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人群中抬起一只手。随后,那手的主人走了出来,林夏定睛一看,是个女人。
邓瑾此时正对死者上下几层楼的住产进行询问,闻此,问完当前的一个问题后,便朝林夏方向走去。
林夏朝那个女人问道:“什么情况,具体说说。”
那名女人名叫尤念依,40岁左右,她道,“我是死者的邻居,大约在一个星期前我发现对门没有任何生活气息,一开始,我以为是她女儿接她出去玩了,就没太在意,可我渐渐闻到一股恶臭且久久不散,恰在此时,她女儿打电话给我说,联系不上她妈,让我帮忙看看,却没想到发生了这种事。”尤念依明显没从当时的惨状反应过来,身体都是颤抖不止的。
林夏示意手底下的人拿瓶水来,贴心扭开后递给尤念依道:“喝水缓一下。”
“好好好,谢谢。”尤念依接过水猛灌了几口,旋即缓过神来 。
见状,林夏继续询问,“什时候闻到的臭味的。”尤念依:“好像是4号。”
“死者住在2楼,可我目测这幢楼有7层,人上楼下楼的,怎么可能没闻到,为什么没人报警?”
林夏183的身高仅仅是站那都会给人十足的压迫感,此刻她正在盯着尤念依的一举一动,仿佛下一秒就会将尤念依从中破开一一检查。
尤念依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被林夏捕捉,林夏瞅了一眼冷冷地说道:“有话就说,你们积极提供线索,我们破案速度也更快。”
龙念依叹了口吃气说道:“她是个苦命人,整天不着家的丈夫、还在上大学的女儿、待赡养的4位老人,关键是每月工资还要被拿掉一半给她丈夫花天酒地,警官啊,你来评评理,她一个小学毕业的人能找到什么好工作,所以她只能节衣缩食,有时坏了一个月的东西也不扔,非说还能吃,也许他们也以为是又坏了什么东西吧!”尤念依脸上流露一丝婉惜。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也许她生前也从未想过,自己会英年早逝吧!
林夏虽说是基层工作者,但家境优沃,生活一直过得滋润,因此当听到坏东西不扔时还是不能理解穷苦人家究竟有多苦。
“邓瑾,你安排网安部的人调取一下楼道监控,看看这两天......。”林夏的话被打断。
“这是自建房,房东没安。”
林夏面色难看。从笔录中抬头重新说道:“那把马路上的监控提取出来,一个星期内凡是靠近这幢房子的人全都记录下来。”
“好。”
“死者社会关系怎么样,有没有结实什么仇人?”林夏问道。
“嗯。”尤念依摇头,复道:“因为她穷,我们邻里街舍的平时都会给一些蔬菜水果给她,后她会拿一点剩下还给我们,就比如给他一些面粉,再见她就会给你一碗饺子这样,我们街里邻舍都很喜欢她。
不是仇杀,劫财也不可能!熟人作案?
想着想着.林夏摁了一下耳麦。
“姜昕颖,你那边怎么样了?”
安静了3秒。很快传来声响。
“门锁完好,没有撬锁的痕迹,窗户完好,窗户边也没有攀爬的痕迹,家也没有被翻找过的痕迹,应该是意外死亡。”
真意外吗?
林夏这么想的。
“她丈夫,你了解吗?”
“不清楚,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次,每次回来都是找小王要钱,不给就打,将家里锅碗瓢盆砸的稀碎。”
“她丈夫会家暴?”林夏的脸色明显阴了。
“会啊,肯定啊,咦那个畜生每次都下死手,打一次就得进医院,这两年估计都有几十张医疗单了。”尤念依道。
“那你知道他叫什么吗?”林夏握笔的力度不由地重了几分.
“好像是叫丘……丘,对,丘毅。”
林夏:“哪个qiu?哪个yi?”
