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温只以为这位阿梨是在用这种极其老套的方式同她搭讪,于是谢温自然也不能让人尴尬了,回应道:“这么说这位妹妹,我好像也在哪儿见过你。”
沈梨之眼睛似乎亮了亮,手就搭上了谢温的肩,很自来熟地同谢温面对面道:“你真的记得我!那我从前遇见的人应该就是你了。真的又是你!我又见到你了。我一直等着你呢。”
谢温见沈梨之这般认真又坚定的模样,意识到沈梨之方才那并不是客套的搭讪话。谢温的笑容流动得更慢了,无论如何,她不能骗她。
谢温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都没想起丝毫关于沈梨之的记忆,想来沈梨之应当是认错了人。谢温将沈梨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开,道:“抱歉,其实我没有见过你。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沈梨之歪歪头,忽然凑近,瞪着清澈的大眼睛盯着谢温,仿佛要将谢温看个透,沈梨之摇摇头,“不对,就是你。当年,在乐陵城,清水镇给我一根白萝卜的就是你!”
谢温:“……”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这点小事,谁还会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给过谁谁一根白萝卜啊。况且,她不是原主,记忆也接收的断断续续,谢温是真不记得有沈梨之这号人。
谢温试图挣脱开沈梨之的手,道:“我真不记得你了。就算我从前给过你一根白萝卜那又如何呢?你想怎么样?”
一旁的楚衔越和云宴警惕地望着沈梨之,显然觉得她不只表面这般单纯,结果就听见,沈梨之开开心心地对谢温说:“我要报恩啊。”
谢温:“一根白萝卜而已,我不需要你报恩。”
沈梨之:“阿温姐姐是不是嫌弃我?”沈梨之目光转向楚衔越和云宴,道:“他们是你朋友?”
谢温:“算是吧。”
沈梨之:“那,我免费陪他们一夜如何?权当是报阿温的恩了。”
谢温蹙眉,不懂沈梨之这是什么逻辑,沈梨之道:“怎么?那外面多少人花多少钱想求我陪他们我都不去,我就陪你们。你们还嫌弃?不知好歹。”
楚衔越和云宴同时眉心一跳,同样不理解沈梨之的脑回路。
谢温道:“可是,我们真的不需要。”
谢温说着转头望向楚衔越和云宴,楚衔越和云宴同时做出摇头的动作,嘴角微微抽。
沈梨之自顾自坐在茶几边,给自己倒了杯茶,道:“好吧,我是看在你是恩人的份上,才这样的。既然你们不要,那就算了。”
沈梨之转头,见三人三个呆头鹅似地还愣愣站在原地不走,沈梨之道:“既然不愿,那还站这儿干嘛呀。赶紧滚出去,别挡着我做生意。”
谢温瞧着沈梨之也不过十几岁的模样,长得这般漂亮,模样又讨喜,却不知因何无奈,被迫居于青楼。谢温回头看了看楚衔越,对他眨了眨眼,楚衔越无奈,第一时间明白谢温这是“圣母心”又泛滥了。他叹了口气,像是应允。
谢温才道:“阿梨,赎你需要多少钱?”
沈梨之似是不可置信道:“什么?你要赎我?”
谢温本以为沈梨之会很高心很感动,结果她满脸不屑,想看傻子一样看谢温,“阿温,你这是见不得我好吗?我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不需要你们赎我。”
谢温诧异,“为什么?”
沈梨之:“我待在这儿数不清的男人喜欢我,最重要的是还有数不尽的钱财银票,我为何要离开这里?”
闻言,谢温表情凝重起来,沈梨之这话,说得天经地义,说得理直气壮,沈梨之内心深处就是这么认为的。从小到大,将她养大的人给她输入的价值观便是这样的。所以沈梨之不知道,这样出卖身体是很可悲的。
谢温道:“可是那些男人不是真心喜欢你,只是贪图你的身体。那些银票也被老鸨拿走了,你只得到微薄的一点,不是吗?阿梨,这样子是不对的。”
沈梨之十分不屑,她没听进去谢温的一句话。她赶人,“好了好了,你们走吧,别打扰我赚钱。”
事已至此,三人正要退出厢房,谢温突然折回去了。而楚衔越和云宴已经踏出房门,门就啪嗒一声关上了。
门外二人:“……”
楚衔越正要破门而入,但里面及时传出谢温的声音,止住了楚衔越的动作。
谢温道:“师尊,你们先走吧。我在这儿,陪她一夜。”顺带打听情况,弄清楚这个青楼里男人为何如此狂热。
门内,谢温道:“若是我们走了,你还会接别的客人对吗?”
