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周凤娇定了定神,拨动着灶肚子里的柴火掩饰的同时,低声回应:“姐夫,我知道了。”
陈飞平笑了笑,却也没太在意,昨晚小妮子只是好奇而已,到了她这年龄,男女之事总会觉得十分神秘。
凤娇啊凤娇,你别急,我迟早会让你尝到那种美妙滋味的。
陈飞平心中暗暗立下flag。
吃过早饭,姐妹花洗碗的时候,他提出了建议:“凤婷,凤娇,你们也有段时间没出门了吧,趁今儿是大集,天气又好,要不待会咱去镇子上转转?”
“好啊,飞平哥!”
周凤婷觉得在家里待着也挺好,只要男人和妹妹在身边,就算聊聊天她都不会觉得闷,更何况还能唱卡拉OK呢,但是陈飞平想去的话,她也不会扫了男人的兴致。
“好啊,姐夫,我想去赶集!”
相较姐姐,周凤娇则较为喜欢热闹,马上举手响应。
“行,那我就带你们去玩!”
洗好碗筷,擦干净桌子,一男二女便出了门。
“金豆,福宝,快上车,带你们出去玩!”
金豆和福宝一听到陈飞平的话瞬间来了精神,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它们也在家里闷了好几天了,就算不是进山,只要能出去撒撒欢就行。
三人坐在轻卡的车舱里头,金豆和福宝就挤不进去了,没办法,两条狗子都一百五十斤,比姐妹花都重了几十斤,实在太大了,轻卡车舱空间不够,无奈只能爬进货舱。
好在金豆和福宝一身长毛不怕冷,要知道它们经常和陈飞平进老林子的,且货舱有帆布棚子密封挡风,倒也不至于很冷。
……
村里小卖部,李翠花缩在店子里烤着火炉子,还是冷得缩成一团。
还没入冬的时候,李翠花也经常会来小卖部这边守守店,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某些大老爷盯着自己丰满胴体也浑不在意,相反还让她感觉回到了还是村花时的年代,心里头都是骄傲。
天气冷了之后,吃不了苦的李翠花就不愿看铺了,平时都是孙德胜过来。
然而这几天孙德胜着凉生病了,一病就是几天,李翠花再怎么刻薄,也不至于刻薄到让男人带病看店,只能自己过来。
天寒地冻的,往日在大槐树下唠嗑的村民都消失了,偶尔有人来小卖部买东西也都是买完就走,李翠花冷且百无聊赖,心里头自怨自艾。
老娘还真是瞎了眼,嫁了个病秧子,床上不中用也就罢了,受点凉就躺床上起不来,这都什么废物啊!
陈飞平下雪还进山打猎呢,咋就不见他生病啊!
李翠花越想就越觉得孙德胜简直一无是处,悔不当初。
小卖部外传来了引擎声,她抬起头来,就见到了一辆星光轻卡,在雪地里依然平稳行驶。
车舱里头,陈飞平和姐妹花有说有笑,很是开心,和孤苦伶仃的自己形成鲜明对比。
对了,今天是镇上大集,他们说去赶集的。
说起来,自己都好久没去过镇上了呢。
入冬后开摩托车太冷了,而且红鸡公还出了故障,还没修好,想开都开不动。
有四只轮子可真好哇,冬天也能随便出去玩。
不过这小货车可贵了,听说得三万块,就孙德胜这个废物,开个小卖部啥时候才能挣到那么多的钱啊!
想到这里,李翠花心中愈发悲苦,只觉自己所嫁非人,这辈子也就那样了。
“娘,我想吃块糖果!”
李翠花身旁的一个流着鼻涕的小女娃怯生生地说道。
“吃吃吃,整天就知道吃,你个赔钱货,和你那窝囊废的爹一样没用!”
李翠花气不打一处来,把气撒到了女儿身上,越看越不顺眼。
孙德胜什么破种,这赔钱货还没老娘当年一半水灵呢!
“哇!”
被骂的小女娃哭出声来。
“还敢哭,老娘打你屁股!”
“……”
另外一边,星光轻卡上。
“姐夫,小货车里头可真暖和哇,一点都不冷呢!”
车舱内体感温度舒适得很,然而周凤娇却不知道,这是陈飞平暗中开了“防护罩”所致。
“就是太贵了,得花那么多钱!”
周凤婷嫁人后更勤俭朴素了,她心疼钱,三万块一辆的轻卡,在她眼里就是绝对的奢侈品,用是用来盖家里同样大的砖瓦房,都能盖上好几套了。
“媳妇,你别心疼,我用这辆轻卡挣到的钱,早就超过小货车好几倍了,咱这叫投资,不是浪费!”
陈飞平轻松操控着车子回应。
在省会开了下钟艳宁那辆波罗乃兹,再开回自己的黑科技轻卡,操控真是天壤之别啊。
轻卡指哪打哪,动力强劲,自带平衡性更是逆天,在雪地里也丝毫不用担心打滑,如果开波罗乃兹的话,就得小心许多,不能开得太快,否则随时可能翻车的。
不过钟艳宁在省会大街上开开也没什么问题,毕竟不像自己这样得走村路。
和媳妇小姨子聊着天,不知不觉就到了镇上。
尽管天气冷了,但是大集还是挺热闹的。
现在是1989年,还有一个多月就过年了,很多人都希望多挣点钱过个好年,就算天气再冷也得做点买卖。
现在还不是最冷的时候,到腊月才更冷呢。
下车之后,周凤娇就像出笼的小鸟,两只狗子也是兴冲冲的,不过它们个头比狼狗还大,路人都不大敢靠近。
当然了,金豆和福宝聪明得很,只是瞧着吓人,其实不会乱咬人,甚至在集市里连叫都不怎么叫,就跟在周凤娇屁股后,好奇地东张西望。
而周凤婷则挽着陈飞平的胳膊,一脸幸福地看着前面的妹妹和两只狗子。
虽然我失去了爹娘,不过却有了新家,有了疼我的男人,金豆和福宝也很听话。
我和凤娇的运气可真好呢,那会都走投无路了,要是没遇到飞平哥的话,我们该咋办啊!
“大妹!”
身后突然传来了个女人的嗓音,周凤婷闻言脸色一变,下意识地回过头。
叫住自己的是个四五十岁的妇女,长了一对死鱼眼,颧骨高嘴唇薄。
“姨妈!”
周凤婷的脸色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
这个中年妇女,正是她和妹妹当初逃离家乡想投奔的姨妈。
千里迢迢然而好不容易找到,然而别人不肯收留也就罢了,甚至连口饭没让自己姐妹吃,就直接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