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衿和李香如一身灰色衣裤,扎着两个麻花辫,当然是假的,但是这样的装扮是大流。
显得朴素自然,就像是乡下来的小姑娘。
她们背着行李,还有一个大筐,筐里面放着鸡蛋和两只大活鸡。
当然,还有其他乔装打扮的人。
黄沙则是在火车站附近,装作一个流浪者一般,四处溜达。
她本身皮肤就黑,个子还高,穿着一身破旧的男装,根本看不出是个女人。
实则,她是在四周到处排雷。
可惜,她转了一圈,也没发现一个地雷。
分给她的区域正好在火车站入口这边,她又仔细找了一遍。
根据萧团长接到的消息,这火车站里里外外是有地雷的,但是很隐蔽,那些恐怖分子也隐藏在百姓中,很可能会带武器和炸药上火车,甚至有可能有内奸,早就在火车上埋下炸药。
所以这次任务很隐蔽,根本不敢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以免打草惊蛇。
流浪汉被她装的很像,时不时还拿个破碗伸手问其他人要饭!
她不确定自己遇到的那些人中有没有那个势力的人,但是也一直努力观察。
许是对方伪装的太好了,她接触了几个往火车站去的行人,都觉得对方就是普通的百姓。
她又找了一圈,没找到地雷,就蹲在了墙根处,挠挠自己那脏污的已经打结的头发。
手上的碗和棍子也扔在了一旁的墙角。
最后蹲的有点累了,就干脆一屁股直接坐在了地上,挠了挠胳膊上的小红疙瘩。
这地方,这么早就开始有蚊子了。
黄莎嘴角一勾拍死一个蚊子,来活了。
她发现了一颗地雷,埋得还挺隐秘,若不是她走过来还真发现不到。
这个角落里有一股尿骚味,估计只有憋不住尿的才会偷摸摸的过来,她强忍着恶心,立马装作浑身痒的样子蹭了蹭墙。
继续蹲着,看没人注意,就开始排雷。
其他各个区域的人也成功发现了几枚地雷,顺利拆除了。
此时,已经八点半。
火车已经到站,萧青锋也迅速装扮了一下,带着几个同样装扮好的人,从特殊通道先进了火车。
黄莎又变成了一个从村里来的小伙子,穿的还挺体面,一看就是把家里最好的衣服给穿上了。
他们几个排雷手先进了火车,此时上一趟火车上的人都还没下完。
几个人迅速分包了几个车厢,继续寻找。
当然,火车外留的人也有,毕竟不能保证火车外的地雷全部拆除,得留几个镇守。
他们三个上来的人就不会下去了,也会扮成已经抢先上车的乘客。
他们甚至都还有火车票在身上。
十分钟后,三个人集合,没有发现炸药。
“记住,要确保乘客安全,最好悄无声息解决掉敌人,见机行事。”
看时间差不多了,萧青锋交代一声,已经有乘客陆续上车。
车上没炸药,要不是还没找到,要不就是被人藏在了身上。
安检技术有限,都是直观检查,并没有什么精密仪器,若是安检人员还与人勾结,故意检查不出来,那炸药还是很容易带上火车的。
尽管今日已经加大了安检力度,但是想要藏炸药,还是能藏的。
萧青锋提着公文包,坐在了第一节车厢的尾部。
其他人立马分散开来,找到自己的位置。
赵曼领着两个“闺女”终于挤上了火车。
她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多人。
依旧有从车窗直接挤进来的人,这买票停止的有些晚了,还是这么多人如期上了这趟火车。
三个女人背着东西挤来挤去,还没找到位置,赵曼就被一个人给撞了。
她眸色一动,操着刚学的本地口音道:
“哎呦,怎么这么不小心,走路要看路啊。”
那人是个中年妇女,暼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
“是你走路不长眼,这么多人,人挤人,挤到谁,谁也不能控制。”
说完,就神态倨傲地穿了过去。
她留着齐耳短发,像是一个女干部的打扮。
还是一个鼻孔朝天的女干部。
“你怎么能这样说,明明是你撞到了我!”
赵曼嘴角一咧,皱纹都挤到了一起,像是气急了,正要继续上前理论,两个“闺女”赶紧拉住了她:
“娘,别说了,咱惹不起。”
两个闺女畏畏缩缩的,一看就是胆小的,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丫头。
女人给了她们一个“算你们识相”的眼色,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后走了。
赵曼被拉走,嘴里还嘟囔了几句不好听的,这才跟着闺女往前走了几步,找到位置。
她给两个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刚才那个女人有问题。
是个练家子。
她刚才被她撞到的时候,那女人的手正好打到她手背上。
手很粗糙,而且有茧子,茧子的位置跟军中那些长年拿枪训练的人位置一样。
而且,她隐约闻到了火药味。
很淡很淡,一般人根本闻不到,甚至很多战友也不一定能闻到。
但是她嗅觉特别敏锐,尤其是对这种火药味。
其他两人点头,三个人把行李放好,筐子里的鸡还发出了呜呜的挣扎声,挺可怜的。
既然已经确定了一个目标,三个人肯定都会注意着这个妇女。
妇女正好也在这节车厢,不过和他们离得有点远,她已经坐下了,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
其他人也都在找位置的时候,时刻注意着身份人的异常,争取早点找到可疑人员,然后锁定目标。
他们这次的任务是需要悄无声息地解决掉这些人,不能打草惊蛇,否则等对方知道暴露,定然会拿乘客当人质,到时就会引起骚动,对方情急之下若是直接引爆炸弹,整列火车都完了。
根据情报,是有五个人伪装上车。
火车启动的时候,萧青锋这边就收到了讯息,已经锁定了两个目标,他让他们密切盯着,不要轻举妄动。
程云亭已经和对坐的人聊上了,他性子活泼,又长着一张和善脸,也是巧了,他媳妇是这边的人,所以说这边的话也是流利,根本听不出一点外地口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