尤念依:“qiu就那出个山丘的丘,yi是坚毅的毅。”
林夏迅速写下:“好的,谢谢配合,现在我们需要你写下你的号码和名字,以后有事好找你。”林夏将本子递给尤念依。
“好好好,希望你们可以赶紧破案,还小王个清白。”尤念依没再多废话,接过纸笔刷刷地写下。
林夏接过看了一眼,递给一旁辅警,安排了一些事情后便上了楼。
上楼时正巧碰到四名警察抬着尸体下了楼。
“怎么样了,陈法医。”林夏来到陈裴余身后。
陈裴余脱掉手套扔进废弃袋里,头角淌出了汗水,擦了擦道:“致命伤在头部,在那里我摸到了一个黄豆大小的肿块及一些血渣,估摸是钝器伤,死亡时间一个星期前后。”
林夏望着地上用粉笔画出的一块区域抬头问陈裴余,“还有吗?”
“在死者指甲缝里我发现了一些人体组织,已经派人送回警局做专业检验。”陈裴余附加道。
“DNA还能提取出来吗?乐单(shàn)丹。”林夏问得是市局的一名痕检员。
乐单丹摇头。
林夏盯着桌子良久,缓缓问道:“这桌子好像有点歪了,看出来了没?”
林夏的眼如鹰,锐而精。
她向旁人要了幅手套戴上,往地上斜着轻轻一撇,果真不出所料——手套上有点灰。
只有长期不动才会积累的灰。
“这就说的通了,为何死者头部有血渣十有**就是头磕到桌角导致死亡的。”
“林队,这是从房间搜出来的身份信息。”
林夏接过,是身份证。
翻过去。
王彩芬三字印入眼帘。
接着是-
性别:女民族:汉
出生日期:1984年7月7号
住址:嘉南省临江市沛水县子香镇老屋41号
“联系家属。”林夏递了回去。
对面很快回了一句,“好。”
“乐单丹,看下桌角有无血迹。”
“好。”乐取出放大镜观察,边摸边摩挲桌角。
“找到了。”
乐单丹简单二宇陈林二人瞬间把目光聚集。
“看来没错了。”林夏呢喃细语勾下腰去。
“熟人,钝伤,人皮组织,死者应该是被人从前往后推倒然后头磕在桌角死亡的。”
“而据死者邻居所描述的证词来看,最符合,也最有可能犯下此案的正是死者丈夫,当然还得看证据,现在静等人皮组织检验报告出来就可知道真凶了。”林夏站直。
“准备一下回市局。”林夏扔下一句话后下了楼。
仔细观察着附近的居民楼。
电线错踪复杂,地面各式垃圾都令林夏感到不适。
林夏将头重新低回正常高度,无意间与一人对视,只一眼,他的眼睛仿若触电般一样,避开林夏视线,转身走了。
林夏盯着那人背影,当警察多年下来产生的直觉让她总觉得这人有点问题。
当林夏刚想踏出一步跟上时,一双沾满黄泥的拖鞋迎风飞来。
待林夏侧身一看正中脑门,踉跄倒地。
一旁辅警吓得连忙将林夏从地上扶起。
站起来的林夏连向旁看去,人早没影了。
林夏摸着头发上沾染上的黄泥,心中唾骂道:物理攻击吗?又或是精神攻击,好恶心,还有,我的证人啊,哪个畜生。
来者衣着华贵,却因膀大腰粗显得像赝品。
“畜生,你们在我房子附近做甚,还拦我,我日你妈!”女人最后是对着身旁仍栏着自己的警察“开炮”。
“对不起,林队,我们实在没想到她会整这出。”一辅警跑至林夏面前诚恳道歉。
“无碍。”林复接过一旁属下递来的纸巾,回头淡淡地说。
“哎,那个胖子,帮我把鞋子捡过来。”
林夏发现那女人正看着自己。
嗯?我!胖子?这对吗?
“说你呢?咋不理我,装你妈呢!”
林夏不愿与其争论,打算把鞋捡回给她。谁知,一脚闪现,将鞋踢得更远了。
“我去你的,起飞吧。”陈来余没有太好的心态,遇到这种事一般不忍。
林夏抬眸,陈裴余。
“不是你个婊子,踢你妈呢!活该你当牲畜,以后几辈子都只能当牲畜。”
“以后不刷牙就别出来怪丢脸的。”陈装余骂人时总有一种很欠的感觉,成功地给那女人搞破防了。
“我***,你******。”
陈装余用小姆指掏了摇耳朵,你说啥,没听到。
突然,黄芋手上多幅银手镯。
“我C了,给我解开。”
没人理她。
黄芋见状不开心了也老实了,丝毫没有了刚才那般盛气凌人的模样,好声好气地朝着刚才被自辱骂的辅警道:“兄台,我错了,我还要去接儿子放学,求你给我解开吧!”
