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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第25章

作者:颓糖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苏枝枝睁开了眼睛,却发现……


    “苏姨娘,可是起了?”侍女守在一旁,低眉顺眼地问道。


    姨娘。是了,她也做过陆棐的妾室。


    苏枝枝垂眸,眼里满是嘲弄,心里却也生不出一丝波澜。


    她穿进的是烂尾小说的世界,作者在最后一章放上了大纲,就仓促完结了。以小说为蓝本的世界,是不完整的。


    若是用游戏来比喻,无数支线,都会收束,迎来最后的结局。就像一条鱼骨。如果她回归的起点不是最初的那点,再美好的分支,也不过是条绝路。


    就像梦里没头没尾的绮丽片段。


    眉目俊朗的男人,大步流星地从外边走了进来,他衣着华贵,神采飞扬,脸上满是喜色,“听下人说,你怀了身孕!”


    [太好了,家主之位,非我莫属。]


    “太好了,我要当爹了?”


    熟悉的声音涌入耳际,却像是隔了一层纱,叫她觉得有些陌生起来,苏枝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柔软的,没有茧子,就像养尊处优多年的手。


    摇摆不定总是很痛苦的。在自我折磨,和折磨他人之间,她总是选择前者。


    思索间,有些亢奋的男子,已然坐在了床边,抓起了她的手,怜惜地亲吻起来,他的眼里满是心疼,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嘴里絮絮叨叨,“你清减了,这可如何是好?”


    “怀孕都是这般难受痛苦吗?不若,把孩子打掉吧。”


    打掉?


    苏枝枝沉默着,像是在旁观着什么荒诞的剧目,她并不想参与其中,那双真挚的眼睛,却是极为耐心地等着她的回应,她扯了扯嘴角,神色淡淡,“可是有谁病了,需要用到药引。”


    陆棐眼神迷茫,脸上是真切的不解,“这和生病,还有药引有什么关系?”


    苏枝枝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平静地说道,“裹着新生儿的胞衣是最好的一味药引。”


    陆棐睁大了眼睛,反应过来,他满脸惊骇,抵着肚子,不住干呕起来,他强忍下翻涌的恶心,看向苏枝枝的眼神是心疼又担忧,“枝枝,你是不是病了。”


    “病了。”苏枝枝重复着这两个字,“癔症?你是说,我被系统带到古代是假的,攻略九次失败是假的,那些攻略的记忆都是假的,甚至连先前,把你硬上弓的事情……”


    苏枝枝抬眼,“都是假的。”


    这就是她希望的结局吗?


    陆棐张了张嘴,被妾室这般神神叨叨的模样吓到了,但她始终是孩子她母亲,亦是他心爱之人,因而,他只是耐心地安抚着,“枝枝……”


    苏枝枝掐住了男人的脖子,把他按在了床上。


    “等等,住手……嗯呃……”


    侍女不知何时,退了出去,体贴地关上了门。


    衣裳散落了一地,房间里只余下咿咿呀呀的声音。


    “枝枝你……”陆棐双目含泪,气若游丝,却也勉强挂上了笑,“若是这般就能叫你心情舒畅,我……”


    木床剧烈地摇晃起来,摇摇欲坠的床幔落下。


    “等等,等等,慢些……”布满汗水的胳膊挣扎着抓住了床帘,却又被拉了回去。床帘轻动。


    “我,不,我错了。”陆棐头痛欲裂,几欲作呕,他眼神空白地看着床帘顶,整个人像是散架了一般,年长些的身体,完全遭不住半天的,哪像他……陆棐别过头,低低地喘了几声。


    两个最亲密却又憎恨着彼此的人,并排躺在床上,陆棐低垂着眼,累得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他彻底放弃了抵抗,“我也不知是如何来的,我依稀记得,你在梦里把我翻来覆去地戏弄。”他含糊地略了细节,“吃酒的时候,我突然想了起来,却一直没想到你的名字。”


