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大伯不在家,在地里头,村民找的是宁大伯母,等宁大伯母到来的时候,早就没有了宁博庆的身影。
宁博庆虽然瘦巴巴的,但是个子高,而且力气大,哪怕拉着180斤的妹妹,也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
等拉出了村子,宁媛回头没见人跟上,才恹巴巴的开口:“哥,别那么快,稍微慢一点。”太快了很颠婆,她很不舒服。
“哎。”宁博庆放慢了速度,“妹妹,这样可以吗?”
宁媛:“……”这比蜗牛还慢的速度是怎么回事?“可以再快一点。”
“好的……妹妹,这样可以吗?”宁博庆又问。
宁媛:“……可以再快一点。”
“好的妹妹……妹妹,这样可以吗?”
终于,在兄妹俩交流了三遍之后,确定了一个可以的速度。
路上,宁博庆更是嘴巴没闲着:“妹妹,我们去卫家干什么呀?”
宁博庆是知道卫家在哪里的。之前原主和卫元平举行冥婚仪式的时候,带着宁博庆去过。原主虽然胆肥的去冥婚,但去卫家举行冥婚仪式还是怕的,于是带上了力气大可以保护自己的哥哥。
“我找卫家伯母有事情。”宁媛道。
“哦。”宁博庆应了一声,“那妹妹,你找卫家伯母有什么事情啊?”四五岁的孩子正是好奇心旺盛的时候,他也不例外。
宁媛:“……哥,我头有些疼,要睡一下等到了卫家你再叫我。”她转移话题。
一听妹妹头疼,宁博庆被吓的停了下来,声音都有些哽咽了:“妹妹你头又疼了吗?我们回去找大夫吧。”
宁媛见状,赶忙安慰道:“哥你别担心,我就是一点点疼,你不说话我就不疼了。”她没有和小朋友相处的经验,但此刻的宁博庆哪怕顶着着成年人的身体,在她的眼里,还真是个孩子一样。
“那妹妹我不说话了。”宁博庆马上闭上了嘴巴。
“嗯,哥你真乖,我们继续赶路吧。”宁媛夸了一句。
又听到妹妹的夸夸,宁博庆心满意足的继续赶路了。
从宁家到卫家并不远,只是两个相邻的村子,不然原主也不可能知道卫家要冥婚的事情。不过两刻钟,宁博庆拉着推车到了卫家的门口:“妹妹,到了。”他停下来要叫妹妹的时候,看见妹妹已经醒来了。
“嗯。”
宁媛从推车上下来,朝着里面问:“有人在吗?”
“有人在吗?”宁博庆也跟着喊道。
过了一会儿,有个中年妇女从屋里出来,她穿着围裙,脚上都是泥,这人是卫母,她本人看着比同龄人苍老了不少,四十不到的年纪,更是有了不少的白头发。
看见宁媛兄妹,卫母也有些意外,再看见宁媛的头上包着纱布,她关心的问。“是媛姐儿和博庆啊,你们这是怎么了?”虽然两家只是一场交易,各取所需,但卫母还是很感激宁媛的,让她儿子死了之后能有个安息的地方。
宁媛没有解释,而是表现出犹犹豫豫的样子,然后再有些难以启齿道:“伯母,我们可以私下说吗?我……我梦到卫元平了。”
“你说什么?”卫母大吃一惊,“他……他怎么样了?”对于宁媛梦见儿子这件事,她倒是没多想,古人迷信、信佛,她认为宁媛好歹是儿子冥婚的媳妇,生前没见过,死了见一见也在理。
“这……”宁媛为难的左右看了看。
卫母马上道:“来屋子里说。”
“嗯。”
随即,卫母扶着宁媛进了屋子,宁博庆听妹妹的话,在院子里等着,不能听妹妹和卫伯母说话。
屋子里,卫母有迫不及待的问:“媛姐儿,你……你梦到元平什么了?他……他有说什么吗?”她声音不由自主的有些哽咽。
宁媛点头:“其实我连着梦到他好几天了,但前几天一直下雨,直到今天雨停了,我便一大早的来了,哪里知道走路太急给滑倒了,这脑袋就……”
卫母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有些愧疚:“这……这都是那小子不好,死了还不让人安心。”
宁媛摇摇头,继续道:“卫元平他……他在我家门口徘徊,身上都是血,都是伤,我……我很害怕,我让他不要来找我,可是……可是他说他进不去坟里,他说……他说我们冥婚的手续没全,家里传长房的玉佩没有给我,所以这个冥婚不能认同。”
“什么?”卫母一震,家里是有一块传长的玉佩,这件事是丈夫临死前当着她的面所的,丈夫说了,这块玉佩只传长房,以防万一,也只给长子。元平去服兵役的时候,把这块玉佩给了她,说如果他有个万一,就让母亲把玉佩传给弟弟,所以这件事除了她和元平家里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而现在宁媛说起了这件事,卫母丝毫不怀疑她的动机,那肯定是长子托梦告诉他的。也确实,长子去世了,这块玉佩应该给长孙,可他们是冥婚,哪来的孩子?