辅警不愿理她,转身看向了林夏。
黄芋也看出了,张就骂,“哎不是,你这个狗东西,老看那胖子干嘛,她是你金主吗?”
“辱骂警察、殴打警察、寻衅滋事、防碍警察公务,带走。”林夏走到黄芋身前 ,把其所犯下的错一一列出来,顷刻下令让人带回警局。
黄芋不服,又又又被无视。
“终于被制栽了,整天跟泼妇一样。”不知谁说了一句引发众人窃笑。
黄芋被带走后,陈装杀取过林下手中的纸帮她擦头发。
陈裴余身高176,比林复矮7cm,擦起来没多大费劲,况且林复还勾了勾腰。
林夏在面对逐渐放大的脸庞,心跳不由加快闭上眼不去看陈装余。
林夏鼻尖正好处于陈裴余眉眼处每一次呼吸都导致陈裴余眼睛轻颤。
头顶的黄泥早已风干,粘在了林夏头发上,纸是擦不干净的,只能用手抠。
林夏感觉自己在那么下去该被烧死了,所以当陈裴余轻拍下头上下来的黄泥后再打算抠时被林夏拦住了。
“行了,就这样吧。”林夏抓住陈裴余的手说道。
陈装余错愕地看着林夏,旋即缓慢落下一句,“好。”
******
榆山市协和医院内。
蒋南希正敲着键盘,电话在此时响了。
蒋南希随意地瞟了一眼-来电所属地蓝泽市。
蒋南希敲键盘的手一顿,还是接了。
“喂。”
“蒋南希,长大了我们就管不了你了是吗?赶紧从黑名单给我们拉出来,”电话那头传来粗矿浑厚的男声。
“没时间。”蒋南希令冷扔出三个字。
“没时间?我放你狗屁,不就是觉得我们没钱,丢了你的脸吗?”
蒋南希停下敲键盘的动作,出神了一会起身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回座位,“我从上大学所有奖学金到现在工作前前后后统计共给你们汇了35万,换算到以前,早还完你们的恩情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我呸,你生下来就该养我们。你不回来,你弟怎么办?赶紧回来你姑给你介绍一个二婚男人,有车有房,还会给十万彩礼,你弟娶媳妇就差十万了。”男人啐了一口,道出心底话。
“回是不可能回的,蒋鹏我不会再给他一分钱,还有我有3辆10万的车,在榆山我也有房,我有能力养活自己,不需要男人。”蒋南希拒绝。
“那把你车分给你弟一辆、房也过户给他,你一个女娃子要那么多干嘛,还不是衬托别人家儿子。”
蓝泽房价比不得榆山.蒋大宝清楚,所以为了儿子能娶到老婆也是鬼话连篇。
蒋南希自然知道,顺手一挂,三连走起。
将手机扔回桌上,继续敲键盘。
******
晚上七点,榆山市公安局。
“林队,外面来了个人,说是找你。”一名警员敲开了林夏办公室的门。
林夏从资料里抬头回道:“啊,找我?在哪?”
“大厅。”对方回了话。
“好,我马上过去。”找林夏的是个20岁的女人。“你好。”林夏出手以示友好。
“林警官。”女人起身回握。
“你是?”
“我是.....。”
******
次日下午三点,王家父母到达榆山。
第四日,经过D NA检测确定死者为王彩芬 。
第五日,榆山市殡仪馆。
王家父母扶着停尸床痛哭流涕,溃不成声,“我那命苦的女儿啊!怎那么倒霉啊!”
林夏离开,打算让其好好送死者最后一程。
她从业十多年,见过太多生死离别,其中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也不少,因此这些没什么感触。
殡仪馆每天有灵车进出,有人逝世。
哭声包裹了整个殡仪馆,王家父母的哭声被融为一体。
林夏看到驻立在门外的人,上前,“不去看看妈妈吗?”
