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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 11 章

作者:斩千尘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仙游境是什么?和妖族的仙游太虚一样吗?”扶棠抓着云邶问。


    云邶:“不知道,没去过。”


    扶棠瞪眼:“十年,你连仙游境都没去过!”


    云邶:“进秘境要交钱。”


    他没钱,轻易不进秘境。


    仙游境是新入门弟子心智试炼秘境,他不需要去。


    扶棠咬牙打抱不平:“怎么能这样!他们就是物种歧视!”


    多年被迫欠债还债,云邶已经习惯一个人接受所有结果,突然有人替他打抱不平,心里顿觉暖暖的,扶棠虽霸道、爱欺负妖、土匪行径……但终归记得他们一起长大的情谊,心里还是……


    感动的台词还没成型,只听扶棠继续道:“可恶,多好的卖攻略机会,难怪你欠十亿。”


    云邶:……


    告辞,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全是嘲讽。


    重修习堂是个大工程,首先,要买灵木。


    好在这届弟子腰包鼓鼓,几十万的灵石说付就付,看得扶棠眼热。


    捏着腰包里一千五百灵石巨款,叹息一声,把它藏到乾坤袋的最深处。


    她一定会成为亿万富翁,或早或晚。


    希望她的爱情也要努力,至少成为十亿富翁,才配得到她独一无二的爱情。


    自从知道了扶棠的妖族身份,不少弟子心生同情,尤其看到身无长物一身债的云邶后,看扶棠的目光更同情了。


    弟子之一陈飞:“师妹,你们妖族修仙都这么命苦吗?”


    扶棠:“……”


    糟糕,是恶评。


    她严肃为妖族正名:“胡说,妖修天生不羁爱自由,谁命苦我们都不能命苦!”


    陈飞看着二话不说,直接在兑换堂欠条上签下大名的云邶默不作声。


    扶棠也看见了,咬牙。


    上前锁住云邶罪恶的爪子,眸中尽是火光:“你在干什么?”


    云邶垂眸,蹙眉道:“写欠条。”


    扶棠:“为什么写欠条?”


    云邶:“学生破坏了习堂,我身为代课师兄,责无旁贷,怎可让师弟师妹破费。”


    扶棠:“你人挺好啊。”


    云邶:怎么觉得她在阴阳怪气呢?


    扶棠不想承认自己的爱情脑中有疾,试图解读他的险恶用心,她凑近,压低声音:“这群弟子中有特殊的人吗?需要妖族和他建立友好关系,然后吃光他的家产?”


    女孩鬼鬼祟祟的,眼中透着狡黠的光,微风轻拂,她鬓边坠着的几团雪白毛绒球轻盈灵动,带着他同源的气息。


    是他被骗走的皮毛,如今成了她的发饰和腰间装饰。


    视线落回前方的欠条上,清淡道:“不是。”


    以前族里斗智斗勇那些年,怎么没发现他是一只圣父狼呢,扶棠合理怀疑,云邶生病了,被修仙界的某种奇怪思想同化了。


    她仰头看他,化形以后,他变得人模人样,唯独一双暗灰泛蓝的眼睛没有变过,人的脸皮朦胧了他的真实想法,她一时有些难以分辨。


    扶棠缺少助人情结,助妖情结也没有,她很尊重他者命运。


    放开手,让小白白尽情签欠条,她坐等他变成小白痴那一天。


    没关系,她不嫌弃他。


    呜呜呜,她果然是好妖,多么贤惠的好妖,被自己感动哭了。


    妖仙劫的渡劫法门是堪破红尘金钱,听起来很奇怪,不像正经的劫难,偏偏妖族、剑阁,乃至整个修仙界,都将其奉为圭臬,这不符合常理。


    还有,妖族在过去的几百年,曾经派出十二个少主下山渡劫,但每个都毫无例外,音信全无,偏偏族里的命牌显示他们都活着,更不符合常理。


    其中不乏有前来剑阁修行的,不过这些妖族,通常在金丹后期时,为了寻找渡劫契机而外出历练,至于他们因何失踪,剑阁也毫无头绪。


    妖族甚至有传言,每个下山渡劫,离开妖族的少主,都受到妖神的诅咒,终会迷失在茫茫红尘中,直至烟消云散。


    第十三个下山渡劫的少主应该是她,只不过那时她本源受损,在她疗伤期间,被十四少主,也就是云邶抢了先。


    众妖皆言云邶身为妖王之子,不满被年纪更小的她压上一头,这才借机提前下山,寻找机会将她踹下少主之位。


    对此说法,扶棠嗤之以鼻。


    明明是云邶爱她不得,为了追求事业和财富,下山打拼去了。


    总之一句话,他很爱她,怎么可能伤害她!


    说来也奇怪,没入城前,一线牵拼了命的想和剑阁高塔配对,入了城后,她站在高塔下都没有半点反应,这一线牵,不会是坏了吧?


    妖族渡劫法宝,童叟无欺,似乎感受到了主人的质疑,脖颈间装死的一线牵突然大放光芒,与云邶脖颈间的金光纠缠,撕咬,眨眼间,所有的光芒又老老实实收回黑晶石一线牵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扶棠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盯着云邶:“你做了什么?”