    之后,就是被药王谷的人救了,换皮,死前又被撅了一次。


    直到现在,太复杂了,陆棐不想深究那么多,“这样,你可是满意了?”他满心悲凉,“说不得,我这辈子都雄风……”


    “不,不,不,别,我真的不行了。”


    陆棐趴在床边,湿漉漉的头发垂落,这次他是一点力气都没有了,他眼尾微垂,满是倦怠,“求你了,我们和好吧,我是爱你的,枝枝,枝枝……”


    一声声软和的话,叫人心都软了。沙哑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褪去了尖刺的歹毒少主,变得柔顺平和,少了些许戾气。苏枝枝掐住了他的脖子,他也只是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里,满是恐惧的泪水。


    我不想死。


    他总是那样说。陆棐是很怕死的,也怕疼,热衷权势,却什么都玩不明白,只那天生残忍的性子,叫他总能在关键时候,舍掉为人的一面,她总是很了解他的,比他自以为的了解,要了解的多。


    所以,“好,我们和好。”苏枝枝抱起了瘫软无力的男人,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躁如鼓声,一下,又一下,她听不到好感度的提示音,一切是那样美好而虚妄。原谅吗?


    “我要做少主夫人。”


    “当然,委屈你了。”陆棐靠在女子单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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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肩头,双眼微阖,他抚摸着她有些粗糙的头发,温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却是在堆叠的衣裳摸索,对他毫无防备的女人,对他展露了最为柔软的一面,连同脆弱之处……轻易将性命交由他处置。


    愚蠢的女人,总是这样,盲目地相信什么情爱。到头来……


    他抓住了锋利的匕首,从没有人在欺辱了他之后,还能全身而退。


    刀面晃过一道亮光,他猛地捅向……


    陆棐后腰一痛,手里颤抖,整个人因着冲劲往前扑,他惊骇地趴在苏枝枝身上,呼吸急促,动弹不得,“你,你做什么?”


    苏枝枝把他翻了过来,捅进了后腰子的匕首,因此被捅了更深了,陆棐痛得满脸扭曲,憋着的一口气骤然爆发,“你不爱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过是怨我不爱你,你个毒妇,竟然……咳咳……”


    翻涌的血气缓缓溢出,他死死地盯着那张脸,一张尚且算是清秀的脸没有别的情绪,苍白没有血色,就像滞留人间的恶鬼,又像破庙里慈悲为怀的石塑,纵然塑身残败不堪,那双眼睛,依然满怀悲悯。


    陆棐被那样的眼神刺痛了,只有他,苦苦在泥泞中挣扎,他头痛欲裂,破口大骂,怨毒的咒骂,接连不断,整个人就要被胸口的憋闷之气炸掉,他从来都是笑里藏刀,肆意张扬,纵然几句话就叫人家人亡,断臂残缺,那又如何,自他之下,皆为蝼蚁,他踩死几只蝼蚁……


    苏枝枝拿起陆棐带来的匕首,她举起来,看了看,有种果真如此的感觉,“这是我打的刀。”怀着保护他的心情,寻遍了各种宝贵的材料,学着锻刀,一点点打的,不是什么名刀,不值什么价钱。随手杀她这样的蝼蚁,正合适。


    陆棐哑然,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抓住了,他感觉到了疼痛。密密麻麻的疼痛,逐渐让他呼吸困难,他抓着苏枝枝的裙摆,颤抖着声音,“我知道错了,求求你,救我,救救我。”


    “我错了,我不知道,我,你……”


    陆棐恍然感觉到了被抛弃的痛苦,他头痛欲裂,几欲作呕,整个人想要蜷缩成一团。


    “爱我。”苏枝枝摸了摸他的脸。


    陆棐涕泗横流,“我爱你啊,我还要怎么爱你,你杀了我吧。我……”


    “噗嗤。”隐藏着少女心思的匕首,扎进了心爱之人的胸口。


    陆棐无声落泪,绝望像潮水般涌来,他逐渐陷入了更深的黑暗之中。


    我还要怎么做……


    “再见。”


    [好感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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