站立的在林身前的,也就是王彩芬的女儿-丘芯肆。
“不去,没必要。”丘芯肆转身就走,来到一旁石凳边坐下。
林夏无奈追上丘芯肆的脚步,坐在身旁。
林夏身为警察,丘芯肆只不过是有着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也不好说什么大义凛然的说辞,只好道:“那就,坐一会吧。
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二人啥也没说。
直到林夏无意到丘芯肆的双手——丘芯肆的手掌缝里不断渗出了鲜血,但她却好像丝毫没感觉到般。“芯肆?”林夏将手抚上丘芯肆的后背,试图将她唤醒。
丘芯肆设有回答,身体开始不断颤抖。
林夏不擅长安慰,一时不知怎么办,只好一味地抚摸。
“林警官”血芯肆泪水打湿白T恤。
“我在。”
“我…我没妈了。”丘芯肆一把扑进林夏怀里。
******
考虑到种种因素,警方决定将王彩芬的父亲王伏带回局里做笔录。
“根据《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一条,我们决定司法解否你女儿的遗体,还望同意签个字个字。”陈裴余在签名处敲了敲。
王伏懵懂地写下自己的名字。他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出过远门,是井底之蛙,不懂法,只知林夏是好人。
陈裴余拿走起身离去,拍了拍林夏肩膀,“走啦。”
林夏偏头看她,“好。”
门被打开又关上。
“林警官,凶手是谁?我那女儿才40啊。”王状双手交叉放置桌上,头稍歪,脸上是哭过的痕迹。
“警方正全力侦查中。”
“那...那怀疑对象呢?”王伏仍不死心。
“在所有真相出来前,一切保密。”
“那林警官什么也不说,叫我过来干啥的勒?”王伏团惑。
“叫你来是想问你认不认识他。”林夏拿出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主角站在病房外,身姿挺拔,戴着一幅银色半框眼镜,仅是侧身,林夏就猜出此人应该是名老师。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呢?
林复观察着王伏所有小动作,见王伏不肯说,林夏步步紧遍逼.,”不说也没关系,只不过要多费些时日罢了!”
“认识,他.....他叫南萧珏。”
“抖什么?你和他有什么渊源?“林复问。
“没没,林警官,是不是他,是不是他杀了我女儿,我TM干死他。”王伏情绪激动直接站了起来。
“给我坐下,王伏你给我冷静点。”林夏丝毫不顾王伏是长者,朝他喊道。
“ 我们现在怀疑他知道些什么,你不说我们怎么让他说,严刑逼供吗?”
“我…我.....。”王伏还是坐下栽了。.
******
时光倒回至1984年7月7号。
村西王家夫人正在分挽,尖叫声从早晨持续到夜晚从未停歇。
一道婴儿哭声划破寂静夜晚,所有人都激动地去看新生命,其中也包括幼时的南萧珏。
王家和南家乃世家,祖上情意深厚,因此,王彩芬从出生就与南萧珏是青梅竹马。
南萧珏比王彩芬年长6岁,二人从小就喜欢一起玩,南萧珏聪明,却不嫌王彩芬愚笨。
在王彩芬16岁时,二人曾在槐花树下约定,非彼不婚嫁。
可当南萧珏学成归来时,等到的竟是对方早已成为人妻的消息。
南萧珏便闹,三日锁在房里不出。
直到,南父跟其讲了缘由——2000年,也就是南萧珏离家求学的第一年,王家出现变故,幺子贪玩溺水身亡、家中果树销量不家,整个家庭陷入经济危机,好在邻村丘家带着聘礼求亲,王家父母不得以才将女儿嫁出。
南萧珏这才同意出门吃饭,可纸包不住火,南萧珏还是知道了原委:幺子死亡不假,但原因是因为受所谓高人指点、嫁女保平安。
南萧珏受过高级文化,自是不肯相信,于是和王家结怨,再也没回老家。
******
林夏脑海里不断徘徊着这个故事。
经王伏诉说,看来那天猜测没有错。
那既然没错,速度得快点了,否则等他消失不见,这个案件的抓捕工作将难上加难。
上皮组织鉴定已经出来,确定死者生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就是丘毅。
林夏将车停到案发现场对面的超市门口。在车上,林夏取得了尤念依的联系。
了解了南萧珏此时正在尤念依家里做最后告别。
林夏一下车就往202赶,独留姜听颖做后勤工作。
‘吱’林夏刚上二楼就与出门的南萧珏碰上。
1秒、2秒、3秒,二人愣了3秒。
南萧珏明显认出了林夏的身份,门一摔,人一推,往楼下冲去。
林夏反应很快,一把抓住南萧珏的衣角往反向摔。南萧珏就这么撞上厚重的水泥墙,闷哼一声。
“南萧珏,想去哪?”
