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报燕都后,上面派人调查,那就不仅是李达康的问题。您主管政法,我是公安厅长,我们能逃脱干系吗?”
祁同伟叹息着说道。
目前此事还在沙瑞金掌控之中。
毕竟未出现伤亡。
若被李达康强行拆迁导致死伤,上报燕都后,上面震怒,整个汉东都会受到影响。
高育良自然明白其中利害关系。
他满意地轻轻点了下头。
“你的想法比李达康深远,我们只想跟他竞争,但他却想把整个局面都打乱。”
“这个家伙,满脑子只想着经济发展!”
高育良怒斥道。
“不过,今天陈岩石还替他说了好话,提到李达康也在现扬。”
“如果陈岩石说出李达康涉及强拆的事情,那李达康可能就彻底完了。”
祁同伟抱怨着。
“唉!老革命出身的人,怎么会背后诋毁他人呢,试着去理解吧。”
高育良叹息一声。
一名男子正坐在咖啡厅里等待。
他收到了一封举报信,对方邀请他到咖啡馆会面。
举报内容让侯亮平异常激动,直指祁同伟在京海担任政发委SJ期间滥用职权,以权谋私。
这封信让侯亮平倍感振奋。
他回忆起刚到汉东时,沙瑞金亲自接见他,强调反腐工作的重要性,不论涉及哪个派系,都要坚决查处。
由于对李达康方面毫无头绪,侯亮平决定从汉大帮入手。
此时,有人主动送来举报材料,令他感到如获至宝。
到达咖啡馆后,侯亮平按照约定坐下。
不久,一个穿着黑色衣服、戴着帽子、包裹严实的人走了进来。
在确认安全后,那人坐到了侯亮平对面。
“你谁?说说看。”
侯亮平晃了晃手中的举报信。
“没错,是我举报的。”
那人回答,并缓缓摘下了帽子。
一张略显沧桑、满脸胡渣的脸出现在侯亮平眼前,但看得出此人年纪不大。
“举报信上说,祁同伟在京海担任汉东省京州市政法委SJ时,害得你家破人亡?”
侯亮平问道。
那人点了点头,眼中几乎噙满泪水。
“就是他!”那人咬牙切齿地说。
“你知道诬陷一位副省长的后果吗?”
侯亮平虽兴奋,但不敢掉以轻心,毕竟祁同伟身份特殊。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冷笑。
“你是谁?”
“我叫梁良,是梁群峰的儿子。”
那人愤恨地说道,“我被祁同伟陷害入狱,我弟弟至今仍在牢中,我爸成了植物人,我母亲和姐姐现在还在精神病院。”
泪水从梁良的眼中滑落。
听到这个名字,侯亮平感到十分惊讶。
他不知道梁良是谁,但提到梁群峰和梁璐时,却显得格外熟悉。
梁璐是他们的大学导师,而梁群峰曾是汉东省的高层官员。
“他是怎样设计陷害你们的?”
侯亮平开口询问。
“他将我弟弟送进监狱,诬陷他侵犯了一名女子,可事实并非如此!”
“我去理论,却被他说成贿赂,直接被纪委带走,转交给检察院后被判重刑!”
“我家如今这般境地,全因他的手段。”
梁良愤愤地说出这些话。
“所以你的意思是,祁同伟滥用权力导致你们家破人亡?”
侯亮平继续追问。
梁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过去,梁璐对他情深一片,甚至因此与家人闹翻,你清楚,他出身农村,根本不配与我们梁家相提并论。”
梁良依旧带着轻蔑之色,谈论祁同伟的身世。
“当时我姐姐迷恋他至极,家里无计可施,于是爸决定把他调到乡镇司法所锻炼,之后又提拔他。”
“可这人忘恩负义,竟误解我们梁家的善意,对外声称是受打压。”
梁良回忆至此,怒火中烧。
“后来多亏梁家相助,他才成为京海市政法委主任,自此开始对我们梁家实施报复。”
听罢此言,侯亮平冷笑一声。
他了解那段往事,梁璐爱慕祁同伟时,祁同伟已有女友陈阳。
为了拆散他们,梁璐利用家族力量把祁同伟派往山区。
“你说的事实恐怕并不完全吧。”
侯亮平冷冷回应。
“我要告诉你,我和祁同伟曾是大学同窗,关于他和梁璐的事情,我一清二楚。”
梁良听后脸色骤变,显得十分慌乱,试图寻找退路。
“尽管你姐姐采取了极端方式,但祁同伟对你们梁家的打击报复的确存在。”
侯亮平语气缓和了些许。
梁良满腹疑惑地看着侯亮平,心中不解:既是同学,为何侯亮平此刻态度截然不同?
“一点小小的权力任性,差点毁掉一个年轻人的未来。”
侯亮平感慨道。
“放心,你的事情我会关注。”
说完,侯亮平起身离去,向梁良挥了挥手。
鉴于梁群峰已成植物人,他对梁良的事情再无兴趣。
他了解当年的状况,却依旧打算借助此事针对祁同伟。
这件事的根源,只有当时的人清楚,外界至今无人知晓。
沙瑞金对他的信任,使他信心倍增。
心中满是对祁同伟的妒意,企图借此机会击垮对方。
祁同伟凭自身能力晋升副省级,而他侯亮平虽依附他人,却仍停留在厅级。
这种差距让他难以释怀。
梁良目送侯亮平离开,嘴角浮现一丝冷笑。
“就算你们是同学又怎样?我已将举报信递交给纪委,你若不查,自然有人会查!”
出狱后,他得知祁同伟升至副省级,内心充满绝望。
同时,从梁群峰旧部口中得知,汉东官扬局势错综复杂。
新到任的沙瑞金正,寻找契机瓦解秘书帮与汉大帮。
这一情况让他察觉到机会所在。
于是,他向反贪局和纪委各寄出一份举报信。
“祁同伟,此次若不能让你倒台,我便不再姓梁!”
梁良愤愤地说出这句话。
此时,田国富手握一封信件,正在向沙瑞金汇报。
“瑞金SJ,我收到一封举报信,内容十分特别。”
田国富开口道。
“哦?田SJ,是什么样的举报信,让你如此关注?”
沙瑞金停下手中事务,露出笑容。
“是对我省一位副省长的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