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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第 35 章

作者:九洲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翌日一早,有人敲门,岁浅站在门前,旁边的侍女端着一些甜点和美酒,岁浅对谢温微笑道:“我们这边因为山林众多又灵气充裕,难免滋生出许多小妖,昨日听闻桃花妖闯入了谢姑娘房中,还偷走了谢姑娘的法器,我们感到十分抱歉,特地前来赔罪。”


    反正无论如何谢温顺利夺回了自己的法器,谢温也不甚在意,也不是隍岐宫人做的,谢温并没有怪罪她们。


    但岁浅这般精心准备礼品且亲自前来赔罪,其诚意可见,让谢温感到心情甚好。谢过岁浅之后,谢温开开心心品尝美酒和甜点。


    忽然想到楚衔越和云宴,谢温看着这些东西,不好私吞,带着一盘子美酒和各色甜品敲了响楚衔越的门。


    就在这时候,恰好迎面遇见去找楚衔越的云宴,云宴道:“师姐?你也找师尊?”


    谢温笑意灿然,将手中美酒给云宴看,“刚才隍岐宫的人带来的好酒,我就想着带来给你和师尊一起尝尝。”


    云宴眯着狭长的眼,奇怪道:“为什么隍岐宫的人,只给你送?”云宴左瞧右看,确认自己房间门口并没有美酒,才重新看向谢温。


    门突然悠地打开了,出现一张惊为天人的冷脸,谢温对楚衔越道:“师尊,刚隍岐宫的人送来的,让我们一起喝。”


    谢温娴熟地进入楚衔越房间内,打开门,坐在长廊上,长廊外是一望无际的桃花林,大片大片桃花纷飞,此情此景,最适合享乐了。


    楚衔越和云宴也坐在长廊边,长廊外是悬空的,再往外是种满桃树的林子。


    今日无事,难得有片刻闲暇,有如此时光。三人在此处,坐到暮色分披,酒筵春浓时。


    明日便是隍岐宫花宴。


    今日又安排不少前来参加花宴的人入住醉晚庭,谢温喝得差不多从楚衔越房间出来的,却在走廊中恰好碰见晋华然,他款步走来,眼眸温润,瞧见谢温眼睛亮了亮,“谢姑娘,哦不,谢温。”


    谢温也很惊喜,“我就说了,咱们很快又会见面的。你也是前来参加花宴的吗?”


    晋华然点点头,温声道:“谢温你是住在这边吗?我住在另一边,离得挺近。”


    谢温道:“正好,有时间我去找你玩。”


    谢温说着,全然没有发现楚衔越什么时候出了房间,就站在她身后,看着谢温对晋华然嬉皮笑脸,那叫一个热情。楚衔越怎么没发现这两人什么时候这般相熟?什么时候开始关系这么好?好到需要你谢温去找他房间找他玩?


    楚衔越道:“谢温,交了朋友?”他并没有看晋华然,仿佛他是谁根本不重要。


    谢温一激灵,回头讪讪道:“嗯,师尊,你也认识嘛。”


    楚衔越不语,云宴抱着双臂淡淡看着谢温,眼神有些幸灾乐祸。


    谢温怎么感觉有种同别人鬼混被抓包的奇怪感?她在心虚什么?就算他是她师尊,他也管不到这么宽。谢温想到这里理直气壮起来心一点也不虚了。


    忽然一阵嘈杂的声音响起,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谈话声和脚步声混杂,放眼望去,只见几位隍岐宫人带着一队金色衣袍的弟子,也是前来参加明日的花宴,隍岐宫的人正在为其安排住处。


    昆仑宫弟子。领头的是昆仑山的贞息道人,蓄着白胡子,垂下白色眉毛,手持浮尘,一幅真正的仙风道骨的模样。


    贞息道人瞧见楚衔越,特意前来行了礼,瞬便同楚衔越寒暄几句,“青珩仙尊,怎得今日有空来前来参加花宴。”


    楚衔越淡淡道:“近来得空,便来了。”


    贞息道人道:“哦,难得见青珩你有得空的时候,难得难得。”说着便捋着胡子,带着一众弟子走远了。


    仙门众人无人不知,青珩仙尊楚衔越身为楚式最后一个后人,身负重大使命。是不轻易出山门的。


    方才那老道如此说话,也不知道到底意欲为何?


