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盼一时没有想到这个巧合,不是陈盼记忆力差,而是她这段时间忙着改变自家命运,忙着干活,忙着开店收拾,根本就没有时间想起任何的其他事情。
最最重要的是,上辈子救她的那位大夫个子挺高的,是当时一米六五的她,需要抬头仰望的那种身高,对方当时的身材也是那种成熟男人具有的健康身材。
而现在她认识的那个秦阳,个子跟她现在差不多,是个瘦瘦小小的还不到一米六的白斩鸡类型的男生。
“可能就是同名同姓。”迅速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情摇了出去,随即陈盼立马小心翼翼看向前面工作人员。
“那,那你后天下午过来吧,今天我们领导不在。”
对面的工作人员看着也不是特别的老手,在不好意思的迅速抓住钱后,对方就给了陈盼一个更明确和提前的时间。
“那谢谢了,我后天再过来——”
说实话陈盼并不特别讨厌这种事情,最起码人家偷偷摸摸拿钱后,确实能帮你办事。陈盼最害怕的其实是以前那种,有人仗着那点特权,直接过来向你暗示和索取。结果等你让对方心满意足后,他还什么都不干,什么作用也不起的那种。
反正在老练的办完这件事情后,陈盼又去不远处的消防局询问,应该去什么地方卖灭火器。然后陈盼又在真正天黑前,提着两个灭火器回店了。
他们村子最晚的一趟班车是六点,她爷爷奶奶早就焦急的等着了。
见她过来,陈爷爷和陈奶奶急匆匆的同时喊道:“盼盼赶快,快赶不上了”。
陈盼也反应过来了,匆匆放下手上的东西就出来了。
她爷爷此刻已经拿好钥匙抓住卷帘门往下拉了,奶奶也拿着她的手提袋和手套,一起往下拉着卷帘门。
“碰”的一声,又“咔嚓”一下,不到十秒一切就搞定了。
摇着卷帘门确定确实锁好后,随后陈爷爷就带头跑了起来:“快,还有四分钟!”
“这算是什么事儿!”感觉这样跑好像不太好,但为了赶最后一趟班车,五十岁的陈奶奶只能无视周围的异样目光咬牙拼了。
“爷爷奶奶,其实我们正常走过去时间应该也够了。那车虽然说六点开,但其实每次都会再磨蹭几分钟的。”话虽然是这么说的,但陈盼提着手提袋捂着自己的帽子,速度也没有丝毫减慢。
“那是平时人不多的时候,现在过年好多人进城,车子肯定都满了,司机肯定不会多等的。”
跑在最前面的陈爱国转头说了一句,随即速度更快了:“你们慢慢来,我先去前面堵司机。”
“好!”
“老头子注意脚下,别摔倒了。”
陈家的祖孙三人浩浩荡荡的跑开了,很快就消失在前方的街角处。
在自家小卖铺后面的卧室里,一边吃饭一边看他们的秦桂花,直到此刻才真正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瞧这一家人,看着多精神啊。”
“嗯!”高考失利,已经在家里蹲大半年秦阳闷闷的点点头,随即就低头继续吃起面前的饭菜。
“唉!”看着死气沉沉的儿子,秦桂花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抬手再给对方夹一筷子肉了。
*
“爷爷奶奶,税务登记证应该过两天就可以办下来。还有食品经营许可证和卫生许可证,这个等税务许可证办下来,我们再弄一个健康证明后,我们再去办。反正一星期时间,应该可以了。”
因为上辈子就是做这行的,所以陈盼说这些时,都是头头道道的。
“幸亏我们还有你,要不然别说开店,就开店前的这些手续,都能让我们头疼死了。”
今天他们很幸运,过来就坐上班车了,班车上还刚好还有三个座位。
稳稳当当的坐在后面,见前面没有自己认识的村里人,陈奶奶就没有压低声音,用正常的语气夸起了陈盼。
“那是,我们盼盼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简直就是一个懂事的大孩子了。”想到这个店就是旁边的孙女自己盘下的,想到对方这两天帮忙跑手续买东西时的老练,还有今天知道偷偷摸摸给那些工作人员塞钱的成熟举动。此刻陈爱国看自己孙女,也是越看越心惊和满意。
“这读过书的,就是跟我们完全不一样。”
想到以前来他们村的那些年轻知青们,以前跟着知青脱过盲,学过习的陈爱国,再次低声感慨起来。
“爷爷奶奶你们别说了,其实我也是跟着别人说的照猫画虎的做。我们班有个从市里转来的,她家开了好几个拉面店,这些都是她聊天时跟我说的。我会起开店这个心思,也是受到了对方影响和刺激了。”