“去哪?当然是回家啦!”南萧玩勾唇。
“回家?跑什么?”
“想家了,不行吗?嗯,林警官。”南萧钰眼神晦暗,抬眸挑眉。
林夏站在南萧珏面前,眼睛不逊地对上南萧珏的眼神。
两道锐利的眼神在空气中摩擦出无形的火花,两股力量谁也不服谁。
“什么?”
南萧珏:?
“是什么力量驱使你离开?”林夏问。
南萧珏突然自嘲地笑笑,后又疯狂大笑,摘下眼镜丢在一旁,细细呢喃,“我不信警察!”
“为什么?”
“警察若是有用,家暴为何不能算做是刑事案件来办呢?嗯?”南萧洒终于抬头看向林夏。
南萧珏不带眼镜时君子的气质弱了几分,添了分强势、偏执感觉在里边。
林夏沉默了,在她哥林志远当警察前,她也的确不信警察,因为有钱,她坚信有钱能摆平一切。
“我们很抱歉,可国家法律不容质疑,我们也是按规距办事。”
“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南萧珏眼眶通红。
“南萧珏,这封信是王彩芬给你的,好好看看。”姜颖愤懑的扔了个东西在南萧珏身上。
南萧珏疑惑地拾起一看。
时间仿佛被冻结。
信封上面写着5个大字——
南蕭玨
親啟
南萧珏抽出里边信纸,哭的泣不成声。
信纸不是什么很时馨的品牌,也不是很廉的,是2000年在槐花树下南萧珏亲手给王彩芬用来给自己寄信的信纸,上面还有二人的手印。
信纸经20年风霜,原本洁白的纸面已经泛黄,似乎纹张纸记录的不是千言万语,而是王彩芬对南萧珏20年如一日的亘古爱意。
展开信纸。
字迹工整,笔锋细腻 。
给南哥:
时间恍惚,二十年就过去了,可我仍忘不了南哥,那天在槐花树底下约定我始终还记得,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不敢见你。
这么多年真的很谢谢你的帮助,但我不敢面对你,对你提出的好意也保持拒绝的态度,很对不起你。
我的一生已经毁了,我不想拉你入泥潭。
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你和芯肆岁岁安安。
阿芬
短短数行宇,却记载了王彩芬对南萧珏的至深爱意。
“小芬。”南萧珏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无助的蜷缩在崩溃的深渊。
南萧珏在看这封信时脑海里不由地想到王彩芬在月黑风高的夜晚坐在窗台边借助皎皎月光,一点一点翻着字典再一个一个字写上,费尽心思凑其这百字诗信的样子。
“她将这封信藏得很深,就连我们也是在不经意间发现的。”姜昕颖站立在林夏身侧,倚靠在201的门上。
“王彩芬过得很苦,我猜你也不想她死后还没能获得真相大白的时候吧!”林夏昂首屹立,俯瞰着坐在地上的南萧珏。
南萧珏哭了一会,将信纸收回自己兜里,扶地而立,擦了擦眼睛道:“我说,4月3号,我与老家好友付捷通电话时,他问了我个问题说,‘丘毅怎么回老家了?’我很震惊,因为他很少回,回也是过年才回的,我觉得不对劲,直到8号出现了这档子事我才知晓,他在逃跑。”
可能大家会一头雾水,我来给大家讲解一下。
1.为什么丘毅父母没有出现?
因为年纪大了,不方便两地跑,再说没手机。
2.为什么一直找南萧珏?
因为丘毅是下着大暴雨的晚上回201的,城中村监控不行,警方掌握不到丘毅行踪,还有就是案发第二天,众人回城中村进行摸排走访时,林夏在尤念依家的猫眼意外看见南萧珏在201门口站了很久,起了疑心,尤念依也是在那时候把照片给了林夏。林夏之前要追的人也是南萧珏。
案件从简单到复杂,越到后面越复杂,忍不住可以直接看后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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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南萧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