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又想,曲荷把他们炕柜子里的那个带锁的箱子拿走了。
其他东西都没动。
这里毕竟是军区大院,东西少了一点可以,多了不现实。
就这样,曲荷迅速地回了银行宿舍。
然后开始进空间,把两台同时工作的录像机里挑出来的片段用相纸洗好几张。
呵呵,虽然光线有明有暗,可是冯解放那张脸和抬起来的那条腿上的汗毛还是清清楚楚的。
同时出现在侧腰的那几个不算小的黑痣也一览无余。
当然,几张照片一看就不是同一时间。
毕竟头发有长有短,而且脸上也有胖有瘦。
欣赏着冯解放的裸照 ,看着他身上那虎背熊腰的‘男人’,呵呵,这照片如果赶不走冯解放,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几天后,军区政委办公室。
关政委开门,看见通过门缝塞进来的信封,心里就有了想法。
这肯定是举报信。
果然,信封里外都没有一个字。
师政委坐在办公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坐下来撕开信封封口。
随着封口打开,里面是几张黑白照片。
关政委仔细一看,这、、、他可是都惊到了
关政委可是地地道道农民的孩子,一路参加革命几十年了,到了现在这个地位这个阅历,他还是第一次直面这样的事。
当然,以前他也从读过的书中知道有这么一码事。
可是,没想到自己的兵会是怎样的人。
说实话,要是他的兵跟女人有点什么,他觉得都能接受。
可这男人跟男人、、、
这要是传出去,部队的形象就不用要了。
当然,里面的小纸条也的确表示出了一个意思,那就是冯解放这样品德败坏的人不应该侮辱军装,不应该混在纯洁的队伍里,不该忝居高位。
关政委头疼了。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如果真的处理不好,万一这照片出现在战士当中,出现在外面群众当中,那影响是非常坏的。
他们现在刚解放不久,凡事都要小心,不能让广大群众对人们的队伍有任何质疑。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找来了师长。
俩人要商量一下这个事情该怎么办。
师长过来后,看了照片,俩人一合计,都猜测这幕后之人就是部队的。
都不用多想,能把信封送到部队办公室里,就不会是外人。
两人也非常遗憾,对视一眼的俩人都明白,冯解放肯定不能待在部队了。
不几分钟,被叫来的冯解放看着师长和政委递过来的照片,疑惑地看着他们,然后低头仔细看。
冯解放简直都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然 ,他也这样做了。
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又翻来覆去仔细看照片,拿着照片‘这这这’了半天,到底还是问出了口。
“师长、政委,这绝对没有的事。”
看了俩人的表情,冯解放到底是冯解放,他慌张也就是一会,然后就跟师长和政委说:“师长、政委,我现在认真地说,这是绝没有过的事。
毕竟我是当兵的,不说远了,就说最近这十年吧,我、、、”
说到这里,冯解放说到最近十年,突然脑子里就想起了这‘十年’一词。
好像头阵子这个‘十年’经常被人提到过。
冯解放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曲荷。
难不成?
他低头看了看照片,就问俩人:“能告诉我,这照片是哪来的吗?”
师长和政委看了冯解放的反应,难不成有隐情?
“这是今天早晨我上班,在我办公室的门底下发现的。显见着,这是从门缝里塞进来的。呐,这就是装照片的信封。”
说罢,把信封给了冯解放,又指了指门口。
冯解放皱眉,如果是曲荷,那不能够啊。
无论是曲荷本人还是她家的那些人,都是农民,冯解放还是了解的。
他们曲家是没有什么有能力的亲友能把手伸到部队的,这点他敢保证。
可不是曲荷?
他最近也没得罪人啊,再说了,这照片是怎么拍出来的?
他一点都不怀疑这照片里的人就是他自己。
他又仔细看了那些照片,的确是自己。
关政委:“怎么回事?有什么隐情吗?”
冯解放:“政委,是这样。刚才我怀疑是我前妻,所以才、、、。
不过,刚才您说是把信封送到您办公室了,那就不能是她了。她在部队没有人。”
接着冯解放还是对师长、政委说了自己的疑惑,照片里肯定是他本人,但他没做过这样的事。
而且时间上也能调查出来。
他接上刚才的话,说自己近十年,没有一天晚上的行踪是单独外出的。
无论在部队还是在外面,白天黑天都没有一个人行动的时候。
虽然他解释了,可政委倒是有那么点疑惑,但师长是一点怀疑都没有。
否定吗?
哪个犯错误、犯罪的人不说自己没有错、不说自己冤枉的?
看着这个很有前途的兵,师长也狠了狠心,对着冯解放说:“这事,要解决。
无论你是否冤枉,这部队你肯定不能待了。
否则这样的照片一旦流传出去,老百姓会质疑我们的队伍龙蛇混杂,没有了威信度,往后的工作不好开展啊。
毕竟传出去影响太坏。
你也知道,哪怕是和女人有出格的关系,都被赶出了部队,何况这是、、、这是铁证啊。”
师长艰难地说:“你转业吧。刚才我和老关合计了一下,正好,你就去你老家的那个县城,正好那里的机械厂有个位置,你考虑一下去哪里。哦,机械厂那里你只能当个保安科长。
当然,如果你想去派出所,我可以说说,只能去你们那个镇上的派出所了。”
关政委也是惋惜地看了看冯解放,“回去和你媳妇商量商量去哪里。”
关政委看了这个很有前途的手下一眼,还是解释了一下:“冯团长,按这照片上的内容,你就是退伍。
可是我们也考虑到你今后的出路,才让你转业给你安排这样的工作。”
冯解放艰难地站了起来,走出了办公室。
站在外面,他抬头看了看天。
往家走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曲荷。
一种很强烈的直觉,这事就是曲荷干的。
按理他给了两百元,如果曲荷嫌少,那么就会和他们讨价还价吧。
可她一口就要七千。
不给七千,两百、甚至后来他说加到五百都不拿。
就那么走了。
随后没几天,就发生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