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亮不知道为什么,好像不敢看曲荷的眼睛,下意识地觉得曲荷都知道似得。
曲荷:“您可真不老实。
我作为你的女儿,如果不是你们的失职,假千金会的东西都会是我的。
我也不会现在在这里和你们要这笔学习费用。”
曲荷:“就说去年和前年你送给假千金的生日礼物,那两套首饰,加一起就是一百三十九万吧。”
郝亮:“你怎么知道?”
曲荷摆弄着自己的那个笔袋子,里面装着她的身份证、学生证,还有几十块钱零钱,那是她的全部积蓄。
一早上离开养父母家,她就那身衣服加上这个笔袋子离开那个家的。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但是前年、去年,我那个畜生养母在某一天和那个禽兽养父一起喝酒,高兴了两人说话,
当时的话就是‘哎呦,那套首饰,红宝石的,四周都是钻石,那个漂亮啊。
真是掉进了福窝里了,那首饰一共八十多万,和去年的那套加一起,孩子说一共一百三十九万哩’。
这就是我听到养父母说的话。”
说罢,曲荷就看着郝亮。
其实,是曾经的曲荷在回到这个家里后,那个假千金跟她炫耀,说自己的哪些首饰都是哪一年父亲给买的生日礼物,还有这些年,假千金都穿戴的多少钱的东西,学习用了多少钱,吃燕窝都恶心了,她只吃国外的某地产的牛奶等等。
但现在就用上了。
果然,郝亮一听,立刻看向了假千金。
穆秀丽也是疑惑,但出于习惯,她还是第一时间护着假千金:“你听她胡说,她一看那样子,就是跟那对夫妻学坏了。”
曲荷只呵呵一声没说别的,但就是看着郝亮。
假千金心眼子多,听了曲荷的话,她有点恐慌。
她可没有说,可是这个曲荷怎么知道的?
“假千金从五六岁开始就学习外语、音乐、舞蹈吧,这些都应该是我学才对。
一对一的请外教学啊,啧啧,没少花钱啊。
我觉得,还是诚实点好。”
郝亮叹口气,从上衣口袋里往外拿支票本,:“那就给你五百万吧、、、”
“不行!哪有那么多钱?她拿那么多钱,她会花吗?”
穆秀丽又在旁边说话。
曲荷不说话,就看着郝亮。
郝亮在支票本上写上了五百万的数额,然后把支票扯下来递给曲荷。
曲荷看了,这支票本上,就是她自己添上数字,也照样能取出钱来。
曲荷:“我说了,把养大假千金的钱都补偿给我。
这些、、、”
她抖落抖落那张支票:“不够。你们在她身上花用的不少于两千万吧。
就说那个店铺吧,听她妈说的话,往后那就是个摇钱树,月月的租金就够普通人几辈子花用了。
还有那库房里的豪华车,呵呵,限量版吧,到底是首富,能从国外弄到那样的车,啧啧。”
这回,郝亮彻底确信了,假千金和她的亲生父母经常见面,什么都说。
就是穆秀丽也这样觉得的。
她眼神里有点受伤地看着假千金。
假千金急了,她冤枉啊!
曲荷:“两处房子加一辆车,这几样,就是那两处房子不说现在的价值,就是当初买房子的价值,那就几百万吧。
您对自己的亲女儿这样,于心何忍啊!”
郝亮感到羞赧。
他又把支票本拿出来。
其实他是真的不缺银子。
他是房地产起家,在其他领域也有涉猎,而且最近又开始投资医药行业。
这会觉得跟自己女儿耍心眼为了那么几个钱、、、
想到这里,他刷刷地写下了一张支票递给曲荷。
曲荷接过一看:两千万。
嗯,这回应该差不多了。
曲荷把支票放入衣兜里,实际上就是扔进了空间。
然后曲荷又说:“这是培养她的费用补给我了。
现在来说说你们弄丢我应该补偿给我多少损失费吧。
因为你们的过失,我可是在假千金他们家受了十七年的罪。
哦,我也可以给你们看看身上的伤疤。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而且,我的身体,如果想不遭罪的话,是需要好好调养的。
去年曾经一个老中医,因为我捡垃圾的时候,把摔倒的他扶起来,并找出了身上的药给他含上,所以,他免费给我诊了脉。
结果老中医说,如果我放任下去不治疗,那我也就不到四十岁的寿命。
而且还是非常遭罪的。
因为幼年受了大凉遭了大罪的缘故。
那么我哪怕不为了多活几年,就是为了少遭罪也要好好调理调理身体了。
所以,丢失我的这份补偿您看给多少。”
郝亮、、、
他又拿出支票本:“这样,再给你这些,算是补偿我们丢掉你的损失费和将来你治病的费用。”
曲荷一看,哦,一千万。
行吧,多少就这样了。
于是,曲荷下一步说到:“本来我想过阵子看一看在决定的,但今天,先是放狗出来准备咬我,再就是在住房问题上排挤我,后来更是对我破口大骂,丝毫没有慈母之心。
加上你们已经决定把这个假千金留在家里。
所以,我不打算住进这个别墅。
这里不是家,最少不是我的家。
我这个将要住进客房的客人手里有钱了,就出去或租或买房子,总之不在这里住。
而且,我在法律规定你们需要子女养老的年纪之前,不打算和你们接触了。
有这样心眼多且坏的假千金在这里,她的那对爹妈可不是个善茬,所以,我能做的安全的保障就是远离。
那么现在给我分家费和避险费。”
“你也太不要脸了,不要得寸进尺。
你真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予取予求。”
穆秀丽终于破口大骂。
郝亮:“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回到这个家了?”
“是。我和假千金不能共处 。
我怕她 。
你们这些年对她的培养,让她学会了对付敌人的各种办法。
她会不择手段地对付我。
还有,郝先生,您觉得就您夫人对我的敌意,我们能在一个屋檐下共处吗?
或许您私下里问问她,她的敌意从哪来?毕竟今天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吗。
总不至于狗血地像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这个郝云的爹是穆秀丽的初恋情人吧?
不然对人贩子的女儿这样好,有点莫名其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