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世也叫曲荷,是北方S市下面的城郊龙首山下的村民。
父亲解放前曾经是S市车行的账房,解放后就做了村里的会计。
母亲和父亲是一个村子的,在家做家务。
俩人一共有四个孩子,两儿两女。
大女儿曲莲,二女儿曲荷,再往下老三就是个男孩子,曲松,小儿子曲扬。
在曲荷十六岁的时候,接受了隔壁村的同学冯宝才、后改名冯解放的求婚,两人成亲了。
成亲后半年,冯解放就参军走了。
他参军一走就是十年。
中间只回来过两次,两次加起来也没待上一个月。
也是他命好,参军不到一年半,没怎么受伤的情况下,就打胜了几扬仗,还亲手俘虏了敌方的一个人。
结果一查,竟然是敌方的一个师长。
抓到了一个师长,还是活着的,一下子,冯解放就升到了营长。
之后的路,就像开了挂一样。
随后,曲荷就在北方家里等待他。
而冯解放就随着部队开始东南西北、国内国外。
等最后回到S市军区当上团长的时候,曲荷和他结婚已经整整十年了。
曲荷二十六岁,冯解放二十八岁。
二十八岁的团长。
这还是因为他年轻,部队首长觉得他升的太快,压了他的军功的缘故。
而曲荷则在冯家,因为是长子长媳,所以,自从她嫁到了冯家以后,她的婆婆马翠花再没有下过地、做过家务。
而曲荷这个儿媳妇,就像他们冯家的长工奴才一样,开始了辛苦劳作。
她每天上午下地干半天地里活,然后下午就是家里的活。
家里有十一口人,冯解放的爷奶、爹娘、七个弟妹。
曲荷嫁进来的时候,冯解放是老大,下面只有三个弟妹。
可她嫁进来后,婆婆才三十四岁,就开始不干一点活了。
她就开始生孩子。
在曲荷这个儿媳妇进门后,十年间婆婆又生了四个孩子。
而这四个孩子,曲荷给婆婆伺候月子,洗孩子尿布,孩子没有奶,她就出去很远的地方买羊奶、或者煮米汤喂孩子。
几个孩子几乎是她和婆婆一起伺候大的。
婆婆只看孩子,偶尔的曲荷还要在下地干活和做家务中间搭把手照顾着。
这中间,还把长大了的一个弟弟张罗着娶了媳妇,一个妹妹嫁了出去。
就是这样的日子,曲荷把自己熬得不比婆婆年轻多少。
就这样盼着盼着,十年了,终于把男人冯解放给盼回来了。
结果,男人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女人。
丈夫说,那个女人的男人是他的战友,两人并肩作战,彼此都替对方挡过子弹。
所以临死前托付他照顾着这个体弱的媳妇。
就这样,冯解放就把那女人带回家里照顾了。
并且,跟曲荷说,他在S市军区的一次庆功宴上,喝多了酒,并且他还怀疑那酒里有什么不好的药。
然后回家,把暂住在他家里的这个战友的遗孀给睡了。
本来他喝多了,而那个女人体弱,没能推开他,俩人说好了事情就算是个误会,过去就过去了。
可是,两个月后,女人竟然发现怀孕了。
这不,没办法,冯解放就把女人领到农村家里,想和曲荷商量,俩人把婚离了。
等那个女人把孩子生下来,给孩子上了户口后,他冯解放再和那女人离婚。
回头,冯解放再把曲荷娶回来。
要说曲荷也是躲过很多书的人,怎么就相信了冯解放的话呢。
原来他不止赌咒发誓,还表示要亲手写下保证书。
并说,如果将来不娶她,她完全可以拿着保证书去部队告他。
那真的是情真意切的。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发誓的冯解放,看着他当着自己的面写下的保证书,保证书里严辞肯定了冯解放他自己的过错,甚至把他和那个女人的事也写了进去。
的确,那样一份保证书如果拿到部队上,绝对能影响甚至终结了冯解放的军旅生涯。
所以,没有心机没有阅历的曲荷妥协了。
她到村里开了证明,到部队和冯解放和平离婚。
然后按照冯解放的说法,她还是待在了冯家。
结果,几个月后,那个女人生完了孩子。
曲荷找了过去要冯解放履行婚约,冯解放和那女人却都变了脸不承认。
这时候,曲荷才细看她保管的那张保证书。
保证书的字数一样,内容大致一样,可是,明显着字体不一样。
这要是拿出去一看,就是有人仿照冯解放的字迹写的。
曲荷傻眼了。
她保存这张纸很仔细,经常拿出来看一看。
当然,没有细看内容和笔迹。
这是什么时候被换掉的她都不知道。
冯解放还在那里说可以养活曲荷一辈子,让曲荷可以继续住在他家。
曲荷一时感到心脏抽抽着疼,然后就昏死了过去。
就这样,后世来的曲荷接替了这具已经快要硬了的身体。
呵呵,她打量了一下周围,这个冯解放这是看她晕倒了,既没送去医务室,也没给她找个大夫回来看看,就这么着由着她还躺在地上。
她摸着后脑勺上的大包,这样一看她的死,也不知道是后脑勺磕到地上还是心脏病的缘故。
曲荷闭眼睛想了一会,坐了起来。
听到动静,西屋过来了人。
曲荷艰难地站了起来,坐在了靠墙的椅子上。
看了窗外的太阳,一早过来的,现在应该是下午一点左右。
看着曲荷这样,冯解放迟疑了一下,说到:“你感觉怎么样?不然去医务室看看?”
曲荷歪头定定地看了冯解放一会,没说话。
曲荷试探着用木系异能梳理了一下身体。
嗯?木系异能比上两世强化了很多,感觉比末世的时候还强。
身体舒服了一些,冯解放那边又问了一句:“你、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务室?”
曲荷:“冯解放,我在你家当了十一年的长工,就算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只是个老乡,或者老同学,或者两姓旁人,看我摔倒在地上,这么凉的地,什么样的身体能受得住在地上躺几个小时?你至于这样糟蹋人吗?”
冯解放也想到了这一点,有点讪讪地说道:“真是对不住,我没想到。
只想着看你、看你晕倒,觉得不要动。怕万一、、、”
他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