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中,水滴声规律地敲打着石壁。宇智波鼬被特殊的查克拉锁链束缚在墙上,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灵站在他面前,手中的烛火在两人之间投下摇曳的影子。
灵沉思片刻,突然伸手按在鼬的额头:"那就冒个险吧。"
"潜能爆发·第三阶·精神潜入!"
红色查克拉包裹着两人,灵的意识顺着写轮眼的连接,直接闯入鼬的精神世界——
这里是一片灰蒙蒙的空间,无数记忆碎片像镜子般悬浮在空中。但诡异的是,近半碎片都被某种黑色物质污染,像蛛网般相互连接。
灵触碰一块未被污染的记忆碎片:
年幼的鼬背着佐助走在回家路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又一块碎片:
止水蹲在河边,向鼬演示手里剑技巧,两人笑得开怀...
而当灵接触被污染的碎片时,画面立刻扭曲变形:
三代火影的脸变得慈祥可亲:"鼬,你是最优秀的忍者..."
团藏拍着鼬的肩膀:"为了大义,牺牲是必要的..."
戴着漩涡面具的神秘人低语:"宇智波是罪恶的一族..."
灵退了出来,
"你看起来很平静,鼬。""是在等你的暗部同伙来救你吗?"
鼬抬起眼,黑色的眸子波澜不惊:"他们不会来。我的任务是监视宇智波,不是被宇智波俘虏。"
灵轻笑一声:"真是冷酷啊,木叶对待忠犬的方式。"
"你到底想做什么"鼬的声音依然平稳,但能感觉到他查克拉的微妙波动,"政变只会让宇智波走向灭亡。"
"灭亡?"灵突然大笑,笑声在地牢中回荡,"就像你和止水计划的那样?通过自我牺牲来''保全''宇智波的名誉?"
鼬的瞳孔骤然收缩:"你...知道止水的计划?"
"我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灵凑近他的脸,近到能感受到他的呼吸,"比如止水原本打算用别天神控制全族,而你...准备亲手屠杀父母和族人。"
烛火"啪"地炸开一朵火花,映照出鼬瞬间苍白的脸色。
"你们俩真是惊人的相似。"灵后退一步,声音带着讽刺,"都那么傲慢,那么自以为是,认为只有自己能看到''正确''的道路。"
"不是的!"鼬终于有了情绪波动,"止水他——"
"止水以为他能处理好村子和家族的关系,"灵打断他,"而你,鼬,你以为你的牺牲能带来和平。但你们有没有想过..."灵的写轮眼急速旋转,"你们凭什么替全族做决定?"、
灵向前一步,"我知道你自以为在拯救木叶,避免内战。但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谓的''和平''会带来什么?"
鼬的眼神微微动摇:"你不可能理解..."
"我当然理解!"灵突然提高音量,"你和止水一样,都患上了宇智波的''傲慢病''!止水傲慢地认为自己能处理好村子和家族的关系,而你更甚——你竟以为自己能决定整个宇智波的生死!"
鼬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根本不懂我的选择有多艰难..."
"艰难?"灵讥讽地笑了,"不,你的选择很自私。你宁愿屠杀全族,也不愿承认自己的无能!你不敢面对真正的矛盾根源——木叶高层对宇智波的迫害!"
鼬:"够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谣言,但到此为止了。"
灵知道时机到了:"系统,启动潜能爆发!幻术增幅最大化!"
【潜能爆发启动】
【幻术增幅模块激活200%】
【警告:超负荷使用可能导致精神反噬】
一瞬间,灵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三勾玉写轮眼急速旋转——这是他隐藏至今的底牌。与此同时,潜能爆发带来的查克拉激增让他的幻术威力提升了数倍。
"魔幻·枷杭之术!"
这是灵专门为今晚准备的幻术,结合了系统增幅和他三年来对幻术的研究。鼬虽然早有防备,但在系统强化的幻术面前,他的抵抗只持续了不到一秒。
鼬的身体僵住了,眼中的世界开始扭曲、变化...
在幻术世界中,鼬站在宇智波的族地中央,四周是无数族人的尸体。鲜血染红了街道,空气中弥漫着铁锈般的腥味。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鼬环顾四周,强迫自己冷静:"这只是幻术..."
"不,这是未来。"灵的身影出现在鼬面前,"看看你的''杰作''。"
场景突然变换,木叶村的大门处,云隐、岩隐、雾隐的联军正在涌入。没有了宇智波的木叶,防御力量大减,忍者们节节败退。
"怎么会..."鼬喃喃自语。
"你以为消灭宇智波就能带来和平?"灵冷笑道,"其他大国只会把木叶的虚弱当作机会!你的''牺牲''换来的不是和平,而是更大的战争!"
