还要多。”


    白子衿:“对救命恩人能不好吗?身边的毒蛇要迅速清理,真心的自然也要回馈,况且女主的眼睛还跟着系统看呢,不对她好才说不过去吧。”


    在他面前,白子衿向来是不装的。伪善的性格可以直接去掉‘善’,直面‘伪’的背后。


    顾知聿颇有些不服的讨要:“我也要回馈。”一边抱怨,一边半跪在矮桌旁收拾,手上的活没少干,更像一个怨夫了。


    看他收拾东西时利落的动作,她回想起无数次这样的画面,病后每每吃完饭就会被他扶到轮椅上,然后等顾知聿快速将一切收拾好,带她出去走走。回来后她又被移到床上,继续看着他拖地,四处清洁。即便医院的保洁每日会打扫三次,他却洁癖的觉得仍旧不够干净,还要拖了又拖。


    白子衿想到这些,踌躇片刻后还是开口道:“对不起。”


    顾知聿没听清:“什么?”


    她重复道:“对不起,那段时间我不应该不理你,漠视你的存在,甚至恶言恶语相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样。”说着,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伸手抹掉,继续说,“不想你看到我那副样子,可我赶不走你,就只能想到用最坏的办法,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真的很对不起。”


    顾知聿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帮她抹掉继续掉落的泪珠,摇头道:“你只是病了。”


    他的话彻底让白子衿泪失禁,三年里他们的交流寥寥无几,但凡开口,都是她单方面的恶意输出,简直不敢相信,她当时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其实,在这里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内心是惊喜的,但也有不安,对于自己此前的行为,感到的不安。在她跑上前,踮起脚时,她甚至忐忑过,顾知聿会拒绝这个吻。


    但是他接受了,他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变。


    顾知聿回忆:“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你问过我,喜欢你哪里吗?”


    她对这事有印象,因为他当时给出的答案很假大空,很敷衍:“你说爱我所有。”


    “衿衿,我想再对你说一次。我爱你的全部,这句话它永久有效。”无论你是健康的,明媚的,还是沉郁的,忧伤的,这都是你,不变的你。


    而我始终爱你。


    他望向她的眼眸,似要表达千言万语,述说无尽爱意,最终依然没有表达于言。


    白子衿愣住,她当初不明白这句话之重,而今不理解这句话之深,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她始终坚信瞬间真心,也相信人是会变的。


    她想接着问下去,但问什么呢,问他为什么这么爱她?不会有答案的。反正她就是这样一个利益导向者,做任何事目的性质都异常明确,她也许会在其他人面前装一装,但绝对不会在他的面前包装,能接受就继续在一起,不能便一拍两散。


    不是爱她所有吗?时间自会证明。不过适量的情话可以愉悦心情,她也挺爱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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