    不过楚衔越根本不在意,甩手让谢温和云宴赶紧回去睡觉,天色不早了,少在外面晃悠。


    谢温哦了一声,心道你不让在外面晃悠就不再外面晃悠啊,她偏不。


    好吧,其实,她没什么地方可晃悠的,谢温见晋华然只身一人,便问晋华然,“这次皇宫只指派你一个人过来参加花宴吗?”


    晋华然顿了一下,摇摇头道:“不是,明日我皇兄也会过来。”


    谢温其实不太关心他皇兄是谁,只是无聊找找话题,此时暮色降临,天色一派暗蓝,天边雷电闪烁,阴沉沉的。像是要下大雨的征召,又见晋华然没带伞,怕他等会儿淋着雨回去就不好了,便催促晋华然,“天色不早了,你也快回房间吧。”


    “我也回屋了。”谢温回屋,正将两扇门关上。谢温明艳的脸,就这般慢慢合拢在两扇门之中。


    谢温大剌剌地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外面传来雨点劈里啪啦砸下的声音,果然下雨了。


    雨打着外面脆弱的桃花,花和雨一同飘散,风雨中飘摇,瓣瓣桃花被打落在泥泞中。


    在这寂静的雨夜,忽然有人敲门,谢温以为是晋华然没来得及离开,想要找谢温借伞。


    谁知,谢温一开门,雨夜下是一张过分好看的脸,他长身玉立地站在谢温面前,身后是那暴雨不息的雨幕,连绵不绝的敲打着门窗。


    谢温差异,“师尊,何事找我?”


    楚衔越伸手,递给谢温一把扇子,“你的摇芳落在我房间了。”


    谢温想起来,自己今天下午在楚衔越房间一同喝酒时,嫌那个酒瓶瓶口太小,直接拿起摇芳给拦腰削断。想来应是那时候用了,忘记收回。


    谢温笑眯眯接过摇芳,“劳烦师尊特地为我送来,其实你不用送来也可以,没有外力的牵制下它自己会回来的。”


    楚衔越眸子压了压,看了谢温一眼,谢温闭嘴了。他难得有如此好心,谢温不应扫了他的兴才是。


    两人四目相对之间,雨幕漫天弥地,几乎要将这个世界淹没,谢温道:“这雨下得好大啊,那个什么,师尊你要进来坐坐吗?”


    这话脱口而出,谢温真想打烂自己这张嘴,自己这说得什么话啊……


    楚衔越果然拒绝,冷冷道:“不用。”转身萧索的青色身影消失在雨幕下。


    翌日的隍岐宫花宴在日月台上的举行,此处位于隍岐宫最高处,周边栽满十里桃林,一眼望去俯瞰整座扶风城,震撼无比。


    只是谢温随着楚衔越一同走上楼梯的时候,却见好些隍岐宫弟子还在忙忙碌碌地处理昨夜因为暴雨而折断的盆栽。来来回回,不免有些混乱。


    然而正在这混乱之中,出现一抹别样的色彩。一队穿着劲装的侍卫,兴师动众地抬着一架豪华无比的轿子,大张旗鼓地要将轿中人抬上日月台。


    要知道这日月台有百来个阶梯,谢温都自己爬上去都暗暗叫苦,她都有点心疼那些侍卫。


    各大仙门的人云集于此,除却仙门四大首之外,其余中小宗门有百余个,这次花宴隍岐宫也邀请了一些有名有姓的宗门前来参加。


    这么多人,也没见谁是需要要人抬着轿子上去的。众人一瞧,连青珩仙尊都自己亲自走上去,他们实在想不到何人竟然如此大的架子,一时间,众人的注意力从楚衔越转移到了那个乘着轿子的神秘人身上。


    在上日月台的台阶上,谢温瞧见走在前面的晋华然,不知为何,谢温只觉得他的身影很好认,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么看他背影确实有些孱弱。


    谢温小跑上前,打招呼,“晋华然,晋华然。”


