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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非普通舔狗

作者:落樱沾墨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说干就干,章西桥和庄集立刻给名片上的副总打去了电话。


    接通后先介绍自己,说明诉求——


    他们是流浪动物基地的负责人,想要解决动物粪便、净化空气、生态利用等问题。


    电话那头的副总耐心听完他们的介绍,询问他们是从哪里得到的他的私人电话。


    章西桥便说是韩小姐给的,他在电话里侃侃而谈,说韩小姐是他们这儿的常客balabala,领养了两只猫咪balabala,还为他们友情赞助了空调系统balabala,总之话里话外透漏着他和韩小姐很熟的意思。


    章西桥说这话的时候,庄集瞥了他好几眼。


    电话那边的副总思考了几分钟,说:“找个时间,我先带人去你们那儿实地看看,才能给你想要的回答。”


    章西桥说非常欢迎,然后和对方约定了时间,就挂了电话。


    庄集又用刚才的目光看他。


    章西桥眨眨眼,“突然发现我很帅?”


    庄集说:“常客?友情赞助?章西桥,啧,我发现你不是个简单的舔狗。”


    章西桥说:“你想了半天,就想了这么个词?庸俗。”


    庄集品评说:“电视剧通常不这么演。”


    “那怎么演?”


    “唔,比如豪门女主说要帮忙,草根男主会冷脸拒绝,表示一切要靠自己的双手,要自力更生,坚决不要女人的施舍。”


    章西桥说:“你说的不完整,这时候女主还会放弃家产,放弃父母的人脉,放弃豪宅豪车,每天和男主挤地铁和公交车去创业,还要说这样一起吃苦的感觉太好了。”


    他俩大男人凑到一起笑,旁边刷洗狗垫的员工大姐说:“老板,‘吃’点好点吧。”


    陈莉听到他们的话,接道:“说句良心话,不这么演的话,男主就有凤凰男的嫌疑。”


    章西桥好奇:“那你要是编剧,怎么写?”


    陈莉说:“写门当户对呗。豪门VS豪门的恩怨情仇,或者打工人VS小老板的温馨生活。”


    章西桥哦了一声,庄集低着头踢着小石子,门当户对啊......


    不知道怎么回事,俩人都有一种‘当胸一箭’的窒息感。


    韩小姐收到了Kitsa在病房里画的泳装草图,又收到一句话:你给我安排的保镖man味爆棚,能睡吗?


    韩小姐对草图颇为满意,回复:“随你。”


    又说,“两天之内尽快回国。”


    Kitsa问:“why?是因为......你要动手了吗?你准备怎么做?”


    韩小姐回复:“你不用知道。”


    过了一会儿,Kitsa才说:“我好些年没回国了,我没有地方去。”


    韩小姐回复:“我来安排。”


    第二天下午,Kitsa抵达首都机场,与韩小姐的人碰面。


    四个小时后,她就来到了韩小姐给她安排的公寓里。


    她的胳膊上还打着石膏,被人推着轮椅在房间里转,问:“这里离韩小姐住的地方有多远?”


    对方回答:“开车一个小时。”


    Kitsa点点头,说:“我能去见她吗?毕竟她是我老板,我回来了总要先和她打个招呼。”


    对方给韩小姐打了电话,然后对Kitsa说:韩总下午有时间。


    Kitsa在一处风景秀美的别墅群见到了韩小姐。


    韩小姐穿了一条彩色纱裙,上衣是一件简约的纯白短T,黑发披在肩后,蹲在绿莹莹的草地上,周围有七八只猫咪跑来跑去


    草地边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看起来像是管家,韩小姐抱着一只身体是白色头是黑色的猫咪抚摸,看见Kitsa,说:“黄阿姨,把录音放给她听。”


    黄阿姨把一只手机递过去,按下屏幕上的一个按钮,章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既能每周付你三千英镑的‘管理费’让你在码头喝喝茶晒晒太阳,也能悄无声息的让你去海里喂鲨鱼!不要和我解释那些狗屁政策,你要明白你的作用,谁都可以做这件事,但是我选择了你!是我让你坐到了这个位置,你必须感激我,报答我!就这样吧,明天上午10点前,我的货物必须卸在利物浦港口,否则,洗好你的屁股,等着喂鲸鱼吧!”


