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巨蛇一口吞下白衣之人,那人连反抗都没来得及。
弯月忽然晃动,夜空如同水面一般泛起涟漪,且迅速扩大。
北溯抬手,指尖迅速翻转,一轮又一轮拇指大小的弯月随着她的动作凝成形,凝聚到脚下,组成阵法,她将法力注入,阵法骤亮身影坠入阵法中。
周围如同镜面般破碎,水声响起,月辉明亮。
这才是真正的莲池。
夜空中一条巨大长状黑影闪过,如同巨物降世,极具压迫力。
空气忽然震荡,东方九重山巅,梵钟再响。
这次却是不间断地一直响动。
陷于安静中的道宗瞬间惊醒,最新察觉到梵钟响的人即刻禀报给宗主,尤为急迫,甚至比白日妖王来袭还要焦急。
声音隐隐颤抖:“禀宗主,道君在借用昆仑镜的力量!”
一块玉牌自殿内飞射出,弟子接住,随即听见一道冷声:“立刻召集所有长老,开启七绝禁阵,务必第一时间护住道君。”
昆仑镜乃道宗镇宗法器,其威能只有成镜可调用。
与此同时即将靠近护宗大阵的北溯察觉到异样,当即让小蛇松口。
吐出成镜的瞬间,一朵莲花从地底冲出,张开的花瓣如同张开的口,将一人一蛇吞入,花瓣收拢,紧紧贴合,开始收缩,与之前吸收凤鸣那一击一样,最终缩为一颗莲子。
他捏着这颗莲子,垂下的眼眸神色不明。
片刻后感知到有气息靠近,收了莲子,负手转身,赶来的人见他安好,问:“道君方才可是遇到危险了?”
他只道:“遇上个麻烦的东西,已经解决。”
那人又重复问了一遍,得到同样的回答,才放心,抬手发出信号,片刻后钟声停歇。
“道君若是解决了,可否去与宗主说一声,宗主担心您的安危。”
成镜沉默片刻,启唇:“夜已深,明日我自会去说。”
那人脸上挂上笑,连连点头,目送他离开。
梵钟一响,全道宗戒备,如今梵钟声停,换上衣衫准备去御敌的弟子们面面相觑,纷纷回了屋。
莲池雾气散开,这次并未有异象,成镜的身影只在凉亭内出现一瞬,随后闪现到重莲殿前。
他将那颗莲子放在殿前石坛上,上面干干净净,只有这一颗莲子。
殿门关闭,他步入寝殿,褪下外衣。
墨发随着他的动作倾散,里头薄衫贴着身体,双臂抬起去拆发绳时,后背薄衫紧绷,清晰可见他线条优美的背肌轮廓。
随后躺下,双手交叠,放置在腹部,阖上眼帘。长睫垂下,皎洁月光映照,衬得他脸颊如玉般莹润。
世间似乎安静下来,方才的动静仿佛不存在。
于他而言,已经习以为常。
“他怎么睡得着啊。”
突兀的声音打破宁静。
“他就没发现莲子里面没东西吗?”
敞开的窗户上侧坐着一人,她仰头望着那轮接近半圆的月,勾起唇:“大概是觉得昆仑镜的力量足以消灭所有生灵。”
“那我们不带他走了吗?”小蛇趴在北溯肩膀上,看向睡着的人。
“带不走啊。”纤细的小腿晃着,她漫不经心道:“护宗大阵加上七绝阵,还有昆仑镜,我还没摸透这朵莲花的实力,贸然带人走,很危险哦。”
“那我们今晚不就徒劳而返了?”
北溯的笑容扩大,侧脸看向殿内,地面投上她的轮廓。
“我帮他编织了一场梦,能够勾出他内心深处欲望的梦。”
“梦中情绪波动最强烈之处,就是他的弱点。”
苍穹之中的弯月逐渐转圆,剔透无暇的月光洒下,即便是夜晚,也如同白日般可看清一切。
成镜立于无边海面,低头望着海面倒映出的圆月,眼睫轻颤。
一轮圆月当空,漫无边际的海水平静无波,世界仿佛被隔绝,静谧得连呼吸声都无。
如此浩荡缥缈的空间,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成镜垂眸,眼底的圆月几乎占据他整个瞳孔,他只着一身薄衫,月辉与银白薄衫融合,遗世而独立,颇有几分谪仙之气。
垂下的长睫只颤了一瞬,缓缓提起。
“他会梦到什么?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威名响彻三界,或是梦见自己飞升成仙?”
来到道宗这三个月里,多次听起道宗弟子称赞这位成镜道君。
说他在道宗百年来,次次救道宗于危难之中,即使对上已入神境的妖王,也丝毫不惧。
说他是三百年来,最有望飞升成仙的人。
飞升成仙?
像她一样,飞升后就被那群老不死的联手封印,三百年才得以重见人世?