沈梨之理所当然道:“那当然了。”
谢温:“你刚说过的,要报恩,现在还算数吗?”
沈梨之露出天真的笑容,“那当然了。”
谢温走进沈梨之,“那我要你陪我三夜。”
闻言,沈梨之莞尔一笑,“那当然了,阿温。”
谢温腰间的云铛动了动,她拿起来,听见楚衔越的声音,“谢温,你没事吧?”
“没事。”
对面沉默一会儿,还是那句话:“有任何异动,云铛唤我。”
谢温嗯了一声,对话就被沈梨之打断,沈梨之道:“阿温,脱衣服啊。”
楚衔越:“……”
谢温:“……”立马切断云铛的传音,她眉心抽搐,头疼地阻止沈梨之脱衣的动作,“我是女的。”谢温也奇怪她明明根本没有女扮男装,沈梨之她……怎么还会这样?
沈梨之又像看傻子一样看谢温,“我知道啊。我长眼睛了。”
谢温:“那你这是在干嘛?”
沈梨之:“你不是要同我睡觉?”
谢温:“……”她意识到,也许沈梨之也接待女客人,心下有些悲哀。
谢温叹了口气,走到茶几边喝了口茶,冷静冷静,沈梨之正要过来,谢温道:“你不要过来,你就睡那儿。我睡这儿。咱两进水不犯河水。”
沈梨之只觉得谢温这个人很奇怪,非常奇怪。但从来没有人像谢温这般对她。不过沈梨之觉得这个人所作所为令她身心十分舒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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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温当真连着陪了沈梨之三日,白日和沈梨之在酒楼吃喝玩乐,点个伶人唱歌跳舞,和沈梨之扯东扯西聊聊天,好不自在。一到晚上,谢温就和沈梨之“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相安。
前来醉香楼的男人连着三日没见过沈梨之的身影,耐心已经到了极限,纷纷结伴在醉香楼下喊着要沈梨之出来,要见沈梨之。
三日之期已过,谢温只得同沈梨之分别。
走出酒楼的时候,迎面就有两个人来迎接,谢温将这些时日打探到的有用信息都说出来,“这个醉香楼在半年前生意突然变得非常好。据说说是经营这座楼的老鸨半年前去过一趟土地神庙拜过一次。生意突然间便得爆火。”这都是谢温和沈梨之在聊天的时候套出的话。
和沈梨之相处下来的这些时日,谢温发现她是真单纯,眼里单纯的只有钱。
“又是土地神庙。”楚衔越道。这个土地神庙同当年梅庭山和应月去过的应当是同一个了。
谢温:“你们可是也发现了什么线索?”
在谢温同沈梨之厮混的这三日里,楚衔越和云宴当然也没闲着,他们去了一趟鬼殿主所在的青灯林。
当年的梅家,其实居晋国皇城脚下,四周人来人往,地处繁华地界。而今,梅家灭门的十几年后,其遗骸成了荒无人烟之地。方圆十里了无生气。
不是梅家移了位置,而是其周边的人家都因为这座“鬼殿”而搬走了,连皇城都搬迁了。
楚衔越和云宴青灯林路上打听关于梅家的事情的时候,几乎是所有人一听见有关梅家,都变了脸,似乎非常不愿沾染上这个梅家,非常忌讳。
后来才知道,原来当年这梅家出事之后,这不远处的清水镇闹过好长一段时间的邪祟,整个镇子差不多被血洗光了!
当时镇上人都认定是那梅家变成鬼殿了,梅家人都变成邪祟跑出来作怪。待日后,有仙家子弟前来铲除邪祟,说这梅家确实已经变成了鬼殿,里面居住一只鬼殿主。
仙家子弟要方圆十里之内所有人家赶紧般里这里,不然会招来无妄之灾,届时此地血流成河!
当时邪祟血洗清水镇是多少人的噩梦!所以直到现在,许多人依旧十分恐惧避讳这个鬼殿主。连听到都是要后怕的。
此外,青灯林之外同他们在幻境中看到的情景差不多,荒草蔓延,黄沙漫天,一群乞丐,蹲守在青灯林之外,眼里各个冒着精光,嘴里念念有词,貌似说着:“主上万岁”之类的话。
他们还要去青灯林求青灯果,说主上让他们来这里,这里是极乐天堂,有享不尽的财富!他们有一个同伴就是听从主上的话来了青灯林,摇身一变成了有钱的老爷员外。
再问他们的主上是谁,就说是不可直呼主上名讳。但是指着的方向,就是那座土地神庙所在的位置。
事情到这儿,已经很明了,所有诡异的源头都来自那个土地神庙,还有十几年前的梅家真相,也许同样暗藏其间。
只要去了,就能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