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包这东西就是棉花外面包层布，张哥也不知道是从来找来的，外表看着有些脏，徐意上手一抹，手指头都是粉底液。
张哥见他迟迟不动作，又开始催，“快点吧，外面可就等你一人了，脏点别怕等结束了回家多洗两遍澡就行了。”
徐意只好照办，他塞好东西整理好衣服，跟着张哥从楼上下去找人。
一楼到处都是人，徐意打量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看他，他跟着张哥，很快就找到等着自己的一行人。
那些人都化着妆，徐意对这行了解不多，只是觉得好看。
他走过去，客气又生疏的点头打招呼。
没多少人在意他，一行有**个人，徐意被安排在最边上。拍照是先集体合照然后单人照，徐意等着的功夫掏出手机，上面有几条未读信息，只是没有陆旌的。
他也不去想什么，心里还在气对方按掉自己闹铃的事情。
不一会就轮到他了，徐意站在镜头里，按照摄影师的提示开始摆动作，一开始只让他撑着一条腿把膝盖露出来一点。
徐意皮肤白，站的久了小腿都带着层粉，摄影师没想到他皮肤竟然还会这样，对准镜头连拍了好几张。
眼睛被闪光灯照的难受，徐意知道拍照时要避免眨眼，他忍着，一直等到对方让自己换个姿势。
这次就比较介意了，一个助理模样的人走到徐意面前，没什么表情的拉着他的衣服。
这套服装原本领口就大，被这么一拉胸包都露出一些来，他之前没怎么注意身旁的人是不是都这么拍照的，他略微抗拒的看向张哥，对方安抚的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
徐意这次的表情就有些尴尬，更准确的说是放不开，摄影师也在意，因为他拍摄的角度多数都是腰部以上脖子以下。
直到拍摄结束，徐意整理衣服的时候那个带着墨镜的摄影师才走到他面前，上下打量着说到：“之前没见过你，状态不错啊，要不要加个联系方式？”
徐意一愣，摇头，“抱歉我不是专业的，今天来是临时帮忙。”
“谁是专业的，这群人谁也不能说自己是专业的。”摄影师伸出手指晃了晃，“不用担心，我可以把你拍得很专业。”
这话要是换做喜爱这一行的，怕是要在心里乐开花，可徐意不是，他已经打定主意以后不接这样的活了。
摄影师见他没继续往下走的意思，脸色讪讪的离开了。
那个助理跟着走的时候还转头看他好几眼，徐意正在和张哥说话，没怎么注意到。
张哥说：“一会你只要跟着他们在人群中转悠几圈就行，有人拍照就按照刚刚摆好的姿势来就行，时间到了就下班。”
徐意点头，他其实想问问自己上班这几个小时的酬劳是什么，可想到自己说的钱多钱少没意见也就不怎么好意思的开口了。
张哥交代完后就走了，徐意跟着前面的几个人，走几步摆个姿势让人拍照，走几步换几个姿势再拍，短短五十米的距离，他感觉好像走了半个多小时。
毫不夸张的说，摆姿势拍照比跟陆旌上床还累。
而且他还体会不到快感。
想到那个狗男人，徐意险些连机械化的表情都维持不了。
他衣服都在张哥那，这套衣服唯一的优点就是有个口袋可以给他装手机。
徐意感觉脚腕酸胀肿痛，说起来他还真没怎么干过活，就连跟着陆旌也是家政打扫卫生，他需要做的就是干干净净随时随地的等着陆旌过来找他。
退却的想法在心底浮现，徐意走着神，眼神飘到人群中，看到在拍照的摄影师中有个镜头格外低。
对方对着的，是站在他身旁的那个小姑娘。
本身她衣服的布料就比较少，因为这个关系连姿势都不怎么好摆，就连防走光的衣服都不能穿。
那人拍照的镜头之所以会被注意到是因为徐意觉得对方一直在上下晃动的镜头。
他陡然联想到什么，换姿势的时候对着小姑娘说：“有人好像在偷拍，你注意点。”
小姑娘脸上闪过一丝讶异，随后跟着小声道：“我看到了，可现在没办法。”
周围的摄影师很多，他们拍照一是为了宣传，二来也是有要出售的，小姑娘是混这个圈子的，怎么会看不出那些意有所指的镜头想拍的是什么。
徐意皱眉，“那怎么办？”
小姑娘没说话，只是笑嫣嫣的换了个姿势。
徐意看到那个跟着换了角度，甚至蹲下身子从小姑娘的脚踝往上扫。
他想到化妆师的好心叮嘱，脸色一黑。
“啊！”
随着一声痛呼，徐意上前就是一脚，踹得那个人人仰马翻。
连摄影机都摔了。
“怎么回事？”
“怎么打人啊？！”
“这人谁啊，之前就瞧着面生。”
小姑娘怎么也想不到，徐意竟然会直接动手，她拉了拉徐意的胳膊，劝说他赶紧走。
徐意却没走，他拿起摄像机，躲过男人上来争抢的手，调出之前拍摄的照片和视频，明晃晃的摆在大家面前。
“这变态犊子，故意从人家小姑娘的私密部位拍，他是变态！”
“你胡说什么！”抢夺摄像机不成，男人怒吼道：“我那是正常拍摄！”
“正常拍摄你拍人家胸拍人家的□□？！”徐意说其话来粗糙，意思很直接，“你怎么不拍别人呢，看这小姑娘衣服穿的少，专门拍人家。”
“关你屁事，人自己还没说什么，漫展上谁不这么拍，你装什么好人！”男人上下打量着徐意，道：“你穿成这样，本来不也是想让别人多拍几张吗？是吃醋我拍她不拍你吗？”
这话贬低的意思太过明显，徐意直接恶心到了。
“我放你妈的狗屁！”徐意怒骂一声，摔了摄像机就扑了过去， “你他妈变态还有脸狡辩，你当老子怕你不成？！”
谁也没想到徐意还会再动手，尖叫之余也纷纷议论出声。
很快商场的安保过啦拉开两人，徐意把人摄像机给摔了，对方报价挺高，最后只能去找帽子叔叔解决。
陆旌等了一天，没收到徐意的信息。
临下班时，助理小李推门进来，看着陆旌小声道：“老板，徐意出事了。”
陆旌：“什么事？”
“他打了人，被带去了派出所。”
“有出息了。”陆旌冷哼一声，“要出去赚钱，还把自己弄进去了，真是有本事。”
助理安静的不说话，他等了等，果然不一会陆旌拿起衣服起身，“走，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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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