可笑。
北溯歪头,小蛇跟着一起歪着脑袋。
她抬起腿,轻盈落进殿内,垂落的发丝轻扬,不急不缓地走向床榻。
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粗略一扫,以为她唇角勾起,仔细看去时,她的唇并无弧度,仿佛那一眼是错觉。
北溯在床榻边站定,缓缓俯身,靠近陷入梦魇之人的脸。
面容平静,并无半分被梦魇着的急促不安。
她的影子投在他身上,遮住月光,离得他很近,再往前一分,便能碰到他高挺的鼻梁。
“北北,他睡觉还挺好看的。”小蛇冒出来,竖瞳盯着成镜看了会,忽然说。虽然睡觉姿势像死人,但很斯文。
北溯没有回应小蛇的话,目光细细描摹他的眉眼,鼻梁,薄唇,掠过他的下巴,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
那时她就注意到了,他说话时,喉结滚动,一下一下的。
她直起身,俯视床上的人。
薄衫垂坠感十足,躺下时贴合身体,将他身体曲线凸显得一眼便可看清楚。健硕有力,该有的都有,且尤为壮观。
不过他即使睡着,如此安静,依旧给人一种清冷不可亵渎的感觉,与他这身衣衫带来的视觉冲击尤为矛盾。
怎么会有人洁净得出淤泥而不染,却又让人在他身上看到几分狂野涩气。
北溯扫过他的身体,皱起眉,意味不明地吐出一句话:“穿这么透,勾引谁呢。”
小蛇嘿嘿一声:“我觉得挺好,要是不穿就更好了。”
北溯抬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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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一下它脑袋,教育它:“小孩子少想黄色废料。”
小蛇委屈地哦了一声,心中腹诽:明明是你先想的,不然我怎么会感觉到。
北溯朝窗外看去,巨大窗口框进来一轮月亮,那月逐渐已经渐渐趋于圆。
“让我看看,你都梦见了什么。”
她抬手,覆于成镜眉心,刚碰到那枚莲花印记,一股拉力传来,她的身影消失。
一望无垠的海面上,一朵盛开的莲花浮于水面,莲台之上,那人盘腿而坐,眼帘垂下,发丝乖顺地垂于身后,平静淡然。
宛如不问世事的神人。
一片海,一轮圆月,一座莲台,一人。
“他的梦里只有月与海。”小蛇奇怪道:“正常人不应该梦功名利禄加身吗?再不济也是大仇得报,他怎么在那打坐?”
北溯走过去,在莲台前站定,仔细看阖上眼帘的人,他安静得如同雕像。
片刻后低笑:“他太纯洁了,纯洁得连欲望都没有。”
“怎么会有人连欲望都没有?那我们要怎么找到他的弱点?”
北溯慢步后退,目光依旧在他身上,眸色深深:“是啊,怎么会有人没有欲望呢?”
看着他的眼里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疯狂躁动,如同深渊里隐藏的巨兽,一旦冲出来,便是灾难和毁灭。
“那我只好刺激刺激他。”
后退的脚步站定,离莲台不到两米距离。她看着他,单手挥动,法印逐渐成型。
“没被污染前,金莲确实是世间最圣洁纯净之物,难怪那群老不死的如此宝贵这东西,不仅可以用来活死人,肉白骨,修复仙骨。”
小蛇听出她话里的讽刺,竖瞳缩成一条线,飞快吃了北溯指尖生出的法印,身形壮大,它立于北溯身后,女子的身影在庞大的蛇身面前,显得格外渺小。
“但谁也没试过去玷污金莲,自然也就没人知道,被玷污后的金莲,是否还能有这样的效用。”
讥笑过后,北溯眸中浮现几分疯狂:“将这朵金莲炼化成我的容器,怎么不算是玷污他?”
真迫不及待想看到被她借用他身体修复鳞舞时的他的表情,那应该,会很好看。
被奉为道君的人,怎么能忍得了,变为他人的容器呢。
可惜那群老不死的不在了,不然她真想在他们面前,将这株金莲折下,让他们亲眼看着,被他们宝贵得比命还重要的金莲,是怎么在她手中,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她扬起的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莲台上的人。
“吃了他。”
黑蛇涌动,张开巨口,獠牙骇人,将他与莲台一同吞下。
巨口合上前,静坐许久的人轻轻抬起眼帘,只看到空无一人的虚无。
他的低喃被黑蛇吞没,沉入北溯为他编织的梦中。
小蛇缩小身躯,打了个嗝,一头栽入海中,一道弧光划过,海面逐渐显现出画面。
男人被一手按倒,胸前薄衫撕裂,那只纤细的手按在他胸膛上。莲香荡漾开,萦绕周身。
那只手还在往下移,挑开腰带。
他忽然握住那只手,极为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