    晋华然站在台阶上方翩然回头看谢温,谢温笑着。


    台阶下,楚衔越脚步一顿,抬头仰望谢温的倩影。


    她快步小跑着上前,走向晋华然,笑意吟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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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那样的笑意,不止对他才有。


    原来,谢温也有这般真性情,毫不遮掩地,十分率性地对待你,唤着你。


    那是同她在自己面前完全不一样的样子。谢温似乎在某种程度上有些怕他,回避他。而在晋华然面前却没那么多顾忌,坦坦荡荡。


    楚衔越垂眸,继续走着,只觉得那迎面初升的旭日有些刺眼,勾勒着的前方嬉笑着的少女的纤细背影的光线。真刺眼。


    一众人密密麻麻走上日月台,坐在日月台最上方的隍岐宫宫主近些年来新上任,楚衔越因事务繁忙,深居简出,这还是第一次见这位新的隍岐宫宫主。


    只是彼时,亭子上帷幔层层垂落,无人看得清她的容貌,只隐约一抹影子,不清不楚。


    那位乘着轿子的也终于抵达了日月台上,轿子落地,外边的侍从贴心地撩开帷幔,露出一个年轻男子的脸,旁边侍从说着“太子小心”之类的话。


    仙门众人窃窃私语,此人正是晋国太子晋安旭。


    晋华然默默走去晋安旭身边,道了声:“皇兄。”


    晋安旭倨傲地仰着脸,没有理会晋华然,在一众人相迎下,自顾自前去落座。


    谢温诧异,坐回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听见旁边人的交头接耳,“晋华然是妖后之子,能从冷宫出来就不错了。有什么资格能同太子相提并论?”


    “对啊,这次前来怕是来给太子提鞋的。”


    “我听说,放在平日里也就是给太子提鞋的。”


    “没办法,霍乱晋国的妖后之子,晋国皇帝怕是恨毒了他。”


    ……


    谢温听得耳朵十分不舒服,便朝着那边大呵一声,“一口一个妖后之子,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前皇后就是妖后?无论如何他也是皇子之一,如何又是你们能议论得了的?”


    谢温这声音不轻不重,同那些议论的声音一样大,他们议论毫不避讳他人,声音几米外都能听见,摆明了就是想让在场的晋华然难堪。


    谢温也毫不避讳毫不留情,声音掷地有声。


    以谢温为圆心的方圆十几米,瞬间消音了般安静,死寂。


    谢温似乎听见楚衔越啧了一声,下一瞬就被楚衔越抬指施了个消音咒,让谢温真正意义上的消了音。


    谢温张张嘴巴,正要说话,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明明可以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像是声带消失了一样。


    谢温眼神幽怨地瞪着楚衔越,她才说这一句话而已,有必要吗!?


    对上楚衔越的沉冷的眼神,谢温:算了。气得俩脸颊鼓鼓,不能说话,只能郁闷地大口吃东西。


    此事,就以谢温被消音告一段落,有人当然对谢温不满,就比如方才也参与了讲闲话的昆仑学宫,贞息道人捋胡子摇摇头道:“青珩也落魄了,唯一的两个徒弟也不过如此嘛。”


    老道旁边徒弟薛照道:“师父说得是。我看这天衍剑宗的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全靠这老一辈的人再强撑着。哪有我们昆仑学宫半点。”


    老道很受用的眯着眼睛,似乎很肯定薛照的话,似乎那就是既定的事实。


    可是即便在不满,昆仑学宫的人也只能私下如此说两句,不管怎么样谢温都是楚衔越的徒弟,谁来人都得给其几分面子。


    此次花宴邀请的人都基本到了现场,日月台热闹非凡,两旁宴座以隍岐宫宫为首,依次排开,阵仗极大。


    随着钟声回荡,花宴正式开始。日月台上方的层层帷幔自动撩开,显露出一个女人年轻的面容。


    谢温视线穿透大堂,最终定格在那台上女人的脸上。一种熟悉感迎面而来,扑向她。恍惚间,眼前这个女人的样貌,同鬼殿主幻境中某个画面重叠,谢温瞪大眼睛,着急地对楚衔越说着什么,可是被施了消音咒,谢温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只能干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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