    云邶满意地看了看自己脖颈上黑晶石亮起的长度,大概比之前多了千分之一,这十年他日看夜看,黑晶石中金色的变化,半丝都逃不出他的法眼。


    今天变化的长度,是以前欠债一个亿都赶不上的,看来妖神有灵,肯定了他帮助同族渡劫的行为,遂心情大好,声音温和:“帮你渡劫,一个月过去了,你的妖仙劫还没开始,你干脆退位让贤,回族里当大妖吧。”


    扶棠露出果然如此的了然,她就知道,小白白太爱她了,甚至想金屋藏娇,这是不对的,大妖猫猫必是妖王!


    哪怕为了爱情,也不能随便替人做决定,猫猫非常温柔地问:“小白白,你在欠条上签了我的名字?”


    捏着欠条的一角,云邶大方展示“扶棠”二字,回:“一百万都给你了,不必客气,我们是同族。”


    扶棠很失望,非常失望。


    她的爱情,怎么变成了女人我为你好的霸道模样!


    云邶笑容诚恳:“不信你看看黑晶石,一定亮了!估计亮的不明显,没关系的,按照经验,欠债一个亿,能亮百分之一,还债一个亿,再亮百分之一,渡劫的份量大概是五十……”


    说着说着,云邶的表情僵了。


    他看见,扶棠胸前的黑晶石,亮了十分之一。


    金光璀璨,他与之相比,黯然失色。


    这次轮到云邶面目狰狞。


    猫猫扶棠,果然是他一生之敌!


    这就是天才吗?!


    努力十年,不如猫猫摸鱼一瞬!


    想要原地开嚎的基因蠢蠢欲动,见扶棠一脸凝重,他七窍生烟,她这是什么表情,嫌弃渡劫进度慢了?按照她这个速度,不超过一年,黑晶石就能彻底被渡成金色,她失去的妖力也能瞬间回到体内,妖仙劫随之而破,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云邶突然有点委屈,努力多年,还是不如她,难怪父王和大祭司都让他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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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扶棠看了眼跃跃欲试的黑晶石,仿佛在鼓励她踏上某条不归路,又看了看云邶手里颤抖的欠条,非常伤心。


    她的爱情,变质了!人家都说得到了才值钱,她还没得到呢,他怎么能变质呢?她不允许!


    要给他一个教训!


    她接过欠条,三两下毁尸灭迹,竖起猫爪警告:“小白白,再有下次,我就拔光你的毛!”


    云邶被逼退两步,眼睁睁地看着扶棠的黑晶石重归墨色,惊讶之情溢于言表:“你在做什么!那可是妖仙劫!”


    扶棠随便把黑晶石塞进领口,语气冷淡:“我又不傻。”


    云邶:“你是生气我自作主张吗?那你再写一张好了,我给你准备纸笔。”


    爱情在发表渣男言论,面相都变了!


    扶棠忽然凑近,盯着云邶:“你不是想把我金屋藏娇吗?我放弃大好机缘,你应该高兴吧?”


    云邶焦急的神色一顿,混不在意刚化形的猫猫用词错误,面上有些不自然,嘴硬道:“你距离渡过还远着呢,我就是不想看同族误入歧途。”


    扶棠瘪嘴:“你才误入歧途呢!下山十年音信全无,现在你还变坏了,再也我不是我心目中的小白白了!”


    云邶:“别血口喷人了,妖仙劫兹事体大,你……”


    “欠债还钱不是我的道。”扶棠打断他的劝说,转而问道:“那是你的道吗?”


    被问得一愣,云邶回:“不知道,”在扶棠嘲讽他前,他加快语速,“道法岂止三千,试试又何妨。”


    窗外不知何时飘来一朵硕大的云,云上对酌的三人听够了热闹,干瘦小老头捏着胡子:“通透啊,我命定的徒弟。”


    掌门白眼:“人家想学剑,你只能当二师傅。”


    杜长老:“小丫头口是心非,我不和她计较,等仙游境出来,她就会知道剑修蠢而孤直,哪有阵修有趣。”


    对面的剑修两人:“……”


    掌门:“区区弟子试炼的仙游境,云邶也能一剑砍出来。”


    杜长老:“要是我缴了他们的剑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归长老冷声:“飞花落叶可为剑,再说,那个叫云邶的,可没去剑冢选本命剑。”


    没有本命剑的人,自然可以随便用任何剑,就像没娶夫人不怕吃醋一样。


    掌门一声叹息:“千年难遇的天骄,妖族一次出了两个,要变天了吗?”


    杜长老:“西境本体宗和悬壶门,听说也出现了千年难遇的天才。”


    掌门想到了自家叛逆的小祖宗:“小飏……唉。”


    归长老提言:“既然普通的仙游境达不到效果,不如我们加点难度?”


    杜长老好奇:“老归,你不是不喜欢管闲事吗?说起来,你今天不练剑,和我们坐在这里喝酒就很不对劲。”


    归长老看着下面叽叽喳喳,和兑换堂弟子讨价还价的扶棠,喝了口酒,说起不相干的事:“掌门,你还记得五十年前,我受人所托,去了一趟妖族吗?”


    掌门还没老糊涂,当然记得,归长老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提到此事必有深意。


    掌门回忆,五十年前,修仙界出了件大事,各宗门的天骄相继陨落,剑阁派归长老前去探查,归长老一无所获,但是他救下一个孩子,一个刚出生的妖族。


    等等,妖族,五十年,掌门顺着归长老的目光,落到扶棠身上,心神大震:“是她?怎么可能!她不是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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