    录音播放完毕,Kitsa怔怔的,还没反应过来,韩小姐抱着一只少了耳朵的小猫站起来,仰头看了看天色,轻描淡写说:“这会儿,英国已经可以准备午餐了。”


    Kitsa问:“你做了什么?”


    韩小姐看了眼黄阿姨,黄阿姨招呼小猫保姆,“该去给猫咪们准备鱼汤了。”


    其他人走后,韩小姐说:“章朔的贸易公司销售一种工业原料,但我不清楚他是通过什么渠道‘合法’的运至欧洲,通过你的性侵检测报告——要抱一下它吗,它叫做金朵朵——”


    因为是小猫,Kitsa用一只手也能抱住,韩小姐继续说:“查到了第三个人的身份,对方是利物浦港口督查办公室的职员,他替章朔更改货物清单,利用自贸区政策伪造货品身份。”


    “你举报了他?”Kitsa问。


    韩小姐微微一笑:“类似的手段吧,总之,货品已被扣留,环保机构介入审查,章朔每日要承担2万英镑的滞港费,他现在应该顾不上你了。”


    Kitsa看着她云淡风轻的笑容,想起那夜在泰晤士河游轮派对上,她看章朔就好像在看一个穿开裆裤只会哭闹的小孩那般轻蔑和轻视,那种从身体里散发出来的游刃有余和不以为意,是蠢蛋装也装不出来的,她的目标坚定,让人意识到她早已深谋远虑,步步为营。


    Kitsa忍不住问:“你到底想要什么?不可能只是替我报仇吧?还是因为他扰乱你工作室的生意?我读书少,我搞不懂。”


    韩小姐说:“以后就要读一些书了,至少是美学和设计学方面的,我希望我的设计师在发布会上能亲自讲出她的设计理念。”


    Kitsa抚摸着猫,想了想,笑嘻嘻的说:“你是老板,现在你说了算。”


    韩小姐留Kitsa在家中用餐。


    窗外有汽车的灯光一闪而过,几分钟后,韩小姐不出意外听到了章西桥的声音,他在门外追狗,“大猛,快点跑,你没觉得你最近胖了很多吗?”


    黄阿姨从厨房端来排骨汤,说:“隔壁的两位先生回来了,在外面夜跑呢。”


    Kitsa好奇的走到窗户边看,感慨说:“不用出门就能赏心悦目,这种环境对艺术创作一定很有帮助。”


    韩小姐坐在餐桌前,啜饮一杯鸡尾酒,悠闲翻阅一本英文诗集,不为所动。


    Kitsa说:“住在这里的,是不是都是有钱人?”


    韩小姐说:“不一定。”


    Kitsa继续问:“那你的邻居呢?你们住的是联排,平日里会经常见面吧?他们是什么人?看身材和长相,是国内的男明星?男模?”


    韩小姐说:“你可以亲自去了解他们。”


    “真的吗?”


    韩小姐颔首,Kitsa便立刻跑了出去,走到门前时往下特意拽了拽自己的衣领,好让自己最骄傲的地方展露出来,她转过头,问韩小姐:“我看起来怎么样?”


    白的地方白,深的地方深,虽然吊着胳膊,但胸前依旧惹眼,韩小姐说:“不错。”


    Kitsa就出去了。


    她找了一会儿,才遇到跑步回来的帅哥,看清楚领头的那个,Kitsa眼睛一亮,打招呼:“你们好啊。”


    章西桥和庄集不认识她,简单的点了下头,牵着狗就过去了,Kitsa望着他们的背影,撇嘴回到屋里,对韩小姐说:“他俩是GAY吗?我都这样了,他们都没往我这儿看一眼。”


    她晃了晃身体,带动胸口一阵波涛。


    窗外又响起汽车的引擎声,三分钟后,Kitsa看见一个白白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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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胖,看起来软软香香的女孩提着一只小包跑了进来,看见Kitsa,脚步顿了下。


