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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鼓囊

作者:折梨子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阮泱膝盖一滑跌在柔软的衾被上,男子滚烫的肌肤紧紧贴着她的脸,她窘迫到耳根发红。


    想挣扎起身,奈何手腕被圈禁住,腰带松了,衣襟开了,看起来倒像她在欲擒故纵,往男人怀里蹭了。


    动弹不得,胸腔又堵的慌,若从前在家中被这么压抑着,恐怕她早就开始发脾气了,在背脊触碰到对方那块陌生的坚硬感时,阮泱仿佛被电极了般,从他怀里弹起。


    宁羡不费吹灰之力就这么看怀里的小猫张牙舞爪,他这个年纪,气血方刚,可身边却未有任何姬妾,每每到了这个时刻,他只能泡着冰水,靠自己的毅力压制下去。


    阮泱的鬓发凌乱,如墨青丝铺洒在宁羡胸膛,当触碰到少女柔软的腰肢,宁羡感觉身体里每处筋脉都开始沸腾发痒,恨不得此刻就将人捆住,任由他摆弄。


    他缓缓掐住阮泱柔软的脸颊,少女的嘴唇也就顺势鼓了起来,宛如一颗鲜艳欲滴樱桃在引诱他犯罪。


    真是一只小狐狸精。


    宁羡亲了亲阮泱的小脸儿,又贴着她的脖子贪婪的嗅了嗅,心中越发怨憎起来。


    阮熹山那个老东西是怎么生出这么软乎乎的女儿?陆文瑾那个蠢货的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竟然舍得让她乱跑,然后不小心掉到他这种坏东西怀里,若是换作他,定是拿根链子将人锁起来,藏在他房中,日日夜夜只可给他一个人享用,谁也别想觊觎他的宝贝。


    宁羡将人摁在软枕上,喉结一滚,慢慢朝阮泱的唇咬去。


    软嘟嘟的,带着丝甘甜,宁羡牙关也痒了,恨不得咬掉,吮吸起来。


    听着男人发出宛如小狗狗一样的闷哼声,阮泱瞪大了眼。


    她抵住男人厚实的胸膛,眼见他粗壮的臂膀上有着许多陈年旧疤,她不禁一愣,但随后察觉到对方开始得寸进尺了,阮泱闭眼用力反咬住他的下嘴唇。


    这一咬,阮泱是用了最大力气,对方的疼痛感可想而知,见他总算停了下来,本以为就此逃脱,没想到宁羡跟疯了似得,生气极了。


    他抹掉唇上的血,坐上来将她的腿禁锢住,耳边貌似有道声音在告诉他,他宁羡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怎能对自己俘虏这般温和?


    更何况还是差点灭了自己母族的阮氏!


    若放在从前行军时,战败州郡的那些女人们,早就充当军妓,供军中将士玩弄了。


    “你是狗吗?!”


    阮泱蹙眉,抿了下自己肿痛瘀血的唇,到底谁是狗啊?!


    阮泱安静了下来,看着他:“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


    少女的求饶和无奈,让宁羡心里柔软了下来,他埋入阮泱的脖颈,乞求道:“好阿蘅,你可怜可怜我……”


    阮泱见他还是黏着她,手掌一扬。


    “啪——”


    一个巴掌怒扇在宁羡脸上,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阮泱的手微微发颤,眼眶泛红。


    宁羡偏着头,脸颊火辣辣地疼,可他却低低笑了声,他伸手攥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她发红的掌心,颤道:“打得好,再来一下。”


    阮泱:“?”


    她顿了会儿,扬起小手轻轻拍的下宁羡的脸颊,委屈道:“我知道我是你的姬妾,服侍你理所应当,可你为什么不听我说话?”


    阮泱心理上虽还是接受不了何“陌生”男子行云雨之事,但宁羡救了她好多次,对她来说恩重如山。


    她依赖他,在恢复记忆前不能没有他。


    她的夫君这样漂亮,多金又能呼风唤雨,其实以身相许,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虽说色衰爱迟,但她如今无依无靠,世道又乱,一个人出去了就是死,趁现在年轻,还不如找个依靠。


    她捂住微疼的小腹道:“我是真的来癸水了,就在刚刚.....”