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一点点开心。
被自己爷爷奶奶夹在中间的陈盼,立马抱着自己手上的装青稞酒的手提袋,跟自己爷爷说起她那个莫须有的城里好朋友。
班车在黑夜里晃啊晃,想到自己最近几天出去买东西办手续,其实一点都没有真正碰到麻烦和刁难,并没有发生一件让她拿着手续总是来来回回跑路的情景。陈盼轻轻的笑一下,又再次有了这个年代其实挺好的感觉。
“至少这个年代的人真的很单纯,并没有故意折腾人的人。”想起上辈子自己去办一个手续,那人一次告诉她一个要求,每次问的时候从来都不会全部都告诉她。让她来来回回跑了四五次,最后等她真正发火了,才有人出面迅速解决的事情。陈盼就是再次有了一种,九十年代其实也挺好,重生也挺好的感觉。
*
后面的几天,陈家的一家三口,都是起早贪黑的忙碌。
因为要忙店里的事情,他们一般都是早晨五点就起来。
起来喂好家里的所有牲口,拿上昨天晚上准备好的面粉、食用油、锅碗瓢盆、铺盖毛巾等东西,他们就站在了他们西面的路口等班车。
这个时候,他们这里从陈家镇发出的那趟最早班车就会在六点十分,准时到达这里。
“你们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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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挺早啊!”
车上司机最近都跟他们熟悉了,等他们上去后还跟他们打了声招呼。
“是啊,是啊,你们也挺早啊!”
匆匆的回应一句,随即陈爷爷就带陈奶奶和陈盼赶快进去找座位了。
“一共一块二!”
这趟车上的售票员也已经熟悉他们,见他们坐稳了就过来迅速的收钱。在给他们拿车票时,对方还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们今天拿的行李。见他们今天拿的行李不算特别夸张,也分成三份了,对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有像上次那样多收他们一份行李钱。
心疼的给完三个人的车票后,习惯性坐在最后的三人,就闭着眼睛赶快休息一下了。
等摇摇晃晃半个小时后,他们的一天就又开始了。
跟平时一样,这几天陈盼最主要的任务,就是跑那些手续。几乎是一过来,陈盼就提着她的青稞酒手提袋,继续出去了。
而陈爱国则是继续整理店里,既然店里的格局改变了,那店里的电路也要往前走一点。除了这些外,他们也要考虑后续的居住问题。
因为他们基本算是把炉子、案板还有储物空间都放在店铺的前三分之一处。中间的位置,陈爱国就像把之前的酒柜隔断往前挪,然后后面空间做出一个小小的三四平小隔断房,打算未来给孙女居住。这样以后陈盼来到这里,也算有单独睡觉的空间了。
陈爷爷按照之前跟自己妻子的讨论,认认真真的规划改造着。后面见自己一个人搞不定需要买板子,他跟自己妻子说了一声,随即就出去找做隔断的专业人士了。
在陈爷爷出门找人时,已经实验了好几天的陈奶奶,则是一遍一遍揉着面,一遍遍看着自己手上的原材料,一遍一遍改变着做饼子的配方和火候,力求做出最好的饼子。
做了几天烧饼,她现在算是越做越没谱了,也似乎尝不出自己做的饼子的好坏了。
所以在又做出几个新烧饼后,她犹豫了一下,终于端着两个烧饼第一次进了旁边的秦家小卖铺。
“那个阳阳啊,你能帮奶奶尝尝我做的饼子吗?”
“好!”
今天年十四了,自己母亲早就跟着同村的阿姨们,一起去不远处的广场上看上午的社火表演了。
虽然有些意外对方的到访,但今天穿了一件红色高领毛衣的秦阳还是起身礼貌的接过对方手上的东西,并且找凳子让对方坐了。
然后等十一点四十多,等陈盼提着她的青稞酒手提袋再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那个叫秦阳的白斩鸡小房东,正站在她家店铺的门口,苦哈哈吃饼子尝味道的意外场面。
至于陈盼为什么一看到对方那样,就知道对方是在帮他们家尝味道,自然是因为最近几天陈盼跟她爷爷经常干这个。不仅如此,最近连他们家的一日三餐其实都是吃各种饼子配咸菜和炒菜。
所以现在陈盼一看到对方那样,就感觉嘴巴发干了,也特别能感同身受对方现在的无奈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