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这个生物,那么小,那么软,一丁点儿,看起来脆弱极了。”他的目光罕见得温柔:“那些欺负你的小把戏,不正代表哥哥一直在关注你吗?”
秦莺:“……”
可笑,简直太可笑了。
他伸手揽住她的肩:“我们是亲兄妹,我们理应获得父亲的一切。”
他把为她倒的那杯酒推到她面前,“除掉他之后,我们俩平分家产,我掌权,你拿钱,多好啊。”
“难道你就从来不恨父亲?不恨他处处偏心那个外人?”
秦莺只觉得讽刺:“大哥对我那么好,我为什么要恨他,反倒是你,大哥对你不好吗?但凡你还有一丁点儿良心,都会因为做了这种事情而辗转难眠。”
秦槿小时候性格阴沉,脾性古怪,气走了几个家教老师,最后是大哥亲自辅导他功课。
知道他爱喝鲜榨果汁,秦槿每天早上起来都是亲手给他榨好果汁确认是他接受的甜度,再去上学。
他对他的付出,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秦槿冷嗤一声:“生在我们这样的家庭,谈钱谈权,唯独没必要谈的,就是良心。你连这点都不懂,怪不得你直到现在连他都看不透。”
“还口口声声大哥大哥,你真是可笑。”
“你以为秦淮是什么好东西?别天真了。”
“你觉得他为什么对你那么好?为什么对我们那么照顾?”
“因为他要在父亲面前树立兄友弟恭的形象,因为他想独吞本来属于我们的东西,他当然要拿出一副慈悲的嘴脸。”
“人不可能十年如一日地对另一个人好,除非他别有目的。”
“只有你还傻乎乎地以为你的大哥是个多么好的人。”
“秦莺,你真是蠢得可以。”
“我不止一次地怀疑,我为什么会摊上你这个妹妹。但凡你有那么一点聪明劲,我们联手,原本就属于我们的东西早就物归原主了。”
“可惜你生就愚蠢透顶。”
他语气轻蔑又讽刺:“人可以傻,但是傻到你这种程度的,真是绝无仅有。”
“你真是父亲亲生的孩子,你们俩是一模一样的蠢,蠢得如出一辙,蠢得殊途同归,对自己的亲人不闻不问,却对一个外人掏心掏肺。”
“不过幸好,这个家还有我,不至于让家产流落给一个外人。”
“如今集团是我们兄妹的天下,你不应该感到开心吗?”
“如今我愿意跟你分享胜利的果实,你不应该感恩戴德吗?”
“从此以后哥哥会为你遮风避雨,可你却连半点感激都没有。”
他目光冷漠:“你根本不配姓秦。”
秦莺:“……可你不该杀人的。”
“就算大哥真有什么心思,你有再多的委屈,也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你想要什么,你想争什么,都随便你,但是你不该杀人的。”
她对他的人生观感到绝望:“你不开心,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这就是你的道理吗?”
秦槿淡然一笑,“只要达成结果,过程怎样,并不重要。”
“自古以来,多少功成名就的人手上是完全干净的?就连我们的父亲,你能保证他一路走来没有沾染过别人的鲜血吗?”
“秦淮的死不能归结于我,”他一副很有道理的样子,“他过早地享受到了不该属于他的生活,早逝也是理所应当的。”
“哪怕是父亲的私生子,我也能接受。可他不是。他就是一个跟秦氏毫无血缘的陌生人,他凭什么获得那么多?他凭什么获得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我的父亲,我的母亲,都更疼爱他,甚至我的妹妹都更喜欢他。你不觉得这个世界很不公平吗?”
“你们眼里都只有他,你们把我放在哪里?”
“原来你这么嫉妒秦淮,”秦莺看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他:“可惜你永远比不上他,你再怎么抢夺属于他的东西,你也不过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一个东施效颦的跳梁小丑。”
秦槿脸色猛然变了,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谁才是你的哥哥?你别告诉我,过了二十年,你连这都看不透。”
秦莺脸上火辣辣的疼,可她一点都不后悔。
“秦槿,你的人生真可怜。”
“一辈子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你连自己的野心和欲/望都不敢堂而皇之地宣之于口,还在那里冠冕堂皇地找些理由,试图甩掉自己身上的道德枷锁,口口声声把自己形容地像一个救世主一样,你这套话术也就说给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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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听听,你中学还没毕业吗?”
他的胸口起伏几次,最后慢慢平息,“我今天心情还不错,不想浪费在教训你上。”
“你有时间激我,不如多回家陪陪翁阿姨,她最近好像有点低血糖。”
看到她的脸色一点点白下去,秦槿终于勾起唇角:“你知道吗?你脸上的表情够我品味好几天了。”
他饶有兴味地说:“那么残忍,就像是被夺走了一切。”
“当年那只漂亮的小白猫被我掐死的时候,你脸上就是这样的表情,真可爱,我的妹妹。”
他又换上了一副温柔似水的面孔,“不过你别担心,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哥哥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哥哥永远不会真正伤害你。”
秦莺:“……”
他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又重复了一遍:“秦莺,你真可爱。现在你是我一个人的妹妹了。”
“我的人生,从今天这一刻开始,才算是走上了原本的正轨。”
秦莺:“……”
疯子,真是个疯子。
“秦槿,你记不记得小时候父亲带我们去非洲草原看决斗。
输了的那个遍体鳞伤。
就算对手不杀它,它也活不下去了。”
秦槿只是一脸漠然地看着她。
“也许我们之间,也注定是这样的结局。”
“只能活一个。”
秦槿,别俯视我,正视我吧。
如果你杀不死我,那我就会送你下地狱。
从办公室出来,秦莺抛了一个东西,“你要的录音。”
穆希及时接住,刚要开心,又忍不住叹息,“可惜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一旁的秘书已经准备好了冰袋,秦莺接过来冰敷脸颊。
穆希直接问重点:“他除了打你,还说什么了?”
秦莺:“他说他很疼爱我,我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穆希:“……”
秦槿的精神病居然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秦莺叹了口气:“你帮我多找几个信得过的人,跟在我妈身边,我不放心。”
穆希一言难尽:“他如果对翁阿姨下手,那也太没良心了吧?”
秦莺:“他本来就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