    宁羡蹙眉,朝下面一看,小姑娘的衣裙下摆,有块半个巴掌大小的血印子。


    一泊凉水倒了下来。


    宁羡闷哼了声,手掌不禁攥紧了被单,咬牙切齿道:“小阿蘅,你怎么可以坏成这个样子?”


    阮泱无辜道:“不是我...明明是你自己要我舔你伤口的,你自己这么敏感,我有什么办法。”


    “你不是说你有过很多女人嘛.....”


    不应该啊。


    宁羡叹了口气,放开阮泱平躺在榻上。


    阮泱瞥见他火气没消,枕头处鼓囊囊的,她准备将手放在“枕头”处:“要不我.....”


    “行了,我不要你摸我。”


    宁羡唤了在外候着的兰荣,没一会儿浴桶就放在了榻前,看着冒起冷气的水,宁羡对阮泱吼道:“转过身去,不准看我!”


    “哦。”


    阮泱撇嘴,他全身上下不应该哪哪都被她看过了吗,他又没失忆,所以在害羞什么?


    她乖乖背过身去,让兰荣陪她去另一侧将沾了血的小衣换了。


    夜里,宁羡的随从急色匆匆地跟他说了什么后,他便又离开了小院。


    走时,外头先是划过几道闪电,随后伴着雷鸣声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阮泱将自己泡入浴桶,和一旁的兰荣说起话来:“兰荣,公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奴婢是公子的乳娘,自幼看他长大的,公子很小的时候就没了母亲,是奴婢亲手拉扯他长这么大的。”


    兰荣叹道:“他性子有点傲慢,毕竟出身在咱们这样的勋贵之家,从小就是....小霸王。”


    “他表面安静稳重,不好接近,因为对人凶凶的不爱笑,但是忘性大,若是小事惹他生气了,一下子就好了,总之就是嘴硬心软。”


    兰荣想起种种道:“若是夫人愿意安分守己的待在公子身边,他大概会不计前嫌,将你的余生都安顿好。”


    阮泱并不赞同兰荣的说法,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对了,公子与老爷的关系很差,夫人可千万不要在他面前提起。”


    “知道了。”


    水温渐渐凉了,阮泱将湿漉漉的身体擦干,就窝入了棉被休息了。


    今天这么一闹,阮泱是真的精疲力尽了,加上宁羡终于没在,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窗外雨打芭蕉,屋内只留有一盏烛火,看着发出光晕的蜡烛,嗅着清新好闻的小草味儿,阮泱听着雨,慢慢入睡了。


    然后,她就坠入了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梦境。


    直到,在睡梦中,泪水不知不觉将枕头打湿.....


    夜深了,难免会有些蚊虫,兰荣怕阮泱细皮嫩肉的被蚊子咬了,便拿了熏香过来。


    借着屋内昏昏暗暗的光,她见阮泱满脸潮红,眉头紧的厉害,便觉大事不妙,伸手一摸,少女整个身体滚烫如火。


    她跑去外头,叫醒守夜的丫鬟:“快,去喊大夫来,夫人病了,烧的厉害!”


    凉水换了一盆又一盆,身体擦了一遍又一遍,阮泱的烧还是没能退下来,反倒越烧越厉害,甚至到了后半夜有了惊厥症状。


    兰荣在房中来回踱步,心里焦灼的厉害,好好的人,怎么就忽然发烧了呢,也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了,怎么叫也叫不醒。


    大夫将新的药方写好,对兰荣说:“嬷嬷,若这姑娘的烧今夜还未退,怕是凶多吉少啊。”


    兰荣深知阮泱的重要性,两军大战在即,甚至过几日,殿下就要领兵亲自进攻巴蜀,那时这阮女必将派上用场。


    养了这么久的人质,怎么能是一个死物?


    她怒道:“一定不能让人死了,否则殿下回来了,你们一个个都得陪葬。”


    “你快马加鞭回宫,立刻将阮姑娘病重的消息禀给告殿下!”


