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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花园覆盖着一层白雪,刺寒的冬天只显得这处死寂沉闷,小亭里,几个宫女围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着宫里的趣事。
“听说那个宫里的宫女现在和那个人关系可好了,为了她杀了崔嬷嬷!”
“有什么稀奇?我听厨房的伙计说,那个宫女现在连宫门都很少出,简直比那个人还像主子,那个人整日跑去厨房给她带吃食,那叫一个自在!”绿衣宫女脸颊冻得红扑扑,吐出的热气散在冷空。
“欸你们说,皇后身边最信任的崔嬷嬷死了,皇后怎得不去报仇?听说崔嬷嬷可是从前皇后的奶妈。”
绿衣宫女搓了搓冻僵了的脸,轻蔑地呵了一声,“你是刚入宫吧?”
粉衣宫女点了点头,“是啊,姐姐怎么看出来的?”
“宫里都知道那人惹不得,之前有人见到他与皇上在一起,那人从不行礼,说话也不甚客气!他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还怕皇后?”
“那——那皇上怎么不治他的罪?”粉衣宫女托着下巴,百思不得其解。
“那谁知道?不过有人猜——”绿衣女子卖弄着关子,观察着其他人的反应。
其中一人等不及,晃着她的手催她快说。
那人招了招手,几人会意把脑袋凑过去。
她掐着嗓子小声说,“听说那人的亲娘与皇上约定,一定要让那人做皇上,为了确保皇上履约,杀了宫里其他两位皇子,如今这宫里只剩那人一支皇脉。”
“啊?那人的娘也这么疯?真是子承母业!”
“怪不得皇后这么恨那人!”
绿衣宫女很得意,她还是听她的教习姑姑说的,那个教习姑姑还伺候过那个人的娘。
“哎呀!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
几人一听,头凑的更近,恨不能挤到一起。
“请问——”
其中一人瞥见说话人的身影,惊慌地尖叫了一声。
绿衣女子有些不耐,皱着眉头,“哎呀,你喊什么,正讲到最重要的事。”
“他、他、他——”她哆哆嗦嗦,吓得说不出话。
几人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均尖叫着起身要逃跑。
“谁再迈出一步,我便砍断你们的双脚。”谢池月勾起唇。
原以为她的胆子是他见过最小的,没想到还有比她胆子更小的,她最起码还会壮着胆子接近他。
谢池月将手中的网兜递出来,“请问可以帮我捉几只蝴蝶吗?”
几个宫女全都死死低着头站在原地,有些甚至吓得直哆嗦。
听到谢池月的话后几人都有些茫然。
刚刚还在说要砍断她们的双脚,现在又礼貌地请求她们抓蝴蝶。
只是——
大冬天的哪会有蝴蝶呢?
粉衣宫女刚进宫,年纪不过才十六七,她壮着胆子抬头看向“那个人”。
看清的那一刻,她呼吸一滞,她从未见过这样俊美的男子,宫里宫外,无人能与他相较,一时看的出了神。
“回,三、三殿下,这个季节并无蝴蝶。”
绿衣宫女壮着胆子答复。
这个时节去哪找蝴蝶?他找蝴蝶做什么?
谢池月皱了皱眉,一脸纠结。
那这就难办了。
她不喜欢虫子,只喜欢蝴蝶那样美的东西。
粉衣女子亮着眼睛开口,“三,三殿下,奴婢可以找到蝴蝶,可以带您去找。”
既然刚才她们都说,宫里有宫女成功接近了他,并且还与他相处甚好,那她也应当是可以的。、
论相貌她比宫里大多数宫女都要好,她进宫可不是想一辈子做苦差的。
她咬了咬唇,他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更何况,他长得这么好看。
别人都畏惧他,只有她不怕他,这样才能显得她与别人不同。
“好,那你带我去,在何处?”
“在一处温泉周围,那处温度高些,我曾在那见过蝴蝶。”
她脸上跃上一抹红,雀跃地答道。
“您跟我来。”
谢池月跟在她身后,一路上,他感受到前方的人频频回头看他,有些反感地皱起眉。
若不是还要找蝴蝶——
他真好看啊。
还一直温柔地笑,宫里的人真是不知好歹,这么好看的一个人,还是皇子。
不知走了多久,谢池月只感到周身温度上升,有些水汽萦绕在空气中。
清荷红着脸低头,“就是这里了。”
她抓起谢池月手中的捕网,“我帮您抓吧。”
谢池月抓这些的确困难,他点了点头,“多谢。”
“没、没关系的,我很开心能帮到三殿下。”
他有些烦躁,却勾着唇道,“可以快点吗?你的话好多。”
好聒噪。
真是奇怪,平常她也喜欢在他耳边说割不停,他却没那么讨厌。
甚至相反,还出奇的耐心。
应当也是下毒的缘故吧。
还是她厉害。
清荷不清楚三殿下怎么了,明明是很温和的语气,却说出那么令人伤心的话。
应当是因为他比较着急要蝴蝶吧?
