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一定是幻觉。”
沉香揉了揉睡得迷糊的眼睛，右手颤抖地向下摸。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半个蜀山。
沉香抱着被单，两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
沧桑的李辰，敲门：“徒儿，怎么了？”
沉香万念俱灰，惶恐：“不要进来。”
蜀山弟子围在门外。
“师弟，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了，跟师兄说。”
“师兄，师弟不才也想尽绵薄之力。”
“刘道友，可是修行出了岔子，走火入魔了？”
“刘师弟，不对劲，屋内肯定有诡异，我们进去看看。”
“对，师弟，是我们蜀山的希望，一定不能出事。”
“……”
皇甫皓月嘴角微翘。
门在一行蜀山弟子的捶打下，发出嘎嘎，不堪承受的磨损声。
沉香擦着眼角的泪花，慌忙伪装：“都不要进来……啊。”
皇甫皓月，第一个挤了进来，把伪装成门把手的留影石，取下，换成真正的门把手。
皇甫皓月冰冷的剑目扫视房间，寻找着双胞胎的姐妹的身影。
没有？
皇甫皓月打量着沉香：“……嗯。”
确实一副经过床上大战模样，只是有点像被玩得那个？
不管了。
皇甫皓月抱手，转身看向身后的蜀山弟子，以及匆忙赶来的长老，沉声道：“相信诸位同门，也听说了刘彦，这位新入门弟子一些不太好的传说。”
“今日，我身为蜀山执法弟子，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那些都是真的。”
“洛阳十城的瘟疫就是他放的，这也是他修行速度，为什么这么快的原因。”
“他修行采阴补阳魔功，炼化万魂幡。”
皇甫皓月负手，周身三尺锋利的剑气环绕，一副剑神落凡尘的模样。
蜀山弟子议论纷纷。
“怎么可能，刘师弟，可是个好人啊，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我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事。”
“谁说不是呢，我也不信，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听说了，洛阳上数千妙龄少女被采干，尸骨都堆到我们后山了，太子说是我们蜀山弟子做得呢。”
“太可恨了，她们的神魂，还被抽进炼魂帆内，不怕遭天谴吗？”
“……”
沉香抽泣，无声辩解。
满头白发的李辰看向皇甫皓月，抱手：“师弟，话不能乱说，你这么污蔑我的弟子，可有证据？”
李承乾一身大唐太子装束，不满地看向皇甫皓月，冷喝：“道友，我朋友刚拜入蜀山，你就把这么大的锅，甩在他的身上，是不是有点太急了呢？”
“如果有铁证，请拿出证据，否则闭上嘴巴！”
皇甫皓月拍手。
六个衣衫不整的绝美少女，三对老农走了进来，皆看向沉香。
“是他，就是他玷污了我们，呜、呜、呜……”
“你们别他单纯的外表给骗了，他可恨，玩得可花了，我差点被他玩死，哇、哇、哇……”
“那天，我们夫妇亲眼看到，他在上了我女儿后，残忍把我女儿杀害……啊。”
“他就是一个魔头，披着羊皮的狼，你们一定不要再把他放出去，祸害我们了，呜、呜、呜……”
皇甫皓月淡漠地看着几近崩溃的沉香。
沉香比他想象中的聪明。
让那对双胞胎消失，使得他没有抓到现行。
可他事先布置的证据链，已经足够了。
皇甫皓月从怀中取出一个养魂瓶，打开，两个少女残魂从养魂瓶中飘出，哭诉：“是他，他就是恶魔，那天我还怀着孩子，他逼迫我们姐妹强行服侍他，生生把我们姐妹折磨至死，我的女儿也死在他的手上。”
蜀山弟子听得脊背发凉。
“这真是人能做出来的事吗？”
“杀了他，我蜀山弟子当替天行道，绝不能让这个魔头活着。”
“……”
皇甫皓月冰冷剑目看向沧桑的李辰、孤傲的李承乾：“还需要证据吗？”
李承乾沉默。
李辰一瞬间老去，双目都失去光泽：“徒儿，告诉为师，这些都不是真的。”
沉香哭得更大声了。
皇甫皓月冷声：“似这等魔头，必须交给我们执法者亲自处理，还蜀山一个清白，给洛阳天下苍生一个交代。”
“他采补了这么多少女，魔功必然到了一定火候，检验一下他的丹田即可。”
皇甫皓月右手搭在沉香脉搏上，一缕灵气涌入沉香的体内。
这么坑？
没修行？
皇甫皓月尴尬。
这沉香对他的防备，这么高的吗？
皇甫皓月，神色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
李承乾沉思：“道友，你这只有口供，没有物证，从官府的角度来看，我朋友最多只是一个嫌疑犯。”
“你还不能把他带走。”
李承乾拦住皇甫皓月。
皇甫皓月冷笑：“证据是吧？”
皇甫皓月举起手中的留影石：“这刘彦绝没有我们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怀疑这甚至只是他一具微不足道，随时可以舍弃的分身。”
“刚刚，我在他身上竟没有检查出魔功的痕迹，估计是他隐藏太深。”
“可是，他绝想不到，我把他昨夜做得一切都录了了下来。”
“就是为了今日。”
皇甫皓月向留影石内输入法力，准备播放昨晚画面。
沉香慌了，哭泣：“不要，我认罪，都是我做的……啊。”
“她”的“玉体”要被一众师弟、师兄欣赏。
“她”宁愿死。
皇甫皓月得意，嘴角微微翘起，看来昨夜计划，还是很成功的吗。
皇甫皓月：“众所周知，留影石的画面是不能更改的，所以你们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
留影石画面开始闪烁。
沉香痛哭：“啊……”
沉香一剑砍向皇甫皓月。
轰隆——
皇甫皓月，右手抬起，把沉香镇压在地上。
沉香半跪在地上，双眼血红的看向皇甫皓月，哭泣：“我知道一切都是你做的，我都承认了，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啊。”
沉香嘶吼。
体内法力疯狂运转。
元婴八重的修为，刹那突破到元婴九重，困扰蜀山一众天骄的分神门槛，直接被沉香碾碎，沉香的修为节节攀升。
分神一重。
分神二重。
……
分神九重。
还没停止，沉香手上的剑，逐渐脱离凡尘，一股仙的味道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