    ……


    天空微微亮了,巍巍宫阙笼罩在一片阴雨绵绵中。


    重华宫内药香袅袅,明黄色榻上有一呼吸微弱的中年男子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想动却奈何动不了,喉咙间一直发出痛苦的哼唧声。


    宁羡跪于龙榻边:“陛下,儿臣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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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久没来看您了,您怎么醒了也不派人告诉儿臣?”


    龙榻上的人无法动弹,眼睛惊慌地盯着天花板,宁羡兀自将装着浓浓药汁的碗放在手心,叹道:“药很苦,父皇还是先吃颗糖缓缓吧。”


    “逆……子,朕杀了你。”


    老皇帝说完了这话,力气已用完了般,握紧的拳头垂在床边。


    宁羡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随后掰过他的下颚,将药汁灌了进去,动作粗暴,也不管对方是否会呛着。


    药灌完,旁边的太监接过宁羡手里的碗便道:“殿下,皇上今儿醒过一次的消息,奴才没告诉过任何人。”


    “知道了。”


    见龙榻上的人挣扎了片刻,又缓缓将眼闭了下去,宁羡擦掉手指上的药汁,似是累极了,让人分不清是哭还是笑,他道:“放心吧父皇,儿臣不会让你这么快死掉的,我会让你和我母亲一样,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带着痛苦死去。”


    雨还未停,宁羡对身边的人道:“看好了,没有孤的命令,不许任何人探望。”


    ……


    宁羡侍疾完,出了重华宫,便得了阮泱的信。


    “殿下,阮姑娘忽然发烧了,半夜里有些惊厥,那边的大夫说,怕是快不行了……”


    车轮滚滚,宁羡踏上马车,蹙眉道:“孤走的时候,人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会忽然发烧?那些庸医连一个小小的发热都治不好?”


    “大夫说是半夜着了凉,白天又惊吓过度才会这样,现在说是喂不进药。”


    “那还不快走?”


    马车内,宁羡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眉头却紧紧蹙着,他不断拨动手里的紫檀佛珠,心里突突跳着,他竟有些害怕失去阮泱这个“玩物”。


    ……


    次日,阮泱终于退了烧,她盯着头痛欲裂的脑袋,缓缓睁眼,见宁羡就在身边,她道:“我好像都记起来了。”


    宁羡心中一紧:“想起什么了?”


    “你别紧张,我昨天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年轻的男子,虽看不清脸,但我觉得应该是你,但你那时候不叫我阿蘅,叫我....泱泱?”


    宁羡不打算将真相告诉她,便道:“嗯,你的小字是泱泱。”


    阮泱没有怀疑,只兀自说道:“梦里你对我比现在还好,真的对不起啊,原来我们从小就认识了,我那时候不懂事老是偷偷亲你,你还经常背我上山采蘑菇,我却把我们之间的过往忘的一干二净。”


    宁羡蹙眉,知道阮泱这是梦见陆文瑾了。


    青梅竹马,真甜蜜啊。


    可惜陆文瑾的好,如今让阮泱这个小白痴,都归功在他身上了。


    他挑眉道:“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有些事慢慢来。”


    阮泱见他昨夜一直守着自己,心中微微发涩。


    她纤细的双臂勉强圈住男人厚实的肩膀,她缩在宁羡怀里,仰头看着他,泪眼婆娑,委屈道:“元宝,我没有红杏出墙,也没有背着你偷偷喜欢别人。”


    宁羡蹙眉,元宝是他的乳名,已经好久没人敢叫他的乳名了。


    他懒懒道:“哦,那你说你为何要跑?”


    “因,因为.....我怕你。”


    宁羡无语,怪阮泱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没杀她还好吃好穿的供着,还要他怎么样?


    “哦,那你说说日后我应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怕我?”


    “说话声音不许那么大,不能故意吓唬我.....还有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宁羡听见最后一条,有些不愿了:“你睡我的床,却赶我走?”


    “那就不许和我抢被子。”阮泱道。


    “好,我答应你。”


    阮泱话唠犯了,小嘴一直嘟囔个不停:“那你昨天跟我说的话呢,你若娶了妻,就真的不会要阿蘅了吗?”


    宁羡满不在乎道:“看你表现,若乖乖的,我就不扔掉你。”


    阮泱眼睛一亮,欣然道:“阿蘅保证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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