她原本想着,等以后老二生了儿子,把老二的长子过继到长子的名下,然后再把玉佩给孙子。现在宁媛说了托梦的事情,难道说长子要她把玉佩交给宁媛?
可她是儿子的亲娘啊,难道儿子不相信她还相信宁媛吗?
宁媛见卫母没有说话,而是紧皱着眉头,也知道她心里的担忧,不说原主名声太差,卫母怕玉佩交给原主就拿不回去。哪怕原主名声好的,这样冥婚的媳妇不算儿媳妇,卫母也会担心的。
宁媛想了想道:“伯母,我也知道我和卫元平关系尴尬,把你家的玉佩给我确实不合适,可我真的怕卫元平再来找我,他全身是血的样子真的太可怕了。”说的时候,她还不忘做出害怕的样子,缩了缩身体,“所以伯母我想着,你先把玉佩给我,等元平安息了,他的鬼魂不再来找我了,我就把玉佩还给你。
以防万一,我可以把家里的地契压给你,这是我们家的根,你也不用担心我拿着玉佩不还了。再说了,如果玉佩真被我怎么了,我们家的房子是砖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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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值个几两银子的。”
卫母见宁媛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想了想,有了主意:“媛姐儿,不是伯母不相信你,而是这玉佩对我们卫家很重要。但是……元平是我的儿子,我也不能不管你。不如这样,我把玉佩交给你,但这几天你就住在卫家,权当是养身体,我也好照顾你。等元平不再来找你了,你临走前再把玉佩给我,你看可行?”
宁媛想了想,觉得也可行,这事情不能逼卫母,不然她就会怀疑自己了。现在先把玉佩搞到手滴血认主再说,其他的情况之后再想办法解决。“我觉得可行。”
听宁媛这样说,卫母也放心了。“那我带你去小妹的房间,这几天你就睡在她的房间里,她就和我睡。”
“嗯,听伯母的。不过伯母,我要先回家收拾一下,我晚点再过来。”
“哎,行。”卫母见她这么好说话,再回想之前谈冥婚时她的态度和脾气,简直是两个人。她心想,估计是儿子的托梦吓到她了。
随即,宁媛又坐上推车,和宁博庆一起回家了。
快到村口的时候,宁媛又装睡了起来。这会儿遇见的人和之前遇见的人已经不是同一批了,有几个人和宁博庆打招呼:“博庆,你带着妹妹去哪里了?”
“去玩了。”在宁博庆眼中,那就是去玩了。
“你个小子,你妹妹受伤了,你怎么能带着她去玩呢?”有人训他。
宁博庆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妹妹要去的,听妹妹的话。”
听他这样说,训话的人也是无奈,博庆能有什么错?他还是个孩子啊。这错的就是宁媛这丫头。
“哎……”最后,几人只能无奈的叹气。
宁博和坐在家门口等着,看见大哥回来了,他小小的身之像炮弹一样的冲了出去:“大哥……”他冲到推车前,用蚊子般的声音叫了一声。
“小弟,我和妹妹回来了。”宁博庆给了小弟一个大大的微笑。
宁博和也露出腼腆的笑:“大哥,大伯母来过了。她说你们回来了去叫她。”相比于同样四五岁智商的哥哥,他哪怕长得瘦小,但性格上显然要早熟一些。
“好,你去叫。”宁博庆道。
“嗯。”宁博和应了声,就跑去叫宁大伯母了,他其实走路都不怎么利索,跑起来摇摇晃晃的,让人看了心酸酸的。
宁媛回到房间里没多久,宁大伯母就怒气冲冲的来了。她皱着眉头,脸上带着一些不耐烦。天知道村民找上门说侄子带着侄女去玩的时候,她都吓坏了。一个傻子带着一个差点死掉的人出门,这是要闹哪样啊?她还以为经过这一遭,宁媛懂事了些,没想到还是那样,如果是这样,她是真的不想管了,让她自己去找死吧。
“宁媛……”宁大伯母站在门口,带着怒气问,“一个时辰前村里人来家里找我,说博庆带着你去玩了,还说是你要出去的,这是怎么回事?你就不能安分点吗?自打你娘去世之后,你是嫌我们宁家还不够出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