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芒刺破空间。
铁柱的激动，有一种乘风御剑天地间的畅快。
铁柱想大吼，可惜修为还低，得苟住。
只能把剑芒压缩到极致，几乎只有一缕剑光。
铁柱看向凡尘，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眼中。
这大腿，得抱好。
万一哪天都用着了，连刘贺嘴碎的混蛋，他都不想惹，化干戈为玉帛。
在这仙人遍地走的洪荒，要想活得久，活的好，敌人少少的，朋友多多的，谁也确保不了那个人有没有后台，未来某一天，会不会一飞冲天。
铁柱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踏剑落地，向着刘大娘的背影，气喘吁吁地“跑”了过去。
“大……娘，去哪了，铁柱好想你呢。”铁柱抱着刘大娘的纤细的小腰，撒娇。
讨论瞬间停止。
四人。
太上拄着拐棍，不可思议地看眼神清澈的少年。
通天一身青衫，手中的青萍剑，为之一抖，差点划破混沌。
元始手持三宝玉如意，身后诸天庆云高悬，脚踏金莲，看着突然闯入的少年，有些懵。
女娲看着小腹上少年的手，灿若星空的眸中，闪烁着冰冷至极的杀意。
女娲转身。
一声凤鸣，划破寂静的虚空，落地成一绝美仙子。
金凤看着抱着女娲腰的懵懂少年，恍惚：“娘娘，这楞头青甚是无礼，我帮你杀了。”
金凤抬手。
女娲深邃眸光坠落，空间冻结，金凤的手被僵在半空。
铁柱看到“刘大娘”转头，懵了，谄笑：“那……个，大仙，我说我认错人了，你信吗？”
铁柱，看着女娲，一身皇者打扮，冰冷的美目中，宇宙星河演化，一身气息深不可测，腿肚子都在打颤，额头滴落一丝冷汗。
他怎么这么倒霉，每次出行，都遇到大仙。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小心了。
女娲红唇轻启：“出门，还大大咧咧，都不看人的吗？”
看着懵逼的圣人。
女娲凤眉微皱，她好像说错话了，当即冷声，呵斥道：“速速离去，这不是尔等凡人可以窥伺的！”
女娲觉得，她批评的可能不够强烈，当即改口：“若有下次，本宫……必把你的神魂贬于九幽。”
女娲挥手。
铁柱满脸谄笑，点头哈腰：“仙子，批评的对，我这就走，这就走。”
铁柱拄着拐棍，脸色苍白，蹒跚地撤离现扬。
太上三人欲言又止。
一只蝼蚁，溜进四尊仙人的棋盘上，是有可能，可这只蝼蚁，都爬到仙人的手上，没有引起仙人的护体仙气反击，就说不过去了。
女娲更懵。
铁柱肉眼凡胎，竟“看透”了她圣人的变化，这是对她得多熟悉。
老实说，铁柱没激发她的圣威，她比诸圣都意外，别说凡人了，就是准圣巅峰，碰到她的凤体，都会魂飞魄散，化为虚无。
圣人之下，皆是蝼蚁，可不是说说哦。
女娲松开禁制，金凤看了一眼远去的铁柱，向女娲行礼：“娘娘，我先行一步，回娲皇宫了。”
圣人谈话，还不是她这个坐骑能听的。
女娲：“嗯。”
金凤化作一道金光，直冲九霄。
女娲看向眼神深邃却浑浊的太上，淡淡道：“继续我们刚才的话题，别被一只蝼蚁影响了我们的谋划。”
太上幽叹一声。
女娲忐忑：“大师兄，你刚才说，传说中的天人五衰，降临到你的身上，你可能命不久矣？”
圣人会死？
多么可笑，在今天之前，她是不信的。
她一直以为，只有仙人才会有天人五衰。
元始天尊、通天眼神凝重。
太上苦笑：“你们该看到，我身上的华光不在了，这可作不了假。”
“我现在还只是小五衰，这个量劫结束，可能就会进入大天人五衰状态，到时候真就回天乏术了。”
太上心情沉重。
女娲不甘心：“可我们是圣人啊？”
太上：“圣人，承天地之重，掌天地权柄，享天地无尽福泽，总要还给这方天地的。”
女娲：“可有解？”
太上摇头：“一个可能吃了长生的唐僧肉，就在三界引起了一扬浩大的量劫，以吾等的体量，蟠桃等仙人延寿之物，已完全无作用了。”
女娲心烦：“香火也不行吗？”
太上：“吾推演过，以目前洪荒众生供养的香火，众生念头，只能勉强托起一尊圣人。”
女娲：“……”
女娲抬头看向铁柱。
一道凉风吹起，女娲莹润透亮绝美额头上一缕清香的秀发，一片枯萎的树叶，落在女娲白玉无瑕的手心中。
噗呲。
铁柱吐了一口鲜血。
她本想收铁柱为徒的，可铁柱这身体……连她都束手无策，给他宝莲灯，都被送给沉香。
铁柱拄着拐棍，若不是担心这个病号被看破，他能跑起来。
天色昏暗。
铁柱在洛阳，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
铁柱挠头：“这仙子背影，怎么和刘大娘这么像，果然女人有时候真不能只看背影。”
差点小命没了。
铁柱神念铺展开来，留心沉香在蜀山的情况。
“听说没，蜀山出了个绝世天骄，入门一日，炼器术直达飞升境，不过三日，在剑术的造诣就超过剑神李杰。”
“恐怖啊。”
“是啊，我还听说，蜀山掌门要立他为圣子。”
“他天赋吓人，可我听说他人不是很好，心狠手辣，在圣人挑战，废了好几个毫无反抗能力的蜀山天骄修为。”
“别听说了，他就是刘彦，他娘的，我看好的一对姐妹花，都被他给抢了，我怀疑他修行的是采阴补阳，炼化苍生的魔功，洛阳十城的瘟疫就是他放的，就是为了炼化万魂幡，不然他不可能突破的那么快！”
“不会吧，蜀山可是正道领袖，传说中太上道祖的宗门。”
“还不会，他连蜀山圣女都想拿下，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混蛋，现在想入蜀山，有条捷径就是向他献上灵石、各种奇珍异宝，蜀山被他搞得乌烟瘴气。”
“……”
蜀山。
剑眉李杰看着夕阳，陪着沧桑的李辰一起坐在门槛上，叹了口气：“这世间，怎么可能有天赋这么强的人？”
“我觉得，他不死，将来肯定能成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