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福晋,是四个大宫女、四个粗使小宫女、四个太监、两个嬷嬷的配置。
庶福晋,是六个宫女、四个太监、一个嬷嬷的配置。
而小阿哥和格格,那伺候的人就更多了。
一个小阿哥,身边有十八人伺候,当然这是小时候,到大一点读书以后,人员还会补齐的。
格格身边是十四人伺候。
这些都是最标准的配置 。
如果像嘎鲁黛这样生的嫡子嫡女,那人数更多。
当然了,无论她还是侧福晋、庶福晋,自己拿体己给自己和孩子额外添置,没人管得着。
那么,她被下毒,七阿哥知道吗?
七阿哥在她的主院吃饭,好像从来不喝汤。
他都是意思意思吃点馍馍或者米饭,菜也是多吃那些干果类的。
越想嘎鲁黛越冷。
是的,身体发冷。
好多想不明白的事终于明白了。
这事肯定少不了现在辅助她管家的侧福晋那拉氏。
她想起来了,那次侧福晋那拉氏到她的主院汇报什么事,她生的大阿哥哭着找她,就追到了她的主院。
嘎鲁黛也很喜欢小孩子,当时她的果果正在喝鸡蛋羹。
那拉氏的大阿哥过来时看见了就要喝。
嘎鲁黛就让果果的奶娘把鸡蛋羹给那拉氏的大阿哥分一半。
她想起来了,当时的那拉氏扔下账本,抱着大阿哥就要走。
噶鲁黛开始是留,后来就生气了。
当时就质问那拉氏什么意思,自己给她的儿子吃蛋羹,是自己女儿也吃的东西,难不成怀疑她给下毒了不成。
那拉氏急忙解释了一大堆,说那孩子病了吃中药什么的。
事情过了她没在意。
毕竟就算是她的孩子,到别的女人院子里,她也不敢让自己孩子随便吃东西的不是吗。
现在想想,那过激的反应 、、、
她哪里想得到,事情的真相这样龌龊。
嘎鲁黛又仔细回忆,最初搬出皇宫开府,府里后院的女人每天早晨都到她的主院请安。
她细细想,那些人是否喝茶。
嗯,大多数人都不喝的,这是正常的。
怕她这个嫡福晋给下避孕药呗。
但有一次,是个节日。
当时他们后院的女人都在,大家都等着七阿哥过来。
因为一直以来这些女人都不喝她这里的茶水,所以她也不糟蹋茶了。
但那次,在等人的时候,她的丫鬟就拿着茶壶给她倒茶,她坐在上首喝着。
因为时间长,她都喝了两杯了,七阿哥那边有事还没有过来。
于是,一个爱说爱笑的格格就说,自己口渴了,让丫鬟给自己也倒一杯。
还差不多指明了,就要她身边的茶,还笑着说她都闻到茶香了。
于是,她的丫鬟就给那个格格倒了。
而当时的噶鲁黛就说,谁渴了就说话。
结果,好像当时屋里的人除了那拉氏和两个格格侍妾以外,都喝了那茶水。
这就说明,她的水有问题,那拉氏知道。
其他人都不知道。
也是,这样阴毒的事怎么可能那么多人知晓呢。
但这事是那拉氏主导,七阿哥却装不知道只是偷偷地配合,还有就是那拉氏和七阿哥俩人一起策划的,是哪一种,嘎鲁黛就不知道了。
但十有八九是第一种,不用说,这事百分百,七阿哥知道实情。
否则他也不会从不在主院喝茶喝汤的。
七阿哥毕竟是皇子阿哥,天潢贵胄。
他们受的教育,不允许他们处心积虑算计自己女人的嫁妆。
当然,最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敢明着算计嫁妆,是防止这事一旦泄露,不说丢脸丢到民间去了,就是在众多兄弟当中,他也没脸。
唉,虎毒不食子!只能说有的人,禽兽不如啊。
不知道七阿哥看着自己的女儿那副模样,心里作何感想。
说来,他们皇子阿哥开府,每人的开府银是二十万两。
听着是不少,可是,凡事就怕个可是。
这二十万两的开府银里面,要刨去宅子和庄子,还有修缮宅子的费用等,最后搬到府里后,除去全部费用,就剩下几万两银子了。
当然,这也是内务府太过贪婪。
可别看几万两好像很多,但对于他们这样的几百人的府邸,真的不够看。
不说别人府邸,就是他们这七阿哥的贝勒府,就九处田庄三十户庄丁。
当然,田庄只有使用权,没有所有权。
这九处田园,也就够全府几百人和田庄上人口的吃喝费用,结余下来的有限。
而全府的这几百人,就说府里的管事们、侍卫、府医、账房、针线房、厨房、浣衣房、花草、马房等等,从侍卫们、管事们月薪十几两银子,到最底层太监的月银五百文,取个平均值,一个月一人月薪就要一、二两最少。
加上年节正常打赏的红包、平时主子们打赏的银子,一个月府里下人只月薪奖金加一起就要七百两。
仅仅是月薪。
至于其他下人一年四季固定的八套衣服鞋袜首饰配饰等等,还有他们的住房。
住处是不花钱的,但是冬夏的被褥窗帘幔帐蚊帐等,还有炭火,冰盆还不算。
这还不包括有病看病的银子。
再有就是吃食。
这样庞大的队伍吃食,每月就要大几百两吃食。
而七阿哥的银子进项,就是那几万两开府银,和每年二仟五百两的俸禄和两千五百都禄米及庄子的收入。
而这个七阿哥,他母妃就是个普通包衣管事之女,银钱是有数的,和同是包衣出身的乌雅氏不能比。
所以,七阿哥的银子,是没有人可以贴补他的。
而后期手下孝敬,全加一起每年最多也就五千两左右,远远不够一整个府几百人的开销。
这还不算后期那么多家生子的诞生。
七阿哥进项少,但花销却大。
这只是府内的花销。
府外的,他们爱新觉罗是一个超级大的大家族。
红白喜事、生孩子的洗三、满月、周岁,皇上和太后、太子夫妻、掌权贵妃、掌权四妃、自己母妃的生日,每年就是一大笔。
加上京城王公大臣、当然还有后院一群女人娘家的众多需要走礼的事。
等等等等,这都不能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