    韩小姐为两人做了介绍,王小姐听到Kitsa的名字,诧异的看了眼韩小姐,不过没说什么,把她的手臂抱在手里晃,“锦之,我还没吃晚饭。”


    韩小姐说:“正好一起。”


    王小姐看看桌子上的菜,“夏天适合吃小龙虾和烧烤。”


    韩小姐:“不如你直接说出你的想法。”


    王小姐抓着她的手:“我们去花园里吃吧,食材我都买好了。”


    看来厨师的人选也定好了,韩小姐喜欢宠着她,于是叫黄阿姨去准备。


    王小姐和食材一起跟着庄集去厨房了。


    花园里撑着阳伞,花丛中的玫瑰、郁金香和蔷薇散发出馥郁的香气,角落里点着淡黄色的驱虫灯,桌上摆着一大盆冰镇切块水果,冰块折射了周围的光线,淡蓝色冰块的散发浅白色的寒气。


    章西桥给韩小姐汇报了自己和新成环境工程有限公司副总姜毅谈的情况,说他们约下周一请姜总来基地实地考察。


    韩小姐说:“知道了。”


    Kitsa趁机打探起章西桥的名字和职业,她与男人说的话时候喜欢微微俯身,做出很认真倾听的样子,实际上只是为了展示身材,但章西桥没看她,一眼也没,而且不是知道她‘汹涌’却装不看的,是他的视线被身旁的韩小姐紧紧吸引着。


    Kitsa与章西桥说话时,她说的多,对方说的少,章西桥与韩小姐说话时,他的话能装好几筐,可韩小姐自顾自的品着酒,许久才应一声。


    Kitsa有点失望,虽然历来男人对她都都不是真心的,或鄙夷她的职业,或厌恶她的放荡,但最终都会被她的身材而吸引——没有章西桥这样的。


    为了不打击自己,Kitsa决定把原因归咎于自己吊起来的胳膊上,是骨折的胳膊让她魅力大减,然后去厨房找韩小姐的管家要了一大碗排骨汤。


    庄集的烧烤和麻辣小龙虾大部分进了王小姐的肚子里,Kitsa也吃了很多,吃的最少的是章西桥,而韩小姐只吃了黄阿姨为她制作的餐点。


    吃到后面,Kitsa的冰啤酒喝多了,有点上头,吊着胳膊,红着眼睛,嚷嚷道:“我十六岁就被人骗出国了,没学历,不会英语......可我把自己养大了......养的这么漂亮......我不漂亮吗?”


    “漂亮,第一眼就觉得你特别好看。”王小姐把剥好的小龙虾放到她碗里。


    Kitsa说:“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王小姐戴着一次性手套,眨眨眼,说:“因为你一只手不好剥虾壳。”


    Kitsa说:“......以后我让你们看看,我一只手也能挣很多钱......”


    说完就趴到桌子上,大家本来以为她睡着了,但过了一会儿听到她呜咽。


    韩小姐叫来黄阿姨,“扶她去客房。”


    Kitsa被搀扶起来,踉踉跄跄的往那边走,路过韩小姐,用手抓住她的衣服,含糊不清的说:“......下辈子我也要......长成你这样......像你一样......谁也不敢欺负我,打我,□□我......”


    黄阿姨小心地掰开她的手指,救出韩小姐的衣服,正要把她强行带回房,韩小姐却示意不用勉强,她朝Kitsa伸出手,将她的头发抚到耳后:


    “去睡吧,以后不会有人再欺负你了。”


    她的言辞简洁,语调清冷,却字字铿锵,掷地有声,如一颗定心丸,让人瞬间安定。


    Kitsa用红通通的醉眼瞪着她,嘟囔了几句后垂下了眼,像张牙舞爪后没力气的猫咪,被黄阿姨半扶半抱送回房了。


    圆桌的另一旁,一直注视着她们的章西桥微微一笑,眼眸好像折射了银色的月光。


    韩小姐漫不经心的啜饮威士忌,在心中莫名其妙:章西桥又傻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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