她安慰着自己。
这里的蝴蝶大多都是深蓝色的,很漂亮,因为水汽的缘故,飞的并不是很高,她轻而易举抓了好几只。
抓的时候,她频频回头看站在那处的三殿下,早晚有一天她也要进他的宫,只是有些奇怪,三殿下站在那里,眼睛只静静盯着一处,似乎还有些无神。
“好了吗?”
清荷猛然回神,她把捕网递过去,“好了,一共抓了七只。”
“多谢。”谢池月点点头,拿出一个金币。
清荷盯着他手里的金币眼睛都直了,只是她吞了吞口水,她可不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的人。
“不用了三殿下,我是自愿帮您的。”
“随你。”谢池月松开手,任由金币直直掉落在地上。
清荷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急忙跟上去。
“三殿下您要蝴蝶是做什么用?”
“与你何干?”
清荷咬了咬唇,“不会,不会是给您宫里的那位姐姐吧?”
她有些伤心,不过并不气馁,毕竟只是时间问题,她曾远远见过那个人,长得比不上她漂亮。
差得远了。
谢池月将网兜系上口,随后别在腰间,腾出双手后将蛇皮鞭抽出来,死死缠在她脖子上。
“你真聒噪,姐姐也是你喊的?”
清荷不知道他刚刚还好好的,前一秒还收着网兜,后一秒就要杀她。
她死死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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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间的鞭子,窒息的恐惧席卷全身。
她怎么就不知好歹招惹了他?
这就是个阴晴不定的疯子!
他宫里的那个女人到底是如何忍受他的!
“谢池月!”
宋书意只想安安静静遛个狗,怎么一出宫门就能碰到命案啊喂?!
小白见到谢池月,撒了欢般冲去他脚边开蹭。
宋书意看着小白,苦从心中来。
随后便在痛苦中总结教训——遛狗一定要牵绳啊!
谢池月扭头,“看”向宋书意的方向。
“你来了?”
宋书意与那个被勒着脖子的宫女大眼瞪小眼。
很想知道短短半天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出于老实本分人的良心,她默了默,向前走了两步。
少年啊!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
“谢池月,我——”
“你想劝我不要杀她?”
他紧了紧鞭子,将脚边的小白一脚踹走。
小白滚了一圈,又开心地跑回来。
少女窒息地挥舞着双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疯子,可后悔已经晚了。
“我——”
“你知道吗?她竟敢叫你姐姐。”谢池月打断宋书意的话。
宋书意眨了眨眼,不明白这怎么了,“我只是想问你,我拿了几个果子,要嚼给你听吗?”
谢池月不说话,只“看”着她。
她紧了紧裙角,“我有些怕血,等我走了你再继续吧,我要回家了。”
宋书意不敢劝他,因为她脑子里响起了滴滴声,还有系统的声音。
【检测到目标杀意值上升!警告!警告!警告!】
才过了几天安生日子,没听到这个声音,宋书意不想搭自己的性命救别人。
脑子里默念着,纸片人纸片人纸片人
谢池月原本要看看她打算怎么劝他,她会怎么说?既然劝他,那便一同去死吧。
她死后,他会好好保存她的尸骨,让她腐烂地慢一点。
因为她应当不喜欢自己变成那样子。
可没想到她会那样说——回家
谢池月有些许愣神。
她很聪明,知道利用他的喜好劝他,她比别人聪明多了。
当真让人开心。
谢池月兴奋地有些颤抖,他心情突然变得很好,将鞭子松下后,他启唇,“我数三个数——”
清荷趴在地上拼命喘息,她没想到,没想到这个女人只说了这么几句话,他便放过了她。
只是因为那个女人怕血。
仅仅是因为她怕血。
她想不通,她哪点比不上她?论样貌,她甩她一大截。
况且,她竟一点想要救她的意思都没有,竟然让他等她走了再杀死自己。
清荷死死盯着那个女人,眼中全是不甘与恨。
???
宋书意一脸问号,拼命给她使眼色。
快走啊大姐!
还不走是活腻了吗?
“三——”
谢池月刚数了一个数,宋书意就看到那个宫女连滚带爬从地上起来,拼命跑远了。
······
还算不傻,知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