场景再次变换,这次是大蛇丸的实验室。一个黑发少年被固定在手术台上,正是佐助。佐助躺在大蛇丸的实验台上,身体被白蛇一点点吞噬...
"佐助!"鼬惊呼出声。
"这就是你弟弟的命运。"灵的声音冰冷,"失去一切的他,只能投靠大蛇丸寻求力量。最终,他会成为大蛇丸转生的容器,你的''牺牲''变得毫无意义。"
幻术中的鼬跪倒在地,手指深深插入泥土:"不...这不可能..."
"你以为团藏和三代会在乎你的牺牲?"灵继续施加压力,"对他们而言,你只是个好用的工具。工具用完了,自然会被丢弃。"
幻术时间三天三夜,现实中不过一瞬。当鼬回到现实时,他的眼神已经涣散,额头布满冷汗,查克拉紊乱得像暴风雨中的小船。
"你...篡改了幻象..."他艰难地说,但声音里已经没了底气。
"是吗?"灵冷笑,"那你告诉我,团藏有没有向你保证过佐助的安全?三代有没有承诺过宇智波的未来?"
"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灵质问道,"为了这样的木叶,屠杀自己的族人值得吗?"
鼬跪倒在地,眼中的自信彻底崩溃:"我...我不知道会这样..."
地牢的铁门在宇智波灵身后缓缓关闭,锁链发出沉重的咔嗒声。脚步声渐渐远去,最终只剩下通风口传来的微弱气流声。
滴答...滴答...
不知何处的水滴声在石壁上回响。
宇智波鼬的眼皮颤动了几下,缓缓睁开。地牢里唯一的光源是墙上一盏快要燃尽的油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
鼬试图撑起身体,却发现全身肌肉像被火烧过般疼痛。他低头看到手腕上残留的镣铐痕迹,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族会上爆发的红色查克拉...
宇智波灵展示的止水右眼...
那些被强行塞进他脑海的、关于佐助未来的画面...
"不...那些都是幻术..."
鼬用力摇头,却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从太阳穴直刺入脑。他抱住头蜷缩在石床上,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佐助应该...成为木叶的英雄...")
这个念头自动浮现在脑海中,像一句被反复背诵的咒语。但紧接着,另一个声音从记忆深处响起:
("尼桑...教我手里剑吧!")
——是年幼的佐助,眼睛亮晶晶地举着训练用的手里剑。
鼬的呼吸突然变得急促。两种记忆在脑海中交战,让他分不清哪个才是真实。
"团藏大人说...宇智波是威胁..."
("止水大哥,为什么族人和村子不能和平共处?")
——记忆中,止水坐在南贺川边,神情忧郁地望向远方。
"我必须...执行灭族计划..."
("鼬,保护好佐助...")
——这是谁的声音?模糊的记忆中,止水满身是血地将什么塞到他手里...
"啊!!!"
鼬突然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一拳砸在石墙上。指节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墙壁流下,但他感觉不到疼痛。
"假的...都是假的..."
他踉跄着走下石床,跪倒在地。地面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滩水渍,倒映出他扭曲的脸——那张脸上,写轮眼不知何时已经自动开启,三勾玉疯狂旋转。
水中的倒影突然变了:是一个戴着木叶护额的鼬,面无表情地挥刀砍向父母的画面。
"不!我不会——"
倒影又变:佐助跪在血泊中,仰头看着他,眼中满是仇恨。
"这不是我...这不是我想要的!"
鼬拼命用手搅乱水洼,但那些画面却直接浮现在他脑海中。他这才意识到,这是宇智波灵留给他的记忆投影——不是幻术,而是某种...未来的景象?
这个念头突然清晰地浮现。就像迷雾中突然出现一盏灯,鼬混乱的思绪为之一清。
他颤抖着抬起手,看着掌心的纹路。如果...如果灵展示的那些是真的,那么他一直以来坚信的"大义"...
"我差点杀了全族,毁灭了村子...杀了佐助?"
这个认知像一把刀刺入心脏。鼬猛地弓起身子,干呕起来,尽管胃里早已空空如也。
"止水大哥..."
那个雨夜,止水将左眼塞入他手中,然后纵身跳下悬崖前的最后一句话——
("用这双眼睛...看清真相...")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出。
地牢外传来隐约的脚步声,是巡逻的宇智波忍者。鼬迅速擦干眼泪,
当守卫举着火把经过铁门时,他们看到的只是一个安静坐在石床上的少年。
没有人注意到,阴影中,鼬的写轮眼已经变成了某种奇特的图案—
也没有人听到,他低声呢喃的那句话:
"灵...你究竟知道多少..."