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高小琴与高小凤为他庆祝了一番,让他身体略感疲惫。
同时,登门拜访的人络绎不绝,这让祁同伟感到厌烦不已。
对于那些企图行贿的访客,他毫不留情地驱逐出门。
他怎么会去做那种贪赃枉法的事?
他本身就不缺钱!
他独自一口一口地饮着红酒,思绪翻涌。
“省长刚升官,怎么好像有烦心事?” 高小琴询问道。
祁同伟只是摇头,并未作答。
这些事情,即便告诉高小琴,她也未必能理解。
他此刻感觉整个汉东,都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
自从沙瑞金到来之后,这种压迫感便挥之不去。
“真是不愧为封疆大吏,手段果然高明!”
祁同伟感叹了一句。
“我去拜访一下高老师!”
说罢,他披上外套,向高小琴和高小凤告辞后,便离开了家门。
“老师,对新到的省委SJ,您怎么看?”
高育良家中,祁同伟与他正交谈。
高育良轻推了下眼镜,露出笑意。
“这人不简单!”
听到此话,祁同伟也笑了。
他心中佩服老师的洞察力,多年官扬经验果然非同寻常。
“和赵立春相比呢?”祁同伟追问。
高育良嘴角微扬,似笑非笑。
“他俩相近,心机深沉、谋略老道。未来汉东怕是要有大动静了。”
祁同伟应了一声,点头认可。
高育良的观点与他对沙瑞金的看法契合。
剧中,沙瑞金以果断手段,瓦解了汉大帮,收服秘书帮。
确实精彩绝伦,但隐约间,沙家帮雏形已现。
时日一长,或许会成为另一个赵立春。
“老师,新来的田国富呢?”
祁同伟想了解高育良对此人的评价。
提到这个名字,高育良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不过是见风使舵的小人罢了!”
他直截了当地说道,“墙头草一个,掀不起什么风浪。”
随后,提及田国富在常委会上批评干部上班喝牛奶、修剪花草之事。
祁同伟听后不禁大笑。
“这位纪委SJ到底在想些什么?”
高育良补充,“我当时就直接否决了他的意见。”
接着笑道,“想跟我斗?他还嫩了些。”
“现在不止我,其他常委们对他也有很大意见。上面怎么会派这样的人来?”
祁同伟表示赞同。
“不过最值得注意的是沙瑞金,这才是上面派来的真正厉害角色。”
高育良点燃一支烟,缓缓抽了一口。
“没错!这位沙SJ,绝非普通人!”
“老师,沙SJ最近有什么举动吗?”
祁同伟询问。
毕竟,能让高育良都感到棘手的人,值得重视。
高育良摇了摇头。
“目前没有,正因为如此,我才说他厉害。”
“你要明白,什么都不做,就不会犯错。”
祁同伟认真倾听,点头称是。
世间道理,大多如此。
“如果沙瑞金像田国富那样大张旗鼓,恐怕不用我说,其他常委也不会认同他。”
“但他到现在,只是调整了两个人事安排。”
“老师,您说的是白秘书和钱秘书长吧?”
祁同伟知道这两人职位的调整。
“嗯。”
高育良点头示意。
“白秘书的情况能够理解,毕竟作为多年跟随他的助手,跨省调动实属寻常。”
“但老钱的事就让人费解了,他不是已经退休了吗?”
高育良摇头回答。
“他是想把钱秘书长当作一把利刃,用来改变汉东的局面。”
祁同伟解释道。
高育良大笑出声。
“同伟,你确实越来越睿智,这就是事实。老钱和我向来不合,在林城时,听说李达康到任后,把他之前的城市规划全部推翻重做。”
“沙瑞金将老钱重新启用,就是为了针对我和李达康。”
高育良笑着补充。
“老师,您不必担心,他无法撼动我们汉大帮的地位。要是他真的敢对我们汉大帮不利,我保证让他在汉东寸步难行!”
祁同伟冷冷地说道。
“我也这么认为,毕竟我现在是副SJ,你是副省长,等你进入常委,那汉东的一切都将由我们汉大帮掌控。”
高育良笑着回应。
“不过,他现在带着白秘书去下面县市调研了,应该已经抵达岩台。”
燕都那边,侯亮平这段时间心情格外激动。
自从上次从钟小艾那里得知,要被派往汉东省工作后,他就觉得好运不断。
先是沙瑞金联系了最高检的领导,询问侯亮平的情况。
最高检领导得知详情后不敢怠慢,迅速安排秦局长协助侯亮平办理手续。
秦局长也通知了侯亮平。
侯亮平感到无比喜悦。
今天更是喜上眉梢。
因为秦局长交给他一项重要任务。
最高检收到一封实名举报信,指控燕都某部某司项目处处长,赵德汉涉嫌受贿。
更让侯亮平兴奋的是,举报信还牵扯到一个人。
汉东省京州市副市长丁义珍。
这封举报信让侯亮平倍感振奋。
借此机会,他不仅能逮捕赵德汉,还能顺藤摸瓜,抓住京州的副市长。
届时,以丁义珍事件为切入点,彻底调查汉东省。
侯亮平心中充满期待。
事情结束后,他就能迅速获得提拔,迈向更高的职位。
得知此事后,他立刻给陈海打电话,请求协助抓捕丁义珍。
陈海一听是这件案子,没有犹豫,当即答应配合。
侯亮平没有耽搁,立刻带领团队驱车前往燕都的一处旧宅楼下。
众人耐心守候了两个多小时,直至夜幕降临。
“侯处长,现在是否可以开始行动?”
队员们早已按捺不住,催促道。
侯亮平微微一笑,“等他家人离开再动手。”
“侯处长真是仁厚之人!”
手下们纷纷奉承,“对待一位贪官也如此周全考虑,侯处长实在高明!”
“有您这样的上司,这个贪官也算是运气不错了。”
类似的话语接连不断,让侯亮平心情大好。
实际上,他对赵德汉的家人并无特别关怀,只是担心他们存在会影响抓捕进程。
不久后,楼上下来一名衣着朴素的妇人和一个背着书包的孩子,那是赵德汉的妻子与儿子。
待两人走远,手下们又议论起来。
“侯处长,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听说跳楼的人不少。”
一名队员说道,“友情提醒,赵德汉住在四楼。”
“四楼?这要是真跳下去,不死也残啊。”
另一名成员附和,带着轻蔑的笑容补充,“据说抑郁症患者往往这样,咱们这位贪官要是也被传染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